“……有。”
看来,瑾殷歌的消息比瑾夜笙灵通多了。
“那是他同行的老爷爷和爸爸。”
瑾殷歌一脸无语,好家伙,慕羽知这是把家搬过来了是吧。
“在地下十六层的牢房里。”
“抓他干嘛!”慕羽知一脸惊骇。
“你别忘了,你刚来的时候也差点被抓起来,来这里不熟悉情况一旦触犯了规则,基本上是人人平等的。”
“再说,我怎么知道他们是谁,没有直接杀掉就不错了。”
瑾黯宸在一旁微微皱眉:“怎么和死灵酒馆主人说话的?没大没小。”
瑾殷歌撇撇嘴,显然是没听进去。
“想见人就跟我来。”
说着,瑾殷歌拉开抽屉,翻出一大串叮叮当当的钥匙,起身带路。
见到父亲和智渊老者的时候,他们正坐在简陋狭小的床铺上,看到慕羽知被瑾殷歌带进来,心里皆是一凉。
完了,慕羽知也进来了,那他们彻底没人是自由身了。
瑾殷歌熟练地找出钥匙打开牢房的大门,两人都没有贸然起身。
“爸,智渊爷爷,我来接你们出去了。”慕羽知伸出手,两人的眼神里点亮起不可置信的光亮,随即相视一望,撑起身出门。
“小知,你……”父亲欲言又止。
“他……”瑾黯宸刚想介绍慕羽知的身份,却被慕羽知拍肩膀拦下:“我帮了他们一些小忙,现在也算是朋友了,他们才带我过来的。”
瑾黯宸瞬间明白慕羽知是想要掩藏身份,于是跟着附和,“对对对。”
“太好了小知,那把小灵放出来……他们应该也能同意吧。”
慕羽知低下头,长长的碎发遮住他一半的面孔,睫毛煽动着飘忽不定。
半晌,他抬起头:“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能先告诉我那张纸条到底是什么意思么?”
“……其实我早猜到了这件事早晚要告诉你,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等出去我和你单独说。”
瑾黯宸命人给三人布置好了房间,又让厨房烧了几手好菜,便回房间处理起死灵酒馆大大小小的事宜。
在慕羽知还没法完全接管死灵酒馆之前,他十分愿意先代为管理。
房间中,一壶热茶和饭菜摆放得整整齐齐,但慕羽知和父亲谁都没有动筷。
“小知,事情是这样的。”
“你的妈妈兰儿曾是圣医玛使团最出色的炼药师,放眼整个卡牌世界也鲜有人可以比她对药的钻研更深,炼制出的奇异药物更是数不胜数。”
“而越往上走,这条路的代价就越大。顶尖的药物都需要特殊的工艺,精湛的火候,还有,罕见的药材。”
“那天,她无比兴奋地带回来一株冥河中的黑百合,并把她封印在卡牌中,等待下一次炼药时加进去。”
“我记得很清楚,当我帮她准备药材的时候,那张卡牌很是诡异,它在严格控制光线的炼药室里泛着金光。”
“卡牌并非无生命体,其中孕育的灵魂随时有可能反噬,我猜到了这只黑百合可能过于强大,又或者执念过于强烈,卡牌根本承受不住它的灵魂。”
“但是它感知到了我,它没有选择继续冲破卡牌,而是用意念与我交流,告诉我它已经有了意识,让我救救它。”
“那次的药,叫《百岁》,救活了卡牌世界东部的四百多个村庄,十几万人,就算前前后后一共稀释了几十次,它的药效也依然霸道。”
“但我独独没有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