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吃完晚饭,沈云轻坐在缝纫机前,拿着熨斗给新做好的裙子熨平褶皱。
顾漠寒在卫生间里蹲着,给孩子洗明天要用的婴儿床垫单和小被套。
熨好衣服,沈云轻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把裙子递给他:“过遍水就行了,别用劲揉,轻点。”
顾漠寒湿答答的手接过裙子,放进清水盆里浸湿水,倒点洗衣粉在上面,轻轻的捏把两下:“这下总行了吧?”
沈云轻靠在门边上,悠闲的看着他洗:“还行吧。”
新做的裙子并不脏,只是有股子面料本身的出厂气味,用熨斗熨过以后味道更明显了。
沈云轻本来是不愿意洗的,又聞不习惯这味,加上男人又在洗东西,干脆直接顺手让他用水清洗一遍。
顾漠寒没往盆里接水,直接把裙子放在水龙头下冲,三两下弄好后拧开水,丢进盆里抬着去阳台上晾晒。
明天就是儿子的百日宴了,沈云轻在客厅里,挨个检查要用到的东西。
茶叶这些都摆在厨房的柜子里,家里就两个水壶,怕是不够用。
沈云轻从厨房出来,看到他在阳台上站着,说:“老公,我去楼下的赵嫂子家借两个水壶,顺便去给她们说一声,明天到家里来帮着我招呼一下客人。”
顾漠寒拎着盆进来,:“人不用去请,柳大娘那边都安排好了,家里来的最多是送礼的,到吃饭的时候,你抱着孩子过去走一圈就行。”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顾漠寒不想用人情,人情债还起来,总归两个字“麻烦”。
这男人考虑事情,总是比自己快一步,一点都不用她操心。
沈云轻走到他面前,朝他调皮的眨巴眼睛:“如果那天流落荒岛,我一定要带上你。”
顾漠寒把盆放进卫生间,整理着挽起的袖子,挑了挑英气的浓眉:“为什么?”
沈云轻耳根子红了:“因为有了你,什么都会有。”
“你想的美呢。”顾漠寒目光暧昧的瞟了她一眼,走到客厅沙发前坐下,身体往后面瘫。
低沉的嗓音,慵慵懒懒:“老子这样的人,怎么会沦落到流落荒岛,好好当你的厂长夫人,要是哪天我本事大了,给你整个官太太当当。”
沈云轻可不奢求当什么官太太,只希望他低调些,别被上面盯上就行。
瞧他躺在沙发上,那逍遥自在的样子,她忍不住呛他一句:“你只要别让我当寡妇就行。”
顾漠寒面上黑了一瞬,单侧嘴角勾起,无笑意:“沈同志,你是又皮痒了,想我给你打针了是不是?”
昨晚激烈奋战了一整晚,沈云轻腰还酸着呢。
抬头望了眼挂钟,时间不早了,她往门口走。
门碰上后,顾漠寒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睡觉。
婴儿车里的顾小寒,两颗眼睛黑白透亮,灵动可爱的自己张着嘴对着空气傻笑。
沈云轻借水壶回来,看到男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把水壶拿进厨房冲洗了一遍,晾在料理台面上。
去卧室衣柜里,找出床薄被子盖在男人身上,她抱起婴儿车里的儿子,回卧室把门反锁,插上风扇,上床睡觉。
顾漠寒醒来的时候,快凌晨一点多了。
在客厅里坐着抽了根烟,他起身走到卧室门前,推门。
居然没推动!
???
我操!
他这是被锁外头了呗!
沈云轻听到孩子哼唧,起来给儿子喂第一回夜奶。
顾漠寒耳朵贴在门上,听到里面的动静,试探的敲了下门:“媳妇儿,开门。”
他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直接把沈云轻瞌睡虫给吓没了,不耐烦的拧着眉,看向门口:“干什么呀?”
这臭女人,把他锁门口还问干什么?
敲门这不明摆着,他想进去吗!
顾漠寒靠着门叹气:“老子想进屋睡觉。”
“你在客厅不是睡的好好的吗?”
“空调吹的我冷。”
“那你把空调关了。”
“我热!”
“旁边不是有卧室吗,你去客卧睡。”
“没有你的骚味,老子睡不着!”
“你是不是有病啊!”沈云轻打开门,恶狠狠的瞪他:“明天要早起,就不能让我安生的睡回觉吗?”
顾漠寒看着她发火,心头怕怕,抬手推推她,吸腹挺直腰板,从她旁边的缝隙钻进去。
走到床边,他上床躺到里面去,非常乖地说:“我真的只是睡觉。”
沈云轻被他这突然的变故,给整不会了。
男人真的就是安安分分,躺在床上闭眼睛睡觉。
无语凝噎的吐出一口气,她只好关上房门。
走到婴儿床前,关了台灯,上床睡在边上。
黑暗中,顾漠寒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拍着小胸脯睁开眼。
想要跟这暴躁女人爽快的干一回真不容易。
还好他刚刚克制住了自己,没在她开门的时候扑上去。
那个时候要是扑上去,不光肉吃不成,还有可能会喜获两个耳光。
往日都是抱着她睡,今晚不抱着顾漠寒一点睡意都没有。
辗转反侧的夜晚,他最终还是没忍住,下巴垫到沈云轻发顶,大手到了该放的位置,嗅着她身上的淡淡体香进入梦乡。
….
沈云轻是被胸前的不适弄醒的,她模模糊糊的睁开眼,手往身上移。
顾漠寒抬起头来,在她上方,舌尖舔着唇角的汁液,深邃的眉眸半眯,带着股戾媚,粗喘着气问:“还胀吗?”
沈云轻抬手揉揉眼睛,不明所以的对着他摇摇头。
不胀了就好。
顾漠寒翻身下床,去卫生间处理自己。
他一个小时前醒来时,小女人纠着眉心嘴里难受的哼哼唧唧。
她这个现象在做月子的时候有过两次。
解决胀奶的问题,顾漠寒已经轻车熟路了。
往日都是在欢好的时候,就被他给吸干了,昨晚没动她,她肯定会胀得难受。
他出去后没多久,沈云轻从床上坐起身,膝盖内侧有些痛,她低头一看。
卧曹!
红了,上面还沾着一些蛋白粘液。
这个狗男人,无耻至极!
顾漠寒很快从卫生间出来,神清气爽的拉开阳台的推拉门,收昨晚晾的东西。
晾衣架上,顾小寒的都还在,唯独沈云轻的新裙子不见了。
可能是被风吹下楼了。
顾漠寒站在阳台围栏边,伸着头往底下看。
昨晚海风很大,好几家人的衣服,都被风乱飞到楼下去了。
赵安站在排水沟里捡衣服。
顾漠寒在楼上叫他:“有没有看到一件绿色的花裙子?”
赵安抬起头看他,摇头:“没有。”
顾漠寒抱着手里的东西走进客厅,看到媳妇在床上坐着醒瞌睡,战战兢兢地说:“你昨晚做的新裙子,被风吹走了。”
“啊!”不会这么倒霉吧。
沈云轻蹦下床,穿上拖鞋往阳台去。
往天衣服吹到下面都能被捡到,今天真是见鬼了!
好气人,她新做的裙子,怎么能这么叛逆!
顾漠寒放好东西,走上前安慰她:“别不高兴了,随它去吧,咱又不是没有好看的裙子穿,等哪天有空了,我带你去趟香江,咱把漂亮的裙子,衣服,包包,首饰,珠宝…你喜欢什么咱就买什么。”
沈云轻满脸郁闷:“浪费了我两个晚上,气死了,我还想穿着它抱儿子美美的拍照呢。”
顾漠寒把可怜的小人拥进怀里,温声哄着她:“走,我去给你挑漂亮的裙子。”
事已至此,沈云轻只能跟着他回卧室,找其他的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