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王少杰问道:“你岳父生的是什么病啊?”
祁元也有些感伤,像他们这种修行中人,基本上是不会生病的:“脑血栓,听医生说是是脑动脉主干或皮质支动脉粥样硬化导致血管增厚、管腔狭窄闭塞和血栓形成,引起脑局部血流减少或供血中断,脑组织缺血缺氧导致软化坏死,出现局灶性神经系统症状体征。手术要花上不少钱,我们现在还在凑钱,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手术。”
正说着,忽然后面的门开了,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郭妙莲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过来,她此时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苍白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祁元一见妻子来了立刻收起伤感,脸上开始微笑:“感觉怎么样?”
“太舒服了!我感觉自己又年轻了不少,连脸上的细纹现在都没了!”郭妙莲一脸的笑意。
王少杰看出祁元并不想在妻子面前聊起这个沉重的话题,或许是因为他不想影响自己妻子的情绪。
王少杰忽然问道:“请问你们知道这附近哪里有道观吗?”
祁元想了想:“在云锦大厦旁边好像有个道观,不大,可能只有三四间房左右,怎么?你问这个干什么?”
王少杰站起身:“没事,我这两天准备去那里借住,谢谢你们了!”说着从布包里又掏出一枚洗髓丹放在了桌子上:“这药丸就给你的岳父吃吧!他的病会好的,你们不用担心了,算是我问路都报酬吧!”
说着抱起王纤茗就往外走,来到门前将卷闸门拉起回头冲着祁元说道:“对了,下次能别做饭就别做饭,你的手艺吃了会要人命的!”
祁元一笑,郑重的将药丸收起,他对于王少杰还是比较相信的,一旁的郭妙莲扶着他的肩膀,看着王少杰离去的方向满脸的感激:“他真是一个好人啊!”
祁元点头:“是啊,他是个好人,也是个好道士!等咱爸的病好了我们买点东西一起去看看他吧!”
“好的!”
再说王少杰,出了饭馆后就开始向道观的方向走去,路上他不认识路,也没有手机,不能导航,只能沿途随机拉住一个路人问路,路上顺便买了些卤菜和两瓶二锅头,在走了几次错路后,他终于走到了这个小道观旁。
这个道观名为道元观,确实不大,中间一间大殿供奉着三清,旁边各有两间小房子,看起来十分破败,面前的大香炉都落了一层灰,应该是好久没人来上香祭拜了,道观前的空地上站着不少大爷大妈在跳广场舞,王少杰有些不懂了,现在道观的道士都这么大度了吗?都这样了还没有任何反应。
分开人群慢慢走入道观,里面是空无一人,整个大殿只点了两根蜡烛,连电都没有,三清面前的供桌之上放着已经发霉的水果,没看到一个道士。
挨个房间开始敲门,最后在左边靠里的一间发现了灯光,敲了两下,一个三四十岁的大胡子中年人光着膀子开了门:“谁啊!你干什么?打扰道爷我睡觉?”
王少杰规矩的施了一礼:“这位道兄,贫道乃是游方的道人,路过此地借贵观住上几日不知可否?”
那个大胡子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王少杰,穿的破衣烂衫,还抱着一个孩子,怎么看怎么穷困,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可以可以,除了我住的这间你随便住吧!反正这整个观里也就只有我一个常住道士!”
王少杰有些不敢置信:“这道观里只有你一个道士?为什么?如此繁华的场所难道没有一个上香的人吗?”
那个大胡子本来没有兴致搭理王少杰的,但是在他看到王少杰手中拎着的东西后,立刻变了脸十分热情的将王少杰请了进去。
他住的地方也很破,里面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靠窗的地方有个摇椅,摇椅旁放着一个老式的收音机,正在播放着杨家将的评书,看样子刚才他应该躺在摇椅上在听评书。
王少杰很是自来熟,把桌子上的残羹剩饭收拾了一下,卤菜摆好,又找了两个一次性杯子倒了两杯酒,两人开始边吃边聊。
“不知道友如何称呼啊?”王少杰问道。
“就我们两个人,硕那么文绉绉的干啥?你直接问我叫什么不就完了嘛!告诉你,老子叫刘大宝,道号叫宝华子,你就叫我大宝哥就行了!”
王少杰点头:“大宝哥,这道观是什么情况,怎么如此冷清啊!一个香客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