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
毛利兰出现在他的面前,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新一,难道这个案件很棘手吗?”
“嗯?为什么这么说?”
她指着自己额头说:“因为,你皱眉皱得这里都出川字了……”
工藤新一轻笑:“没有那么棘手,我差不多解开这起案件了。”
“哎,真的吗?工藤君你解到那一步了,凶器是什么?手法又是什么?不过凶手的话我就最后看你揭晓好了。”中森青子一连三问,单纯是好奇。
他没拒绝,简单地讲解了一遍从,除了凶手是谁这件事。
至于藏人的地方,工藤新一没解出来,便用巧妙的说法圆过去。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加之黑暗的环境,人就这么消失了。
这不禁让中森青子感叹:“人消失,好像魔术……对吧?快斗。”
“啊呃……对……”
黑羽快斗本人更慌了,因为毛利兰接着说:“啊对了,青子酱刚刚说过的,黑羽君家是魔术世家,他也会魔术的。”
坐在那里时,这两个女生净在聊自己的身边事。
于是乎,他黑羽快斗会魔术的事也被聊了出来,此刻被提起,更像触发了关键词。
“噢,是吗。”
啊嘞?
黑羽快斗木愣住,这名侦探竟然就这样毫无反应?
魔术师这个词语没让他的雷达响一响?
工藤新一确实有联想到那个爱装模作样的怪盗,只是更多的心思放在了破解谜题上。
他似是想到什么:“你们不是在那等案件解决吗?怎么过来了?”
毛利兰也忽然想起来:“啊,是的,我们过来就是想说一下,我们打算去看看展览的最后一幅画作。”
“刚刚因为要闭馆离开,没怎么仔细看。”
他沉思了一下,那幅命名为‘囚’的作品吗……
“你也去吧,事件不是都解得差不多了吗?”
黑羽快斗难得开口劝了一句。
青子和兰小姐大概是这样相信的,但若是真的解得差不多,他刚才就不会是那副样子。
这家伙,还差最后一步没解开,犹如魔术般的手法。
“也好。”
他拜托千叶警官调查的那件事,还需要点时间才有结果。
‘囚’正如其名,在方方正正的画框里,有一个女孩坐在椅子上,闭眼环抱着自己的双臂,她的身上缠着长长的“绳子”。
那些“绳子”都是由圆状物品连接起来的,缠了画作里的人一圈又一圈。
她的白色裙子残缺,心脏部分也是如此,黑色像墨水融入水中一样,浸染了心脏的红色部分。
“好难过……”毛利兰呆呆地看着这副画作,感觉心脏一疼。
中森青子也闷闷地说:“好痛苦……”
画作本身给人的感觉,就很阴暗,连呼吸都被掐住了。
“那个画家还真大胆,这可是和之前的画作完全不同的风格。”
黑羽快斗的回答倒是偏理性化,他和工藤新一都能注意到,这画的风格和草间老师的完全不一样。
乍看之下,这幅画也有草间弥生的作画风格。
但注入的情感太过直白强烈,不像她往常那种慢慢才能从作品品到的低沉情绪。
圆状物品,类似硬币。
毛利兰让心平静下来,扭头和青子笑道:“但是,有来看太好了,这副作品很厉害。”
“是呢!草间老师真的很厉害。”
两个女生交流起了看画感想,他们两个倒是站得后一些。
“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但作为名侦探,你是如何看待魔术的?”
“哎?”工藤新一闻言看向黑羽快斗,对方继续说:“你不是也觉得,这起案件死者的消失像魔术一样吗?”
所以,才问这个?
“运用一些技巧欺骗观众视觉的表演……”
饶是知道黑羽快斗也是魔术师,工藤新一还是不带任何掩饰地表达出自己的看法。
黑羽快斗忍住翻白眼,魔术才没他说的那么简单。
就跟初见的时候说得差不多,反正就是对魔术不怎么讨厌,也不怎么喜欢的样子。
“说的倒也没错,然而凶手明明没用魔术,却把你骗到了。
观看魔术的观众,会跟从魔术师有意的引导看向显眼的地方,从而在不起眼的地方完成魔术手法。
但你,却是相反。”
相反?
工藤新一明亮的蓝眸忽而一闪,连招呼都没打,立马就跑回了案发现场。
他围绕着那个东西走了一圈,摸了一圈,在摸到明显的不和谐感时露出了笑,又想到黑羽快斗那时候的话。
那家伙,早就料到了吗?
还是说,是因为他是魔术师?
“噢,工藤君,你在这里啊,这是你要我调查的事,真没想到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千叶警官将报告拿给他看。
他低语:“这下,全部的谜题都解开了。”
千叶和伸惊讶之余又有点欣喜:“哎?解开了?我去叫目暮警官过来。”
黑羽快斗虽然不想让青子看那家伙‘帅气’推理的场景,但还是没有阻挠,告知了两个女生推理秀要开始了。
于是中森青子兴冲冲地拉着毛利兰过来了。
【笨蛋青子……】
他跟在后面,默默心道。
要是知道真相了,可就没好心情了。
草间弥生过来时看见那被打开的南瓜雕塑屋,表情一瞬间变了,却又很快地恢复过来。
“草间老师,据我们调查,那位被死者逼得跳楼的女生,是你远房的表妹,可是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千叶警官向她发问。
目暮警官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个事,神情惊讶:“什么?!”
其他人也很是震惊。
“草间老师,这是真的吗?”奈良美智轻声问。
“是真的。”
草间弥生用有点累的声音回答,不用再伪装,也就感觉到了疲惫。
“夏子她是我的表妹,在所有的亲戚中,只有她最亲近我。
那孩子曾说,是受我的影响才喜欢画画的,她很努力很认真,跟我说不想因为亲戚关系而受到别人的关照,要自己努力……”
“所以我才没有说,她也没有,什么都没有说,就被那家伙逼得对画画失去了热爱和热枕,逼得跳楼自杀!”
“那副‘囚’,是她独留给我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