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苏心中震惊。
从自己放毒,再到他们窜稀,也就几个呼吸。
风先生真乃神人也!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空瓶子,他只想再跟风先生要几瓶。
这玩意儿也太好用了。
手中运转合风珠,随着体内的炁不停涌入,伏苏感觉自己在奔跑的时候,似乎有风托起自己,御风而行,让自己的速度提升不少。
当真是一边放毒,一边逃跑。
攻守兼备。
实践出真知,诚不欺我。
途中,伏苏看到有一名女子身着白衣,黑发如瀑,随风飘动。
她容颜精致,气质冷清,眸光凛冽,身后跟着几名身姿挺拔的男弟子,他们身着水灵宗的服饰。
两人目光短暂交汇,随后各自行进。
伏苏心头一紧,想到水灵宗与吴家关系不浅,他更是加快速度,要让他们发现吴一凡等人,自己跑都跑不掉。
邓执见伏苏归来,松了一口气。
黑马车一路直奔书院。
伏苏回到竹屋,见杜鸢正在练字,她已摘下了朱纱,不再蒙面,眉心点缀的红莲已然抹去。
成为剑先生的记名弟子,便不再是花魁,身份不同,着装打扮自然也有所变化。
她上身穿素白交领单衣,不再袒露胸怀,下身着黑色马面裙,摇摆间一扫风尘,不施粉黛的面容,多出几分典雅,不见浮奢。
美眸之下,琼鼻朱唇,面如桃花,娇艳欲滴,如羊脂玉脸颊上,一点细微的痣,为其增添几分旖旎风情。
见伏苏,她满眼都是欢喜,声音温柔:
“苏公子,你回来了!”
伏苏看得几分出神,内心悸动,只是想起自己裸修被看光,没来由一阵尴尬,他微微颔首,直奔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前,伏苏道了一句:
“以后不管谁来找我,天王老子来了都得给我在屋外等着!”
杜鸢心头恍然,想起早晨苏公子那光溜溜的身子,慧根横卧,红霞顺着雪白的颈部向上攀爬,直至面颊耳根。
她眉眼间多出几分欣喜。
“明白。”
苏公子不比那些浪荡贵公子,不曾与人有过翻云覆雨,自是青涩。
想到这里,自己若是能与公子情投意合,杜鸢觉得体内气血加速流动,心猿意马,看着桌上临摹的书法,轻轻一叹,毫无心境再练字了。
屋内的伏苏,哪里知道杜鸢内心情绪波动。
两世为人,让他明白手持现金流才是王道。
资源在手,想要换什么没有?
眼下自己既已到达炁者境巅峰,没办法,只能献祭一万颗白炁珠,来开启天道册的第二页。
想到这里,还有些心痛,从自己的修炼消耗来看,刚到达炁者境巅峰,便消耗了接近五百颗白炁珠。
后面境界怕是消耗更多,想到自己需要《天地法身—筋骨篇》,只能割肉了!
他盘膝而坐,观想的刹那,天道册竟出现了变化,光芒交织。
“天道册主:伏苏。”
“炁者境,寿元一百九十九年又九十五天。”
“逆改黄级定数。”
“洛安城郊,矿山人祸。”
“原定命殒九千三百一十二人,今命殒一千三百九十人。”
“改命一方。”
“今可开启天道册第二页!”
“卧槽!”
伏苏又惊又喜,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上。
矿山之事,他从未想过与天道册有什么关联。
原来改变一方天地定数是这么回事。
这可是直接给自己省了一万颗白炁珠,当真是意外之喜。
“开!”
识海中的天道册,翻页刹那,金光流转。
第二页中,文字逐渐成形。
“《天地法身—筋骨篇》。”
“筋如地脉,纵横四极大地。”
“骨如天柱,顶立六合八荒……”
伏苏呼吸便得急促,文字流转。
其中意境,了然于胸。
人体骨骼上,有筋膜。
伏苏运转筋骨篇,那些原本在肌肉上的炁,如同流水,渗透在筋膜上。
感应附着在筋膜上的炁,他才发现一条条筋膜,如同一条条大龙,遍布全身,它们贪婪汲取着炁的力量。
伏苏感觉体内似乎有什么存在不停在游走,疏通全身气血,感受着炁的消耗,他连忙取出一瓶白炁珠,足足百颗,洒落在周身四方,天地灵气弥漫。
他运转《筋骨篇》,白炁珠所蕴藏的精纯灵气通过皮肉凝练成炁,最后都滋养了筋膜。
随着他持续修炼,骨骼都能感知筋膜温度的攀升,筋膜上所流转的炁,渗透到骨骼的那一刹。
伏苏的身体猛然一颤,突破了!
识海中,天道册浮现:
“天道册主:伏苏!”
“炁士境,寿元两百年又一百零八天,无疾!”
哪怕只是多出一年的寿命,这都代表他彻底踏入一个全新的境界。
“改变一方天地定数,或献祭五万颗白炁珠,可开启第三页。”
突破境界的喜悦,伏苏脸上的笑容随着他看到五万颗白炁珠,逐渐凝固。
“你这他么是抢劫!”
天道册自然不会搭理他。
伏苏觉得先前搁置的开源计划,要重启了。
红尘馆是一个很好的宣传口,自己用书法真迹,换取别人的临摹费用,这个来钱快。
经过三凤齐天吟后,价格估计还能涨一涨。
起身的那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浑身的力气有了极大的增长。
现在的自己,可以轻松把刚才的自己,按在地上摩擦,举手投足,劲力涌动。
突破境界所消耗一百颗白炁珠,花得很值。
想到这,他连忙起身,开源计划必须马上进行,不赚他个十万白炁珠揣兜里,心里毫无安全感可言。
来到厅堂。
见桌上宣纸文字挺秀,颇有柳骨之风,杜鸢这等天赋已是不错,能看出是真用心了。
“杜姑娘!”
伏苏轻呼了一句。
她的房门便开了。
杜鸢眉眼中尽是欣喜,马面裙随着她步伐轻扬,美如画。
“苏公子。”
伏苏心中感叹,有个美人在身旁养眼就是好:
“绿萼送去物资,我想应该是你让她去的,谢谢了。”
杜鸢拿起茶壶,倒水斟茶,笑容温婉,乖巧温顺:
“这是我该做的。”
伏苏寒暄过后,直奔主题:
“我想卖书法真迹,你有什么想法吗?”
杜鸢连忙取出一瓶瓶白炁珠,娓娓道来:
“那日晚上,有几个姐妹退了,其他几个姐妹没退,一万颗白炁珠,公子请收下,送给老爷子的物资,也是从公子所得中取用。”
的确有四名花魁碍于情面,给杜鸢面子没有要求退钱,可加起来也就五千颗白炁珠左右。
她自己拿出五千,凑足一万,佯装是那一夜的全部收入。
“……”
伏苏自然能看得出来,那晚上他又不是没听到,多少数额心里还是有数的,当场收取了五千,笑道:
“你帮我经营这些,也该有分润,我就拿五千就好。”
不等杜鸢开口,伏苏又道:
“我写一幅字,你送给那夜捧场的姐妹。”
毕竟在红尘馆,本就是一个名利场,一幅字让杜鸢去拉拢,她们能在背后为自己宣传,说不少好话。
“而后我再写几幅,至于怎么卖,卖什么价格,你来操作,所得我们一人一半,如何?”
杜鸢心头恍然,自己帮苏公子的字,卖出好价钱便是帮上他。
“我都听公子的。”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苏师弟,请出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