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你需要学会控制自己。主神系统不会坐视不管，他们正在计划对黎辞采取行动，你需要做好准备。”
余染的表情复杂，她想说的是：小锦，姐姐一直都在你身边，没有放弃你。
可这话若是说出来却显得很讽刺，她做的事情都是真的，她无法忍受余锦让人喘不过气的掌控欲，也心惊余锦因为她和别人多说一句话就阴沉的表情，她时刻害怕余锦失控时可能发生的事情。
无论现在余染说什么，都好像在掩盖事实。
她心里感到深深地无力，要怪只能怪她自不量力，没有能力教导余锦成为一个正常人。
最后，她只能说：“我永远是你的姐姐。”
说完，余染转身离开，消失不见了。
余锦就没有那么多感触了，反而觉得余染莫名其妙，明明是敌人又好像很担心的样子。
还什么姐姐，她只想呵呵。
不过余染说主神系统要拿黎辞开刀的提示让余锦警惕。
黎辞的表情则是略微有些微妙，他的定位从来都是保护者，不承想这次竟然变成了对方的弱点。
主神系统是不是有点太看不起他了。
“感觉如何。”黎辞暂时放下其他思虑，将余锦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紧绷的表情才松了下来。
那股毁灭性的力量实在可怕，黎辞担心余锦会伤到自己。
余锦摇摇头，看着黎辞还皮开肉绽的手：“先回飞船吧。”
她能感觉到现在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而且这股力量还在每时每刻的持续增长。
它就像空气一样，随着余锦的呼吸自然而然就被吸收，它无处不在，从四面八方而来，源源不断滋补着余锦。
余锦甚至都能感觉到这股力量的欢喜和迫不及待，但是力量上面自带的腐蚀能力太可怕了，还是要谨慎使用，要等彻底掌控后再说。
黎辞环住余锦的腰，一个转眼回到了飞船上。
剧组的人都看到了之前毁灭性的景象，此时都惴惴不安、余锦的表情也很冷，他们站在较远的位置不敢靠近。
飞船里面很安静，谁都不敢说话。
“已经安全了。”黎辞运行神力安抚众人，随后拉着余锦坐下，“我没事，很快就好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片刻，随后各司其职，飞船恢复秩序。
余锦一脸忧心忡忡摸着黎辞手上尚且完好的皮肉：“不会留疤吧，那样会很难看。”
又看看黎辞的脸，松了口气：“还好脸没有坏。”
黎辞：“……”
他眼神有些危险：“你担心的就是这个？”
余锦眨了眨眼睛：突然凑过去抱住黎辞：“你别怪我就行。”
“别胡思乱想。”黎辞刚想回抱住，余锦又突然把他推开。
她撑着黎辞的肩膀，表情异常严肃，仿佛要说什么重要决定。
黎辞抬头看着她，眼神温和而坚定：“怎么了。”
余锦：“我现在是和主神系统彻底撕破脸了，也不确定我们能不能斗得过。”
“要是到时候你不小心先死了，我就帮你魂飞魄散，要是我先死了，你得给我殉情，魂飞魄散那种。”
“别怕...”黎辞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憋回去了，颇有些哭笑不得：“好。”
余锦还是不放心，道：“你之前不是说，会在我失控杀人之前解决我吗，万一我没有带你一起走，你记得殉情啊，不然我做鬼都会回来找你的。”
黎辞：“……”
他伸手一拉，将余锦抱在腿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以黎辞之名起誓，若余锦身死，我将随她而去，魂死灯灭，永无来世。”
冥冥之中，契约签订完成，黎辞自己堵死了自己的后路，尽最大所能包容了余锦那般无理取闹的话语，打消她内心深处的不安。
余锦怔了怔。
黎辞挑眉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还想要什么。”
余锦眼睛都亮了，这可是黎辞自己提出来的：“要和别人保持五步以上的距离，说话不能超过五句话。”
“行。”
余锦：“快发誓啊。”
“以黎辞之名起誓，将会和余锦以外的人保持五步以上的距离、交谈不超过五句，若有违背。”黎辞看了一眼余锦。
余锦兴冲冲补充：“就被余锦关小黑屋关一辈子。”
黎辞表情一言难尽，耳朵微微红了，觉得略有些耻于开口。
“快说呀。”
“……若有违背，全凭余锦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