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应对策略,赵秀丽和贺云矫离开她家。
回家的路上,贺云矫一副茫不知情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她是昨晚打人的真凶。
吃完午饭后,邵晓敏非常忐忑不安,她叫上贺云矫,抱上两个孩子去外面听听情况。
妇女主任被张丽娟强拉硬拽着,再次去了案发现场。
路过公共厕所的时候,贺云矫故意停下来,站在人群后面,跟大家一起围观看热闹。
妇女主任身边,还跟着两位调查的公安同志。
“陈招娣,你赶快说,凶手长什么样?”
张丽娟单手拄着拐杖,整个头包满了纱布,一只手被打骨折了,用丝巾缠在脖子上挂着,整个人狼狈不堪。
原本秀丽的一张脸,现在鼻青脸肿的没眼看。
陈招娣往人群中望了一眼,耸耸肩膀:“天太黑了,我怎么看得清楚,我只隐隐约约看到三个身影从厕所里冲出来,看着身形有些像男人,后面又走进去了一个女人。”
她这一惊一乍的回答,把提心吊胆的贺云矫吓得不轻。
陈招娣的目光,是看向她抱着孩子站的位置,看来这个人是目睹了全过程。
至于她为什么没跟妇女主任老实交代,贺云矫心里满是疑惑不解。
没调查出什么来,公安拿着相机走进女厕所,拍了两张作案现场照片,便转身离开了。
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有妇女被殴打,这种严重的事情,让维护女权的妇女主任,脸面很是难看。
“张丽娟,你平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张丽娟扯着嘴角想说话,脸上的伤口,痛的她眼泪水都要掉下来了:“大姑,我真的没有得罪什么人。”
妇女主任瞪大眼睛,怨恨她,嗓音压低:“你最近最好给我安分点,要是事情闹大,你我都跑不了。”
七栋的张丽娟打孩子的事,邻居们反映了很多次,她跟妇女主任是亲戚关系,每次大家投诉,最后都不了了之。
妇女主任也只不过是警告她两句,张丽娟会安分两天,后面该怎么打孩子,还是接着打。
围观的人群见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有不少心疼孩子的人,提出质问。
“主任,小花还在狗笼子里关着呢,这事你到底管不管,不管我就直接去厂里找王科长。”
妇女主任张喜妹脸色铁青,怒瞪着双眼,看向江巧慧:“孩子不听话,谁家不动两下手,棍棒底下出孝子,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王科长与他们张家统一战线,她才不怕这群长舌妇去告状。
妇女们气的怒火中烧,真是恨不得上前手撒了这个老毒妇。
“走,我们去找厂长夫人,厂里咱们进不去,家属院谁阻拦的了我们。”
“是啊,这事不解决,我晚上觉都睡不踏实,生怕楼里闹出人命来。”
“小花那丫头,今早我上楼看了一眼,要死不活的躺在笼子里,腿上的肉都烂了,我想放她出来,奈何没有钥匙打开笼子。”
“真是可怜的娃,你说这亲爹咋想的,娶了这么个毒妇,作恶多端的人迟早要遭报应,这老天爷也是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受苦,咋不噼个雷下来,打死那丧尽天良的东西。”
眼看着事情闹大,她们一群人往6号楼走,妇女主任面上一片冷静,心里头慌得一批,双眼恶狠狠的瞪张丽娟。
张丽娟不明白大姑,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鼻青脸肿的样子,眼神极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