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换好衣服下楼,老爷子和顾冉芝母子,已经坐在餐桌前开动了。
赵经川听到走近的脚步声,握着筷子的手一紧,食不知味的嚼着食物。
顾漠寒黑眸鄙屑的看了他一眼,拉开餐椅坐下。
被对面的赵经川撞破那种事,沈云轻端碗拨着米饭,十分尴尬。
餐桌上,大家默契的都没说话,各怀心思在揣摩。
只有陈妈,时不时的起身给他们盛汤添饭。
吃的差不多了,老爷子放下筷子,布满沟壑皱纹的眉眼间,尽显威严:“你大姐的公公,初十过寿,你跟我一块去。”
顾漠寒皱眉:“你去就行了,我跟着去干嘛。”
老爷子两眼炯炯有神,深暗隐晦,语气不容拒绝:“让你去就去,问这么多做什么。”
“行。”顾漠寒不再推辞。
他刚刚拒绝老爷子,也不过是在故意做戏,赵家老太爷的寿宴,顾漠寒在三天前就收到了消息。
连现场邀请的人员名单,他手里就有一份。
晚饭过后,沈云轻进厨房去泡茶。
“云轻。”
她抬着茶具出来,被赵经川温润的声叫住。
沈云轻秀眉轻拧,抬眼看着面前一身白衣,温柔又儒雅的男人:“有什么事吗?”
赵经川咬着后槽牙,思量了数秒,面露为难,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我就是想找你谈谈,咱们还能不能重新合作。”
沈云轻没考虑,直接果断拒绝:“我目前没有工作的打算,还是先好好养胎吧。”
她之前画的那几张春夏设计稿,给他们工厂带来了非常可观的收益,除了发往国外那批货的抽成,她一分未取,这已经很大方了。
赵经川如果能改掉以往优柔寡断的性格,做决定的时候坚决果断一点,在这个风口抓住机会,那他的厂子,在未来五年,只要稍稍改动一下,她留下的那几张设计图,稳定持续收入是没有问题的。
毕竟季雪那个女人,最喜欢干的事,不就是盖头换面吗,发挥一下她的灵感,改两笔图稿,对她来说应该是手到擒来。
赵经川脸上显出失落灰心,没再继续劝说她,嘴角的笑略有一丝苦涩闪过。
沈云轻端着托盘,从他面前走过,去往客厅。
老爷子去送顾冉芝了,客厅里就只坐着顾漠寒一个人。
她刚放下盘子,男人追问的声响起:“他找你说什么?”
沈云轻在他旁边坐下,淡然轻言道:“问我还能不能重新合作。”
顾漠寒递到嘴边的茶顿住,握着小茶杯的指尖一紧,黑眸睇着她:“你怎么想的?”
别看小媳妇现在整天闲在家里,其实她每天都可忙了,只要一有时间,就画设计图,就光画好了的就有厚厚半本了。
顾漠寒并不阻止她出去工作,她有属于自己的人生价值,兴趣爱好,这些东西他无权去插手。
只是现在不行,要干什么得等生完孩子以后,他绝不会拦着她。
泡的茶过于浓,沈云轻没喝,抿嘴说:“我拒绝了。”
顾漠寒察言观色的面孔,嘴角一侧倾扬,笑容像是花骨朵瞬间绽放,一刹那的惊艳,邪魅狂狷中带着小得意。
深邃的眼睛,山根与眉齐平的挺立鼻子,微凉的薄唇,自带贵公子的霸总气质。
沈云轻一瞬看呆了,心脏跳动的节奏过于激烈,等回过神来,她惊慌失措的感到一阵脸红害羞。
她一时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真是的,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咋就今天会是这样的连锁反应呢?
沈云轻眼睛不受控,悄悄抬起偷看他。
别说,这男人,真是越看越帅,怎么长的,五官精致的像个建模。
小女人的一举一动,顾漠寒默默看在眼里,唇角上勾,弧度坏坏的,玩世不恭:“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我不收你钱。”
切!
沈云轻移开目光,故作淡定的狡辩:“你毛孔粗大,有什么好看的。”
顾漠寒蹙眉,不解的看她:“啥是毛孔粗大?”
“嗯….”男人的脸,胡子刮的干干净净,肌肤白皙光滑,找不到一个毛孔,沈云轻嗯了半天,语气弱弱:“就是你长出胡子的那个孔。”
上帝呀,请原谅她的胡说八道。
顾漠寒放下茶杯,摸着下巴思索,一脸高深莫测:“照你这么说,我下巴上的毛孔其实已经够小了,某个地方可能会大,毕竟长出来的毛比较硬。”
为什么她要一听就懂,沈云轻感觉自己,真的被他给带坏了,这就是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顾漠寒看她不好意思的捂着脸,埋在手心里害羞,双肩笑的花枝乱颤,他习惯性的伸手推她脑袋:“你真是越来越不纯洁了,难道男人腿上的毛不硬吗?”
沈云轻怔住,抬起头看他:“你说的是腿毛!”
“不是腿毛,是什么?”顾漠寒低低的笑了一声,眸光突闪,意味深长的睁大眼睛看她:“你不会是以为,是哪里的吧!”
被戳中了真实所想,沈云轻眼睛飘忽不定,挠着头否认:“才没有,你想多了。”
顾漠寒看到她极力掩盖自己,嘴角憋不住笑,直抽抽,清咳两声,头送到她耳边:“你是光的,那你想的应该是我的那个。”
沈云轻脑子砰的一下炸开花,脸蛋子爆红,脖子根一层都是粉的,她一把推开他,蓦地站起身,恼羞成怒往楼上逃逸。
这个死男人,一肚子坏水。
不对!是污水。
顾漠寒随后,跟着她大步流星上楼。
推门进了卧室,沈云轻靠在门后,拍着砰砰乱跳的小心脏。
“有什么好害羞的,咱又不是不经常玩,你能想到我的特征,其实蛮好的,你也没少跟它打照面。”
男人在门外喋喋不休,好像不把她那点羞耻的防线攻破,绝不罢休。
“你给我闭嘴!”
他真的好烦。
沈云轻感觉浑身好热,后背都冒热汗了。
走到窗户边,她把厚重的窗帘拉开,让凉风吹进屋里。
顾漠寒没听到门后的动静,拧开锁进来。
伸手在书架上,拿了一本书,走到小沙发里坐下。
翻着书页,他一个字看不进去,脑子里反反复复循环播放小女人害羞的样子。
顾漠寒合上书,抬头看着女人站在窗前的薄背,嗓音磁性:“媳妇儿,要不要再来一次。”
沈云轻眼睛一亮,心头咚咚发颤,转过身,底气不足的斩钉截铁说:“不来。”
她是想的,可是不能承认,要矜持呀!
面上表情淡淡,实则内心戏十分激动。
无声催促着男人,快来呀,尽情的扑倒我吧!
她是什么样的人,顾漠寒能不清楚吗?
他起身,手揪住衣角,套头脱下上衣,健硕的胸膛,肌肉线条清晰而刚硬,性张力显现无疑。
男人帅气挺拔的身姿,高大,结实,有力量。
沈云轻不露声色的咽了口水,明知故问的慌乱道:“你你你….脱衣服做什么?”
顾漠寒向着她走近,弯下身子,勾住她腿抱起她,放到书桌上。
低下头,男人荷尔蒙的热气息,喷洒在她姣好的面容上,嗓音低沉浓厚:“女流氓,收起你色眯眯的眼神,再装良家妇女。”
“谁谁..谁装了。”沈云轻垂着眼睫,不敢抬头去看他,紧张到舌头打结,期待的心强烈跳动。
顾漠寒知道她一向口是心非,不跟她一般计较,拉开椅子坐下,先伺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