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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喜欢他?(1 / 1)


即将胜利却被打断的裘纱作为占理方,用平淡的只言片语让四位执法通过灵珠进行紧急讨论。

最终结果是让宋于渊持扇参加论法作为乱闯论法台的惩戒,同时裘纱这种从未有先例的要求也需有相应代价。

与宋于渊的论法,如若他胜,则第一局归阮山宗胜。

裘纱答应得痛快,她对宋于渊充满好奇,实在想亲自了解这个男人的底细,竟然以扇挡下她那充斥杀意剑意的墨空剑。

身边各宗弟子偏首低语,猜测话语不断灌入耳内。柳云清微微眯起双眼看向那旭日下神色沉着的少年。

那时杀意满溢,等台下的他们察觉到杀心之时二人已经面贴面,离得极近,而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宋于渊没有丝毫犹豫闯入论法。

柳云清因着事先看过卷轴了解了裘纱的师门,再加上四位执法坐镇,她并不觉得思桉师妹会在论法中受伤。

柳云清看着宋于渊发愣,心想宋于渊似乎毫不知情,可仍在那种情境下舍身救人。

该不知说他重情义,还是一根筋。

宋于渊手指触碰着白玉扇破碎之处,一抬眼,便与柳云清毫不躲闪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在极短的对视后,宋于渊率先别开视线,恍惚地看向墨空剑在台上留下的那道印迹。

柳云清眉心微动,指尖蜷起,奇怪得紧,她刚刚竟然看出了几丝心虚与慌张的韵味来。

“阮山宗在自己的地界就是如此欺负人的吗?”

耳旁传来一声不怀好意地哼笑,桀骜的口吻很是熟悉。柳云清侧首看去,来人抱胸昂首睥睨模样,面色抱怨又不善。

柳云清看到那张脸,立即就知晓他的身份,即便时隔许久,他依然还是那副孔雀模样。可很快,她便被纪怀英手中的灵果吸引去了目光。

雪白,又熟悉的灵果。

恰是宋于渊前日被巍岚道尊使唤去送的灵果,竟然是送给他的。

“纪怀英。”柳云清淡淡又疏离的念着他的名字,她缓缓收回目光,“你兄长都同意了,你若是有介意,大可上前质问,他可明摆着就在那坐着。”

柳云清眼神示意台上笑得明媚的纪淮安,故意挑衅纪怀英。

纪怀英最是激不得,他颇有几分气急败坏道:“你以为搬出我哥我就会怕吗?那是因为在阮山宗,给你们面子罢了!”

柳云清轻笑,“你若不怕,解释什么?”

她学着纪怀英双手抱胸睥睨斜视他,“况且,阮山宗何需悬剑神宗给面子?不过就是恐惧我们罢了。”

纪怀英向来要面子,听不得阮山宗比悬剑神宗好的这种话,他怒火中烧,手指直指柳云清,“你……异想天开!”

随即转眼一想纪怀英叉着腰一脸轻蔑冷笑道:“哼,你这回又不参加论法,前次论法你缩在阮山宗不出,此次又不参加。”

纪怀英大拇指抵着无名指,掐在指尖最上节,落在二人眼前,讥笑着:“可见你对自己几斤几两掂量得很是清楚。”

他摆动脑袋,大幅度地上下打量,嗤笑道:“一点长进都没有,白瞎了你的出生。”

“新入门弟子间的论法我为何参与?”柳云清歪头微眯黑眸,“论年岁,你都得唤我一声姐姐。我又何故有意增添论法难度呢?”

“倒是你,既然出生都含着金勺子,为何要同清苦出身的弟子抢出头的机会。”柳云清一脸鄙夷,“居心不良,爱出风头说得恐怕就是你吧。”

“啧。”

纪怀英眼睛一瞪,昂首不悦地逼近柳云清。

柳云清淡然模样在原地等待,手指相捻。心中暗道,这纪怀英在阮山宗都敢对她不利,可想而知悬剑神宗其心可诛。

眼前凶神恶煞的纪怀英近在咫尺,柳云清暗暗掐诀,纪怀英目露凶光,俯首贴近她的面颊,一字一顿恶恶道:“老,大,婶。”

柳云清:……

柳云清掐诀的手指顿住,看他哂笑模样凝住神情。

真是个,幼稚鬼。

‘咣当——’

论法台上的巨响吸引了二人的目光,只见墨空剑剑身落地,裘纱倒在一旁痴笑。

宋于渊也落不得好处,他手中的玉扇已然无存,唯有一柄扇骨仍苦苦支撑,神情淡然呼吸却急促。

“你知以扇搏剑不可为,便利用墨空剑身庞大,行动迟钝的缺点进行近身搏斗,企图一招制胜。”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一步险棋。”

裘纱施法,墨空剑落于她的手中,她缓缓起身。

“可墨空再如何庞大,它终究是剑,利、快、狠,它一样不缺。”

“如今就连玉扇都没了。”

“我可不会怜惜你!”

话音未落,裘纱目光凌厉,周身隐隐有气流席卷,发丝随之飘动发散。她桀桀一笑,身形如闪电,迅速接近宋于渊,双手举起墨空,对准脖颈狠狠扫去。

临近那颀长的脖子,裘纱似乎可以看到片刻后鲜血的喷涌。

沿着脖子往上望去,双眼一凝,不明的微眯探究。

她竟瞧见那双凛然注视前方却未聚焦在她身上的目光中翻滚着无尽浓厚的杀意,无风发带自飘扬,他周身蕴着她再熟悉不过的剑意。

她身形一滞,直觉叫嚣着不对劲。

要逃,得逃。

可一瞬思索之后,目光再度变得坚毅,弓步扎得牢稳。

她绝不可能后退,亦不会束手待毙。

她可是杀意剑传承者,怎能在杀意面前落荒而逃。

全身灵力渡向手中剑,墨空势如破竹直取头颅。

下一刻,墨空被扇骨挑翻。

满是杀意的剑气将她挑飞在半空之中,宋于渊双眼不复清明,他一跃而起,扇骨宛若长铗,笔直而锋利的直朝裘纱心窝刺去。

生死存亡间,四颗灵珠同时紊动,悦耳琴声响彻整个论法台。

琴声灌耳,二人瞬时被抽干了力气,无论是战意、杀意还是恨意,都因乐声瞬间平静,一黑一红如同蝴蝶般从清澈蓝空中徐徐坠落。

执法的灵力托着他们安稳落地,裘纱神色失落,坐起身来手安在膝盖上,不解地质问宋于渊,“你竟对我竟然有这么大的杀意?”

宋于渊起身单膝撑着手,望向折断的扇骨,低眸诚恳道:“对不住。”

裘纱原本想同他好好聊聊何来的仇恨,可突如其来的道歉倒是让她无处发泄,憋得她良久才投降般的长长吁气,“你赢了。”

随即笑容又咧得极大,喜上眉梢,她微微歪头,“你很有义气,以为同门有难,哪怕挨天雷都愿舍命相救。”

宋于渊半掩的长睫颤了颤。

“以扇抵剑,还用我的剑意打败我,你真有意思。”

宋于渊再度看向扇骨,方才那浓重的杀意在最后关键时刻将他的意识全全剥夺,让他无法夺回主权,险些杀了裘纱。

这种剑意他无法掌握,杀意也是。

宋于渊抬眸透过裘纱看见因他胜利而手舞足蹈的李思桉,目光一转,同裘纱那双莫名闪闪发光的眼睛对视道:“凑巧罢了。”

裘纱手持墨空都输给了宋于渊,唯恐台下弟子对墨空剑的实力产生怀疑,她又补充道:“不过,不是墨空不行,是我目前的修为发挥不了墨空的威力罢了。”

“是,”宋于渊颔首不可置否,“况且我在修为上占了便宜。”

裘纱凝视宋于渊,他这话说得诚恳,为人倒是谦虚,虽然老觉着他有些神秘,但是她欣赏他这一挂的。

“我心悦你。”

“我无心于你。”

几乎是立即,宋于渊露出困惑的神情出声接上,拒绝了来自裘纱莫名的情愫。

从激烈难分伯仲的战斗,忽然变成旖旎气氛的告白场。

“哇——呜——”

台下的弟子们高昂的“哇”字刚出,就听见宋于渊无情的拒绝,一声“呜”出嘴就压得极为压抑。

作为焦点的主角之一,宋于渊在裘纱丝毫不气馁的豪言壮志下,起身一跃离开论法台,落在柳云清的身前。

“云清。”

宋于渊清澈墨眸内满是柳云清吃惊的面容,他忽视一旁小跑来玩命夸赞的李思桉,不理会喋喋不休的纪怀英,不去看紧跟身后御剑而来的裘纱,目光温柔而专注,像是只容得下她一人。

“灵力消耗过多,”他凝视着柳云清,轻声道:“我先回去了。”

“我为你治疗一下。”

柳云清说着,手刚解开乾坤袋就被宋于渊攥住上臂,她困惑的看向宋于渊。

“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好。”

柳云清目送宋于渊的背影,不由来地感觉寂寥悲戚,可这种无端的感觉又不知从何而来。

“师姐,于渊心里肯定有事。”李思桉缓缓靠近柳云清笃定道。

纪怀英叉腰嗤笑,“哪里是有事,不过就是赢了一场就沾沾自喜的毛头小子而已。”

裘纱白了眼纪怀英,“纪怀英你少在那以己度人。”

纪怀英摇头晃脑地讥讽,“裘纱你这回输得可真难看啊!”

“要你管。”

“被人学会了剑意,还不丢人吗?”纪怀英哼声道,“万幸剑法没学会,不然长老这脉算是毁在你手上了。”

“啧,”裘纱啧舌,“偶然好吗偶然!”

她红着脖子据理力争道:“杀意剑可是要学会控制情绪的,不然战斗中怎么随时迸发的杀意。而且他方才的杀意,感觉不是特意为之……”

裘纱的语气渐渐弱了下来。

“就好像面前真的有想杀的人一样。不会吧,难道是误会我差点杀了李思桉,就对我充满恨意?”

裘纱故作恍然大悟害怕地掩口。

“才不会呢。”

“嘁,你就编吧!”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李思桉不大的声音被纪怀英的嗤之以鼻掩盖。

“纪怀英,你怎么遇人就争,就吵?”

柳云清听二人一言一语的,全在说宋于渊的杀意剑,前几日因着和风容与,他已经被罚得到处奔走,还给纪怀英送了果子。

现在凑巧又激发了杀意剑,管他劳什子杀意从何来,她只知道宋于渊此次回柢桎峰又少不了一顿训斥。

她心中烦闷,看纪怀英小人得志到处惹事的模样愈发不爽,开口讥讽道:“裘纱练得是杀意剑,你练得难道是晦气剑?”

“诶,不是,老大婶你什么意思啊?”纪怀英转着手腕怒火中烧道。

“不然怎么看到谁说谁,莫不是我给你喂了爆破弹?”柳云清面对他蠢蠢欲动的样子眼底一寒,余光间还瞄到了裘纱在腰间为她竖起的大拇指。

纪怀英生气的倒吸一口气,大动干戈地捋着袖子,正当柳云清以为要将他踹到论法台上比试比试时。

纪怀英撩开袖子露出整只右手手臂,左手并指展示着右手手臂间纵横交错的黑纹喜不自胜道:“你看清楚!这是什么!你看到没,到这!我引以为豪的纹印!”

“……”

柳云清看向纪怀英的目光像极了看精神小伙,她思虑片刻,斟酌开口问道:“这是?”

纪怀英不可思议中带着愤怒,他并指的左手凝在半空,“你能不能好好了解一下宗门死对头?”

“纪怀英别胡说,只有你这么觉得。”裘纱在一旁高声纠正,“宗主可说了,和平发展,互不干扰。”

“死脑筋,都是死脑筋。”纪怀英裸露的右臂狠狠拍在裘纱的肩胛,落下一声闷响,宽厚肩膀上的袖子随着动作的摆动,滑了下来遮掩住黑纹,他恨铁不成钢道:“有竞争才会有进步!”

裘纱被纪怀英拍的脚步一松,向前倾的身姿连带着几小步挪动。

她一声闷哼后反手抓住纪怀英的右手,撩开袖子,露出小段黑纹,向柳云清贴心介绍道:“这是我们宗主一脉的独门剑法,黑纹越多越厉害,额外一提,纪淮安上半身……”

纪怀英起初还以为裘纱是在耀武扬威他家威烈的剑法,越听越不对劲,赶忙捂住裘纱的嘴,低吼道:“别瞎讲出去,我们怎能让敌人探清实力。”

裘纱脑袋往后一仰,躲开纪怀英左手的捂嘴攻势,没好气地说道:“不是你让人家了解的吗。”

纪怀英猛的将手臂从裘纱的手掌间抽回,环胸俯视裘纱,嘴唇嗡动面色一变欲言又止,半响才挤出一句:“一身蛮力,脑里一根筋,与你说不通。”

话音刚落,他就高傲地挺着胸脯离去。

裘纱没有去理会纪怀英最后的盛气凌人,她眼里放着光凑近柳云清歪头审视着,兴冲冲地,“你还蛮有意思,倒不像传闻中说得嗯……那般无趣。”

柳云清见裘纱思索半响才勉强挤出不算褒义的夸奖来,忍不住溢出笑来,“你也不像初见那般讨人厌。”

“那你可说的不对,”裘纱扬眉,露出初见那样嚣张的神情,“我是真的不喜欢弱者。”

“正巧,我也不会是弱者。”

裘纱鼻头一缩,显然是不信。

过去的形象虽然深入人心,但柳云清并不急于一时纠正,她深知自己还需不断努力,她要修正自己惨死的命运。

想起惨死,那段痛苦悲戚不甘交织的复杂情感便在心头萦绕,压得她喘不过气。

柳云清目光投向纪怀英离去的方向。

他,究竟是不是导致她死亡的黑手。

裘纱顺着柳云清的眼神方向望去,误会了这目光的用意,以为柳云清是在思考那天天咄咄逼人傲里傲气的纪怀英怎么忽然善罢甘休了。

于是裘纱用手指戳着自己的太阳穴,面露烦躁,却还是贴心地轻声为柳云清解释道:“刚刚纪淮安传音叫我们消停点。”

“真烦,可讨厌他这种道貌岸然的人了。”

“你们宗门那个陆岸之看起来也是。”

裘纱摆弄着裙摆间的红绳,侧首,眼里露出无尽的哀伤与悲戚,用着最平淡的语气叙说深藏在字里话间的苦楚。

“这些人总会为了自己心中的正义,去牺牲他人珍贵之物。”

“最终将他们那强盗般的理念强加于你,告诉你,一切都是为了江河万里,为了世间安宁。”

裘纱毫不客气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按捺不住狠狠唾道:“呸,这些道貌岸然的东西!”

她说完抬眸映入眼眸的是柳云清疼惜的目光,讶异其共情能力之余摆手道:“啊,你别这样看着我,这都是我师尊和我讲的,反正我师尊不喜欢的,我也不喜欢,嘿嘿。”

裘纱说到喜欢,猛然想起,她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莞尔一笑。

“不过……你同宋于渊的关系看似不错。”

她顿了顿,双手背在身后,前倾身子缓缓凑近,俏皮的凝视柳云清。

“为我们牵根线吧。”

裘纱明媚地笑着,双眼弯成一条缝,鲜艳的红裙在微风的加持下摇曳生姿,像是昳丽的蔷薇,熠熠生辉。

“我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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