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轻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抬眼看他,小声问:“我是不是有点太败家了?”
在沈家,她多舀了一勺猪糠进锅里,沈父都得说她是败家子。
来海市跟顾漠寒认识这几天,好像自己都在大手大脚花钱的路上。
“为什么会这样想?”顾漠寒夹了块黄瓜,扔进嘴里,嚼着说:“经济层面,决定你花钱多少,我刚好不缺钱,所以你放心花。”
沈云轻突然发现,这个男人今天怎么就这么会说话呢。
她的心情被那对婆媳,影响产生出的乱七八糟的想法,被他一句话轻易攻破。
抬碗喝口鱼汤,沈云轻笑着问他:“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
“你看上了我什么?”
这个问题,顾漠寒略一思索了一下,半蹙眉,看着她说:“你给我的第一印象,不像是个没见识的乡下人。”
沈云轻拧眉:“什么意思?”
“首先,有人碰瓷,一开始不应该讹钱吗,而你只是让我带你去吃饭。”顾漠寒继续道:“其次,你跟我坐在一起,没有畏惧,也没有眼神闪躲和自卑,用餐的举手投足间,不像是个农村出来的姑娘。”
他的话,让沈云轻的心瞬间漏了一拍。
男人的观察力,真不是盖的。
看来以后要收敛一点自己了,不能再做出,偏离这个时代,不符合逻辑的一些事了。
她可不想,被他逮到小辫子,抓去做科学研究。
顾漠寒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吃完饭,顾漠寒带着她,直接去了邮局。
钟楼邮局里,中午就一位男同志在值班。
沈云轻向他买了信封和邮票,顺便借了支铅笔,走到门口的长椅前,蹲在地上,低着头开始写信。
顾漠寒拿着装票的信封,走进去。
背着手,站在她身后,看她写什么。
沈云轻就告诉了沈母,自己目前在海市过的很好,老板很仗义,知道她家里困难,预支了好几个月的工资,叮嘱她钱和票收到了,就给家里人添置东西,别节省,别担心她。
“老板?谁家老板会给你预支这么多钱?”顾漠寒显然是不喜欢,她按在头上的这个称呼。
他明明是她的合法丈夫,非得这样藏着在她家人面前见不得光。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沈云轻撇撇嘴,折着信,站起身:“我出来才跟你认识几天就结婚了,我爸妈知道会被吓死的。”
顾漠寒不满她这个态度:“担心你爸妈会被吓死,你干嘛勾引我。”
这个狗男人,他是咋了?
火药味那么大?
沈云轻被他吼的一愣,也很不爽他,撅嘴怼回去:“谁勾引你了,明明是你这个死不要脸的先强吻我的。”
“你….”顾漠寒脸色铁青,眼睛张望了一圈周围,见没有人,低眸看着她扑扇的睫毛,咬牙切齿:“你要是不在老子面前骚,你以为我想上你。”
沈云轻紧紧的捏着手里的信,狞大眼睛瞪他:“你信不信我告你诽谤,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骚了?”
顾漠寒看到她气狰狞的脸,心里堵着的那块地方,一阵畅快淋漓。
他眉稍轻挑,玩味的睨她,嘴角勾了勾笑:“第一次,在车上,你哭的梨花带雨,第二次,昨天的衣服店里,你故意穿的很性感勾引我。”
要不是现在在外面,沈云轻恨不得马上上前,撕烂他胡说八道的嘴。
衣服明明是他自己选的,她身材好,就是勾引他?
啊!真是太气人了!
她越是暴跳如雷,顾漠寒心情就越好,笑颜逐开,看着她:“怎么,你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