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轻洗完澡,关掉水龙头,这才发现自己没带衣服进来。
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大毛巾,伸手拽下来先擦擦湿漉漉的头发,她展开抖抖,忍住凉意,顺着胸口围上。
毛巾不是很大,下摆只勉强到她大腿根,一双均匀纤长的美腿,白花花的晃人眼。
海市的秋天可不好过,马上就要入冬了,傍晚温度降到七八度,凉风从窗扇口吹进来,沈云轻哆嗦着身体打了个喷嚏。
她打开卫生间门,伸头探出去看看客厅,见沙发上没人,才敢光着脚丫子往外跑。
顾漠寒披着黑色浴袍,站在楼梯台阶上,亲眼目睹小女人,从他面前光溜着白生生的身体,小脚丫哒哒的跑回卧室。
他身体里刚被冷水浇灭的火,此刻又开始躁动起来。
闭目深呼吸一口气,他缓缓走下楼梯,去厨房倒杯凉水,坐到沙发上等她。
进到卧室里,沈云轻一把扯了身上的破毛巾,钻进被窝里给身子回暖。
肩上披散的湿发在滴水,她从被窝里伸长手去够,刚刚被扔到床边的毛巾,拿着手里擦头发上的水。
这个年代没有吹风机,真是麻烦。
洗个头跟打仗似的,要折腾半天,才能把头发勉强擦得不滴水。
客厅里,顾漠寒等得渐渐没了耐心,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她进去四十五分钟了。
喝完杯中的水,把趴在他腿上睡觉的七仔拨开,他起身走到女人房门前。
抬手敲门:“你好了吗?”
被子里的沈云轻,眼神警惕的看向门后,吞吞吐吐地大声说:“还没有,我在穿衣服。”
这女人怎么这么磨叽,门外的顾漠寒蹙着眉头,叹口气:“衣服不用穿,反正一会也得脱。”
“你变态吧!”沈云轻套衣服的手一僵,冲着门口喊:“我紧张,你去弄瓶酒来。”
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还是跟他这种压迫感极强的人做,沈云轻光想想就十分的为难。
嫁进豪门,实现阶级跨越,果然没中写的那么简单。
还是喝醉了好,反正清醒的人才是自己,等会醉鬼干出来的事,不关她什么事。
顾漠寒无奈摇头,转身上楼,把他珍藏的名酒,拿了一瓶下来。
去厨房柜子里拿出两个高脚杯,在水龙头下开水冲干净,他用干净的手帕仔仔细细擦了一遍,直到杯中没了水分,才拿着出去。
沈云轻穿好衣服,打开门出来,客厅里的留声机上,唱片播放着舒缓的小提琴音乐。
客厅沙发上,男人手里拿着瓶洋酒,往高脚杯中倒。
环境虽然简陋了一点,小氛围搞得挺好,要是再来点香薰蜡烛和鲜花就完美了。
顾漠寒倒好酒,抬起头看到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出言提醒:“还不快过来。”
为了当回真男人,他容易吗?
心里头对这女人一忍再忍,这二十八年来,他就没这么憋屈过。
沈云轻看他脸色黑白交加,像极了索命的黑白无常,紧张的缩着拖鞋里的脚指母,慢慢挪动脚步,走到他面前。
顾漠寒心情舒缓了点,眼睛瞥到她身上的衣服时,眉头又是一蹙,红花衬衫,简直比花姑娘还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