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闻娇韵担心自己留在陈妈身上过久,会给她带来危险,跟沈云轻说了两句贴心话,最后看了一眼大胖孙子,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沈云轻知道她的苦衷,也没有开口挽留她。
看到媳妇一脸伤感的站在门口,顾漠寒走到她身边安慰:“媳妇,陈妈今后可以随时来看你的。”
沈云轻望着男人的脸,于心不忍,很想把婆婆上陈妈身,来参加孙子满月酒的事告诉他。
“老公,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顾漠寒伸手拥住她,嘴角轻笑:“我相信,那你相信这世上有僵尸吗?”
沈云轻以为他逗自己玩,头靠在他胸前,笑出声:“怎么可能,电影里的僵尸都是人扮演的,除非是湘西赶尸,那个我相信是真的。”
顾漠寒拉着她手,带着她转身,往卧室走。
到了门口,男人脸上不受控制的憋着笑,他清隽的脸上神秘中掺杂着深情款款。
沈云轻被他这个样子,搞得满脸茫然无知,忐忑的伸手推开卧室门。
地上铺满玫瑰花瓣,窗帘拉的紧密,蜡烛形成了一条通往浪漫的银河。
榻榻米旁的窗边,堆了一座百元钞票小山丘,礼物盒子像面厚重的墙,绕着卧室里堆了一圈。
顾漠寒伸手去掏,藏在玫瑰花束里的白色盒子,递到她面前。
沈云轻还没从突然的惊喜中回过神来,接过盒子,迷迷糊糊的打开盖子。
闪闪发光的钻戒,赫然出现在她眼中。
戒圈镶嵌了一圈五颜六色的碎钻,簇拥着皇冠形的紫钻,高贵华丽的出场,让人挪不开眼。
“喜欢吗?”顾漠寒一直在观察她脸上的表情,摘出戒指,拉过她手,亲自为她戴入无名指:“知道紫钻的寓意是什么吗?”
沈云轻摇头,整颗心激动的怦怦直跳。
“尊贵,纯洁的爱情,就像是我深情注视你的眼睛,炯炯有神。”顾漠寒的语气,比往日温柔了很多:“我希望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我用金山银山供养你。”
说着他转身,一把掀开床上的被子。
人民币铺满了两米的大床,满屋的钞票尽显奢靡,匪夷所思。
出乎意料的惊喜和意外,充斥沈云轻的全身心,整个脑袋瓜子里炸开了花。
这个男人也太会了。
顾漠寒拉着她平躺在大床上,与她十指紧扣,深情道:“我知道嫁给我,让你没有安全感,你时常陷入自我怀疑当中,去想我到底是图你的身体还是人。”
“云轻,我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高大尚,在你面前,我做不到无动于衷不去跟你亲密,爱情这种东西,从来就是等价交换,男人找老婆,要么图色,要么图你能在事业上帮上忙,而我最肤浅,图你的身体,更希望能得到你整颗心。”
沈云轻安静的听着,侧过头,眼睛盯着他清俊的脸:“那你真的爱我嘛?你以后能在做爱那件事上,尊重我一些吗?”
顾漠寒揽过她的脑袋,侧过身,挺拔的鼻头顶着她小巧的翘鼻,目光灼烧过她的脸颊,嗓音磁性温柔,低低笑道:“云轻,床上的事,我不想再当个骗子,真的没办法现在跟你保证,你太诱人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爱到底是什么,我只是在招惹上你之后,变得无法自拔,也失了很多的理智,最可笑的是,连我失忆那段时间,我都在吃自己的醋,我怕你会喜欢上以前的那个我,也怕现在的自己会令你讨厌。”
“满身污垢狼藉,遇上纯洁干净的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
这个时代,纯洁的女孩子不在少数,沈云轻问出心中的疑虑:“其实干净的女生有很多,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选择我,毕竟我真的很差劲,脾气作,还有颗玻璃心,好吃懒做,贪图享乐。”
顾漠寒揉着她的脑袋,听到她说自己的不好,手上力道重了一点:“别乱说我老婆,不然我凑你,我老婆人美心善,能嫁给我,是我三生有幸,有时候半夜望着你熟睡的脸,我常常会想,是不是老天爷看我过得太糟糕了,所以派你到我身边来拯救我的。”
今天的男人满嘴甜言蜜语,沈云轻都快要怀疑,他是不是被人魂穿了。
“哎,我儿子呢?”
沈云轻抛开他手,慌乱坐起身。
差点把那臭儿子抛之脑后了,顾漠寒一跃跳下床,往卫生间里跑。
顾小寒被爸爸丢弃在卫生间的洗手盆里,醒了以后,小手枕着下巴,舔着嘴唇,不哭不闹的睁着黑白分明的葡萄眼,到处转溜。
顾漠寒进来看到他醒了,把儿子从盆里抱出来。
沈云轻跟在他身后进来。
宝宝看到妈妈,委屈的开始哭。
顾漠寒赶快散手,把孩子塞她怀里,怕慢一分钟,她会认为自己在虐待儿子:“他饿了。”
沈云轻抱着孩子出去,走到沙发上坐下喂奶。
望着床上的钱,沈云轻另一只手,伸到后面捶了捶腰:“你把床上的钱收拾了,躺上面腰疼。”
顾漠寒出去外面,找了几口蛇皮袋进来,捡起床上的一沓沓钱,扔进口袋里。
铺钱时,嫌钱太多,他铺的厚整整三层。
收拾完后,装满一蛇皮袋,床上都是钱臭味,顾漠寒掀了床单,到衣柜里拿出干净的四件套换上。
“哇哇…呜….”宝宝喝奶喝的好好的,突然放声大哭。
沈云轻整理好衣服,抱起孩子哄。
顾漠寒换好被套,上前伸手要抱孩子。
沈云轻下巴一抬,示意他窗帘边上的那座钱山:“那还有一堆没收呢。”
收拾这玩意怪累的,顾漠寒抱过孩子,坐到沙发上,息口气道:“不收了,你不是喜欢钱吗,就摆在那里看着玩。”
他这奢靡之风也是没谁了,沈云轻走到过道里面,蹲在地上拆盒子。
第一个是金手镯,金光闪闪的,一大个起码有六七两重。
接下来拆的盒子里,除了翡翠首饰,还有七八个鳄鱼皮包包。
一半还没拆完,沈云轻手就酸了。
她瘫软在地毯上,随手捡起一沓钱数着玩。
其实钱太多,也是一种烦恼。
“老公,我想建个服装厂。”
顾漠寒:“那得等回到岛上,隔壁的小岛目前在开拓,我让人把那岛收拾出来,随便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