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拥挤的音乐会演播厅,宽阔的广场两旁出现各种商店。
沈云轻找到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餐厅坐下。
金发碧眼的服务员小姐姐,服务周到的递上菜单,握笔等着她点菜。
欧洲国家的美食文化都差不多,不是炸肉排就是烤鱼面包。
沈云轻点了一份饺子,这是蒂罗尔和意大利北部的特色美食,跟咱们国家的猪肉馅,牛肉馅,截然不同,它里面包的是土豆,蘑菇,奶酪…
维也纳的炸肉排也来一份,在法兰克福机场附近的餐厅吃过,外酥里嫩,皮肉分开,挤上点解腻的柠檬汁,总体来说味道还不错。
对于煎鹅肝实在没什么好感,沈云轻要了两杯啤酒,一份沙拉,还给孩子点了一份蛋奶酥。
顾小寒看到甜点就移不开眼睛,沈云轻把蛋奶酥放到桌子的另一端,先给他弄点饺子和肉排吃。
顾小寒眼巴巴的望着对面的蛋糕,嘴里的肉肉吃的索然无味:“妈妈,想吃那个。”
“你先把盘里的吃完。”沈云轻正颜厉色拒绝儿子。
离开加拿大,来到这边半个月的时间,顾小寒现在学会挑食了。
再这样放任下去可不行,他还小,甜的吃多了不光会营养不良,还会因为糖分的热量高,导致变肥胖和长虫牙。
顾小寒在妈妈这里讨不到好,可怜兮兮的看向爸爸,眼睛里满是期许。
顾漠寒耸耸肩,表示帮不到他。
好吧,顾小寒失望的叹气,大口吃着盘里的食物。
等他吃完,沈云轻才把蛋奶酥分成三份,大块的给顾漠寒,自己和孩子吃小份的。
她单纯不喜欢吃甜食,从小到大就是如此,蛋糕什么的吃一口就不想再吃,但是有时候又忍不住想要尝尝。
顾漠寒喝完啤酒,悠散的身心放松,靠在椅子里,懒洋洋道:“接下来去哪?”
顾方安坐在爸爸大腿上,双手抱着奶瓶享用午饭,眼睛呆呆盯着对面的哥哥好奇观察。
沈云轻从包里掏出手帕,给他擦擦头上的汗,这孩子不管天冷天热都很喜欢出汗。
心里有规划,语气平淡地说:“回酒店休息,明儿一早坐飞机回国。”
什么不用他操心,顾漠寒清闲自在,都听她的:“行,那我让阿城帮忙在香江找房子。”
岛上目前是没办法回去,起码也要等那件事情彻底的结束,他当前就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暗暗去关注,找准时机不妨出手给朱袁两家添点堵。
“妈妈,我吃好了。”顾小寒放下勺子,嘟嘟小脏嘴,让她擦擦。
沈云轻揪节纸巾给他擦干净,收拾着包起身。
拉着他往酒店方向走。
顾漠寒抱起小方安跟在她身后,烟瘾犯了,精神有些颓靡,指腹痒痒的摩挲缓解不适感。
酒店离音乐会的演播厅不远,走个七百多米拐个弯就到了。
他们的房间在三楼。
顾漠寒进屋将孩子放下,翻着她的包,拿出一包烟和打火机,躲到卫生间去。
沈云轻坐在沙发上,望着他匆匆忙忙的身影,叮嘱一句:“把窗户打开。”
“知道了。”
关上门,顾漠寒迫不及待点燃一支,狠狠的咂吧两口,仰起脖颈,滚动着性感的喉结吞云吐雾。
他浓密睫毛下半阖的双眸,神情迷离,半敞开的衬衫露出肌肤,极具欲望男无处安放的性张力。
顾小寒穿着双袜子,在房间里蹦蹦跳跳的撒欢了一圈,等到无聊,他才抬头环顾四周找亲爹。
“爸爸。”
“爸爸…”
在卧室里找不到爸爸,顾小寒跑到沈云轻面前,小淘气的跺脚:“妈妈…爸爸不在了。”
沈云轻低着头画设计图,淡淡应他:“你去厕所找找。”
“好哒…”顾小寒屁颠屁颠,往紧闭房门的厕所跑去。
贴在门上,敲门,吱哩哇啦:“爸爸…你…你拉粑粑了…丝不是?”
第二支烟燃到半截,顾漠寒掐灭了扔进垃圾桶里,站在洗漱台前漱口。
拍门的臭小子没完没了。
“爸爸…屎臭不臭呀?”
“爸爸…有只只吗?”
“爸爸…我肚肚疼…”
牙刷准确无误的扔进杯子里,顾漠寒蹙着眉头,面无表情的打开门。
靠在门上的顾小寒没站稳,随着门打开一个踉跄扑进他大腿里,铁头不合时宜的撞到难以言明的位置。
顾漠寒五官扭曲,大手捂住裤裆,佝偻着身子蹲到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爸爸…你肿么了?”顾小寒乌黑发亮的眼睛,萌萌哒的看着他。
顾漠寒深呼吸一口气,面色铁青,与这冤家儿子怒目相对:“你找死!”
“啊?”顾小寒眨巴眼睛,不懂。
蛋蛋的疼痛缓解了很多,顾漠寒慢慢站起身,撞开面前挡路的臭小子。
到客厅沙发上坐下,面上还带了些愠怒:“媳妇儿,你儿子欺负我。”
沈云轻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顾漠寒身体往沙发上瘫,双腿分开,手指目的明确的指着中间:“伤得不轻,它很想得到你的安慰。”
“有病!”沈云轻移开视线,浅笑:“怎么伤的?”
顾漠寒想想就气,危险的黑眸,明目张胆地投射到卫生间门口的孩子身上,咬牙:“老子抽根烟的时间,他跟死了爹一样,我打开门,你儿子就撞了上来。”
顾小寒感知到了危机,手足无措的跑到妈妈身旁,脸蛋往她手臂里藏。
沈云轻合上绘画本,把胆小如鼠的儿子抱进怀里,替他辩解:“孩子又不是故意的,这纯属事故。”
媳妇既然没为他说话,顾漠寒目光里郁闷,朝她一凝:“你就宠他吧,唉!年纪大的男人没人爱。”
知道自己大把年纪了,还跟个孩子争宠,幼稚!
沈云轻心感无力,又不得不温柔地哄着他,不然等一会烦的一定会是自己。
“男人三十而立,在我们现代单身的一大把,你看看你现在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幸福,已经很优秀了。”
顾漠寒见好就收,手托着腮帮子,想想也是道:“确实是挺好,我跟你说男人越老越有魅力,就比如我,一晚上起码能让你GC三回。”
沈云轻无语。
魅力跟那档子事儿有毛关系!
她捂住孩子的耳朵,担心被男人教坏,娇嗔地瞪他:“你注意一下尺度问题,别这么口无遮拦。”
她那小眼神,媚骨天成,顾漠寒喉咙发紧,显然没把她的话当回事:“我是在陈述事实,难道你不爽吗?”
他妈的,这贱狗一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沈云轻胸口气的起伏不定,给他一个眼神自我体会,懒得再理会他,抱起孩子回卧室。
顾小寒趴在妈妈肩膀上,朝着他挥手:“爸爸…拜拜…”
顾漠寒望着他们母子的身影,一脸懒散堕落状态。
无所事事的日子,连小女人都不接他的茬,突然感觉人生没了意义。
沈云轻在卧室哄孩子睡午觉。
半个小时后,才不紧不慢的出去。
顾漠寒躺在沙发上,胳膊搭在脸上像是睡着了。
沈云轻收拾着桌上的本子和笔,绕到他那边捡橡皮擦。
她刚要弯腰,身体突然被一阵重力勾了往后倒。
顾漠寒压根就没睡,翻身骑到她身上,狭眸似笑非笑:“昨晚某人好像答应了我什么?”
沈云轻掌心抵在他胸前,面红耳赤,颤着睫毛不去看他:“你起开。”
昨晚快感临门一脚之际,这狗男人居然逼她无条件答应他一个要求。
到了那个时候,谁他妈还有心情考虑别的。
顾漠寒听话的起开,大步走到门后,拿起放在柜子上的包,拉开拉链,取出一团东西扔给她。
沈云轻伸手接住黑色的东西,拿在手里认真一看,居然是条网格黑丝,那洞洞尾巴的,什么鬼!
这,这,这….
顾漠寒抱着手臂,赤裸裸地注视着她:“去换上。”
沈云轻脸热,羞答答的摇头:“不要。”
顾漠寒看眼墙上的挂钟,嗓音含笑,威胁意味十足:“你儿子还有一个半小时睡醒。”
“你也不希望他看到吧。”
沈云轻忍气吞声,走向卫生间的每一步都怒气冲冲。
这狗男人只要一触即到影响他身体快乐的事,什么都做的出来。
她进去后,顾漠寒打开昨晚叫的红酒。
高脚杯中倒入三分之一的液体,他嘴角上扬,不安好心的从系统商店里买了一颗药丸丢进其中一杯。
顾漠寒提前看过说明,不会对身体有害,但会让她性福快乐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