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父沈母在卫生间,洗完澡回房间休息。
沈云轻跟男人一块去厨房,准备晚饭。
“媳妇,一会做完饭,我去楼上叫闻叔他们下来一块吃点。”
楼上那两位,沈云轻曾有一面之缘,听说是学校里的老师。
沈云轻心里有些疑惑,男人邀请他们来干嘛?
今天时机不对,她也没有问出来,随意的点头道:“行,那你多煮点米饭,我爸跟你一样很能吃的。”
中午在国营饭店没吃饱,顾漠寒手里拿着一根黄瓜在啃,单手在盆里搓米:“那你再舀一碗倒进来。”
沈云轻蹲在地上,打开柜门,从米袋子里盛出一碗生米,拍弄洒了,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手护着碗边走过去,把装满高高一楼的白米倒进盆里。
顾漠寒打开水龙头,往盆里加水。
男人霸占了水池子,沈云轻倒完米,把碗放回袋子里,打开冰箱门,从里面拿出水果,剥了芒果皮,切果盘。
洗了两遍米,顾漠寒把米倒进锅里,加好水后,放到灶上开火煮。
他接着收拾鱼和海鲜。
“鱼要怎么吃?”
沈云轻端着铁盆,挤在他身边接水,看着他手里处理干净的鱼,思索着说:“我本来想吃酸菜鱼的,家里没酸菜,清蒸吧。”
顾漠寒把鱼放水盆里泡着,放下刀具,甩着手上的水,转身走去柜子前,拿出一个碗,冲她欢快的挑眉一笑:“我去找赵嫂子借点酸菜。”
男人挑眉的那一瞬间,怪帅气的。
沈云轻有被他撩到,嘴角不自觉的露出笑容:“别光拿个空碗,你带点东西去。”
走到门口,顾漠寒又折回来,打开装零食的柜门,往碗里装着江米条,嘴里喋喋不休的吐槽:“他们家那三个小土匪,把我买给你的零食都要遭光了。”
每次有不方便的事,他都会让胖海帮忙跑腿,家里装小零食的麻袋逐渐消瘦。
沈云轻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有抠门的一面:“你这样说,也不怕下次胖海不给你当跑腿。”
顾漠寒端着碗,往外面走,扯着嘴角傲娇的轻哼:“吃了我的东西,胖小子不给我当跑腿,我把他舅舅腿打断。”
男人的声音消失在门口,沈云轻笑着摇摇头,走到水池子前,打开水龙头收拾海虾。
海虾放姜片和葱段清蒸,吃基围虾最合适。
五花肉切成薄片,加蒜苗和青椒,炒成回锅肉。
顾漠寒下楼去借完酸菜,又跑上楼给闻正亿说了一声,让他们两老晚上别做饭了。
闻正亿听到是他老丈人和丈母娘来了,瞬间懂这小子的意思,笑着一口应下。
妹妹走的早,大侄子来请他下去,他心里头五味杂陈的。
这孩子为了保护他,也不能在明面上叫他舅舅,闻正亿心里头怪不是滋味。
闻大娘不太愿意去,板着一张老脸,坐在客厅里,饶舌发牢骚:“人家一家子团圆,我们去吃什么饭?”
关上门,闻正亿听到她说的话,瞬间黑了脸:“漠寒来请的是我这个舅舅,不是你!”
闻大娘脸色骤变难看,怒睁双眼,冲他吼:“你什么意思,我不是他舅妈呗,你心里还是忘不掉那个贱人。”
闻正亿坐到椅子上,压住心里的火,咬牙切齿的低声警告:“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你别无理取闹。”
“好日子…那是你的,不是我的!”闻大娘拎起餐桌上的茶壶,就往地上甩,红着眼眶看他:“闻正亿,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欠你的也该还清了,你的心是石头吗。”
闻正亿始终漠着脸,看她闹,这一切像是与他无关:“既然过不下去就离婚,当年我说过的,你在我这里,得不到任何东西。”
离婚二字,如同五雷轰顶,打的叶栩素措手不及,闻大娘红肿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他:“你想回去找陈书君那个贱人,我告诉你,不可能,你个老不要脸的,要是让儿子知道这回事,你我的尊严往哪里放。”
闻正亿身侧的双手,攥紧拳头,指节咯咯作响,灰暗的眼睛里满是浑浊,痛入骨髓地说:“苍文是谁的种,你心里头一清二楚。”
闻大娘撑着桌边的手,一下没了力气,整个身体跌倒在地上,刚刚理直气壮用儿子威胁他的气焰,霎时之间无地自容。
闻正亿没理会她,起身往书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