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流程都对,魂体也没有被对方封住,仪式没有任何问题,却不能回到身体里。
这是容小梅怎么都想不通的地方。
容小梅只能隐约感受到林云曲所在的大致方位,却不能和她沟通,只好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
希望能得到林云曲的一点提示。
林云曲也觉得奇怪,刚刚跟着容小梅走的时候,她确实能感受躯体的方位传来一点吸力,但是也只有一点。
后面停下来时,她甚至还躺在躯体里,可就是没法融合。
林云曲心中默默重复着容小梅的话。
重复到第三遍的时候,脑中灵光一闪。
八字!
可不就是八字!
张婆子给的八字,是原身的!
那小梅怎么可能招回自己?
想通的林云曲一阵激动,忙想办法跟容小梅沟通。
可是不管怎么说话,容小梅都好像没听到,一直在打坐调息。
林云曲想了想,想起刚刚容小梅的神态,好像能感觉到自己?
如果能感觉到,那……
林云曲跑到容小梅的正前方,左左右右来回跑,试图吸引容小梅的注意力。
容小梅感觉身边一阵微风闪过,紧接着就感觉到林云曲的魂体在自己跟前来回跳。
容小梅顶着一头雾水:“……你在干嘛?”
林云曲停下来。
容小梅更疑惑了,歪着脑袋想了想,试探道:“你知道问题在哪里了?要是是,你就动一下,要是不是,你就蹦两下。”
林云曲大大地蹦了一下。
容小梅松一口气:“那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对你下手的人,都做了什么?”
林云曲没动静。
因为她也不确定。
“香火不对?”
林云曲小小蹦了两下。
“八字?”
林云曲连连点头,努力蹦了一下。
容小梅惊得攀着椅子爬起来,惊讶:“八字不对?!”
这是什么情况?
八字不对?!
开什么玩笑?!
那她刚刚那一场,白做了?
林云曲也无奈,但是不得不蹦一下。
容小梅瞬间头大如斗。
“八字都不对……奶奶的!那你的八字是什么?”
容小梅一想到自己刚刚做的是无用功,气得爆了句粗口。
这对祖孙在搞什么?
八字竟然还有假的?
服了!
容小梅想这要是个不认识的 ,她早甩手就跑了!
一家子坑货!
林云曲纠结,不知道该怎么传达给她。
二十一世纪的生辰八字,光年份就和大容不一样,也不知道容小梅会不会信。
容小梅没感觉到林云曲有反应,想着她可能没法写字,目光左右看了一下,端来香炉,往地上撒了把灰。
“你写写。”
林云曲蹲下来,伸着手指头去写。
原本不能碰触实物,此时却能在香灰上写字,林云曲心中暗叹神奇。
看着慢慢显示出来的字迹,容小梅更迷惑了。
“你确定没写错?”
大容如今是二十九年,按照林云曲的年纪,应该是大容几年生的吧?
怎么、怎么写了千年……
林云曲自顾自写着,为了避免意外,除了自己的前世的八字,还写了穿越过来那日的大致时间。
特制的香灰不多,覆盖的地方写了两行字就没位置写其他的了,因此林云曲也就没能回答容小梅的疑问。
两个八字,看得容小梅怀疑人生 。
“怎么有两个日期?”
容小梅嘀咕着,只能挨个去算。
本来还以为不太清楚才写的两个,可这一算,容小梅惊讶地发现两个八字都对,算出来的结果,简直叫她做梦都没想到。
“长见识了我滴奶奶咧!”
有生之年系列啊!
死而复生,未来之人……
牛哇!
容小梅看向林云曲魂体所在的方向,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眼下不是八卦的时候,容小梅收拾好心神,继续正事。
有了对的生辰八字,剩下的事对于容小梅来说不过信手拈来。
梁绮被赶出来后,就一直对着屋里探头探脑的,隐隐约约听着里面的容小梅好像在跟什么人说话,细听又好像没有,只好掐着自己的手暗自着急。
再次听到容小梅喊话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进来啊!都进来!”
容小梅不满地喊道。
连续高强度的工作,还带着伤,她已经快要撑不住。
屋里林云曲有还没醒,再不叫人进来,她得凉!
张婆子比梁绮反应快一点,梁绮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人已经进去了。
张婆子朝床上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安安静静睡着,没什么动静,不由小心地朝容小梅询问:“小梅啊,云曲她?”
容小梅虚弱地靠在椅子上:“没事,时间到了就醒了。”
张婆子惊喜,对着容小梅就是一阵道谢:“好,好好,辛苦你了,谢谢,实在是太感谢了!”
容小梅已经没力气了:“没事,我需要休息。”
梁绮把林云曲身上的绳子全部解开,给她摆一个比较舒服的睡觉姿势,听见容小梅这么说,想到自己刚刚回头看到的那一幕,连忙把人扶去客房。
“怎么样?需要大夫吗?我刚刚看到你好像受伤了。”
把人安置在床上躺着,梁绮这才来得及询问。
容小梅忍着痛:“叫吧,给我扎两针,疼死了!”
她现在已经没力气给自己扎针了,小虫子倒是可以用,但是那东西金贵,她舍不得,养一只少说都得一两年呢!
“好,我这就去!”
……
一个院子同时躺了两个,梁绮是忙得脚打后脑勺,顾得上容小梅就顾不上林云曲。
张婆子得了容小梅的包票,知道她醒来只需要时间,见林云曲还没醒,只好先去看容小梅。
所以,林云曲醒来时,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从床上起身,身上还有股沉重感,缓了许久才适应。
容小梅拿到她真正的八字之后,后面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只记得之前容小梅有吐血。
再看眼下屋里没人的情况,林云曲心里有几分了然。
穿上鞋就往客房走。
客房里一片兵荒马乱,扎针的扎针,写方子的写方子,擦汗的擦汗。
张婆子瞧着容小梅皱成苦瓜的小脸,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怎么伤得这般严重啊?”
容小梅不想让她担心,扯出一点笑:“没事,小伤,吃两副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