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肩头偶然飘落的一两片樱花花瓣，也浅浅泛着光。
慕羽知猛地睁开之前因痛苦而紧闭的双眼，微风拂动着他黑色的碎发，浓密的睫毛下，原本乌黑的瞳孔变得清澈又通透。
“你有事瞒着我。”父亲眉头紧锁一脸严肃。
听到这话，慕羽知眼眸微垂，止不住地躲闪，心虚的不是他瞒了什么，而是他根本不知道父亲说的是哪个。
这么多，他总不能全盘托出吧。
倒不是慕羽知不是不信任父亲，他觉得小孩子对于家长有一些秘密是很正常的，更何况先前系统也提示了天牌谁都不能透露，他也很难做。
慕羽知垂下眼眸，不敢与父亲对视。
半晌，父亲轻叹一口气：“你这孩子从小就心思比别人密，性格也比同龄人更为敏感一些，我不觉得这是坏事。”
“但是像刚刚这种情况，你的脉络明显不正常，在打通的时候痛苦异常，平人只是如针扎一般最多疼十几秒，而你是整整十多分钟。”
慕羽知欲言又止，奈何他实在不想把在寒冰棺材中看到一模一样自己的事告诉父亲，一来晦气，二来就算父亲知道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罢了，不想说就不说，但是刚刚的情况理应是极度危险。”父亲看着慕羽知为难的脸庞，还是松了口。
“你这是在拿你的生命做赌注知道吗？”
"爸......"慕羽知欲言又止。
“幸好这丹药只要吃一次，我也没有掺着别的药给你喂下去，如果产生了过强的反应你没有撑住……”
“尸寒天魄。”
“那该如何是好……啊？？你说什么？”
“是尸寒天魄。”慕羽知下定决心一般。
“恕无法具体说是从何而来，但我身体中确实有这样的体魄。”
“这……怎么会……”父亲听罢愣在了原地，眼眶微红，“缘分……实在是缘分啊。”
“父亲，怎么了？你知道尸寒天魄？”
慕羽知在内心已经思量过，与天牌不同，尸寒天魄是因为自己无法说明从何而来，才自作主张隐瞒下的，既然父亲不追究来历，告诉也无妨。
再者，痛苦延长十有八九和尸寒天魄有关，毕竟天牌都未激活，应该干预不了才对。
若是真如父亲所说，日后修炼万一因尸寒天魄与丹药冲突而酿成大错，便得不偿失了。
所以慕羽知还是决定告诉父亲，若是他当真丝毫不了解，自己就咬咬牙用一张记忆消除卡。
“了解甚少，但是曾遇到过一位故人，见过他修炼肉身的方法，明日随我出去修炼。”
只要略知一二，那就不亏。
“现在，先深吸几口气然后吐出，让天地灵气遍布体内，而后试着把灵气都压向心脏，让它充盈心室……”
鹿灵安静地待在石阶上小恬，月光射在身旁的树枝中间，叶影闪烁，反射出一层银色的光辉。
慕羽知和父亲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长，依稀的教诲声回荡在空中，随蝉鸣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