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榛压着声音。
“当然可以了，不过这事你刚刚入门，咱祖师爷还没认识你。”
“你呢，得慢慢来，首先就是得买一身和这个林云曲一样的衣裳，去模仿她的言行举止，这样，她的好运就会慢慢转到你身上来。”
小绿惊讶地张嘴：“就这么简单？那我直接去模仿咱城里面最有钱的那位不就好了？他的运气肯定比这个林记的东家好。”
王榛：“……”
这娃儿瞧着傻愣愣的，怎么这想法一出又一出的， 还挺有道理，不好忽悠啊！
王榛快速露出一副赞赏的神态来。
“我就说你聪明，还真问到点上了。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这首富啊，身上有大气运，一般人碰不得，碰了得倒霉，所以我们只能找这种运气好，但是不是大气运者的，才好操作的，晓得不？”
小绿醍醐灌顶：“还有这个说法呀？”
王榛：“那可不？我觉得呀，你一定是所有信女当中最有诚意的那位，一定能走最后， 到咱师爷面前，接受最后的换运仪式，成为这鹊鸣城最有福气的姑娘！”
头儿说了，得留下足够的钩子，得让这些姑娘有更大的好奇心和欲望，这样，才能得到更多的钱！
说完，眼神往眼前这小姑娘脸上一扫，果真看见她一脸疑惑地追问。
“换运仪式？”
王榛状似失言般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哎呀，怎么把这个给说出来了！算了，告诉你也无妨，这个呢，得等到以后啊，你的功德足够了，才能了解的。”
“现在你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先借运，借运知道吧？这个借呢，是得还的，你要是不想还……哎呀，又差点说漏了！”
“你呢，要是想要好运气，现在就去学学这林记的东家怎么做吧，要是想更快获得功德，就想办法取到她的贴身之物，有了贴身之物的灵气加持，这功德可就得成倍地增长，知道吧？”
王榛循循善诱。
小绿心中早就因为王榛的一番话语惊起惊涛骇浪，只能磕磕巴巴地点头。
“我、我知道了。”
王榛看她真的被唬住，得意极了。
为了显示自己真的没有居心叵测，王榛只是象征性的收了小绿的几个铜板，然后高人一般慢慢隐入人群。
小绿回到林记楼上，又等了一段时间，直到禾小小回来也没再看到他们两个人。
只好和禾小小一起结伴回到梁家。
……
梁家。
“这么说，他们是一个组织来着？搞诈骗的？”
林云曲在听完小绿的陈述后，摸着下巴道。
小绿点头：“瞧着是，跟神棍下乡骗老头老太一个路数。”
她老家都不流行这个路数的骗法了，也不知道这些人哪里来的，有脑子，但不多。
“那你发誓了，不要紧吧？”林云曲不放心。
小绿弯着眉眼，羞涩地开口：“奴婢不姓张，不怕。”
方虹朝小绿竖起大拇指：“厉害啊小绿，没想到你平日里一声不吭的，这一出门就办了这么大一件事儿。回去给你包红包，去去霉气！”
方小姐财大气粗。
小绿一听能得赏，眼睛更弯了。
林云曲好奇：“那小绿姓什么？”
方虹捂嘴笑：“她姓卞，我们这一带很少有这个姓的。”
林云曲惊叹：“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姓呢。”
梁绮见话题歪了，赶忙拉回来。
“综合小小和小绿两个的消息，说明这背后是一个神秘组织，那个所谓的祖师爷大概就是主谋，至于为什么盯上云曲而不是其他更有钱更有福气的人，这得等杨大哥他们回来才知道。”
林云曲也觉得奇怪：“是呀，为什么是我呢？我也没得罪谁呀？”
方虹想得比较简单：“可能就是随便找个由头而已。最终目的就是在众多想要走捷径的姑娘当中选出一个有野心有点钱还好骗的，在做那个什么换运仪式的时候好好宰一笔。”
“又或者他们真的在搞什么邪/教活动，就像话本里面说的那样，想要通过某种仪式来试验能不能复活什么东西。”
“他们迷信这个，想转运，借运什么的，可是又没什么把握，就先拿别人试试，成了，他们就跟着做，不成，卷铺盖走人，又没什么损失，反正他们也收钱了。”
林云曲觉得方虹说得挺有道理的。
“有这个可能，以前有人想占我们便宜，被骂回去后就来我们家地头点香，虽然后来没发生什么，但是我总感觉不舒服，总归还是造成了心理压力。”
梁绮拍板：“那接下来，就着重盯着这个组织，尤其是店门口的那两个男人。”
林云曲也有这个想法，不过……
“咱人手好像不够，要是想继续套话的话，怕是还得麻烦小绿。”
林云曲抬头看向小绿：“小绿，能麻烦你帮这个忙吗？”
小绿看向方虹。
方虹十分爽快：“都是好朋友，当两肋插刀，小绿，在查明真相之前，你就听师父和梁绮的安排。”
小绿：“好的，小姐。”
打工人没有自由。
小绿没有选择。
有了帮手，林云曲索性就直接安排起来。
现场传授套话的话术，什么时机套话，如何引诱对方说出意料之外的话等等。
……
送走方虹主仆，梁绮趁机抱着着段时日来难得生龙活虎的林云曲，开始腻歪。
禾小小没眼看，翻着白眼去做饭。
梁绮在林云曲颈间深深吸一口气，满足又开心。
“好香！”
说完继续嗅嗅嗅。
林云曲觉得热，伸手推开她：“怎么跟狗似的，还没完没了了？”
梁绮抱着林云曲的腰不放：“谁叫你这么香？”
林云曲忽然兴起，扭扭身子，面对着梁绮。
“你真的觉得香？”
梁绮想也没想地点头：“嗯，很香！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像花香，但是很好闻。”
说完立即又深深吸了一大口。
林云曲觉得奇怪。
自己也没用什么特别香的香膏，衣服上的熏香也没那么浓烈，在院子里吹风，再加上在厨房呆那么久，应该早就不香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