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式见势不妙,立刻化作红光千纸鹤遁逃,却发现,自己无法离开距离垂仁宫百米之外的地方。
“地须波流星命·折跃!”
立根王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天际。再看时,原来被踹倒的立根王,整个身躯已经完全化作蓝光,蔓延至整个垂仁宫,形成了一个面积广大的传送阵!
“我对整个垂仁宫实施了空间封锁,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都无法使用任何空间术法。而你们身处于这传送阵之中,将会被我传送到烈日之上!”
立根王话音一落,传送大阵立刻泛起强烈的光辉,触手便能感觉到的空间波动,在四周荡漾!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区区把戏,岂能困住我?你也不打听打听,禁武链是谁发明的!”
立根王猖狂大笑:“都给我去死吧!杀了你们,我再去找垂根王那老不死的,逼他禅位,届时,我就是天树之国,新一代的国王!”
药师兜、红豆、大筒木浦式、宇智波斑四人,并肩站在传送大阵外面。
他们看了看面前的传送阵,又仰头看着近乎癫狂立根王,脸上都露出困惑。
“这个传送阵,我们只要不站在上面,就没事吧?”红豆摸着下巴问道。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说的,八九不离十。”浦式说道。
“立根王...”宇智波斑认真品了品这三个字,疑惑道:“他这个智商,是怎么当上王的?”
目前立根王所施展的终极大招,地须波流星命·折跃,范围覆盖整个垂仁宫,并且号称在此界限内,除他以外的任何人,都无法使用空间术法,并且能够将术范围内的一切生灵,传送到太阳上去。
立根王忽略了一点,不能使用空间术法,但可以用跑的啊!
几人战斗的位置本就在垂仁宫大门口,离开传送大阵,仅仅只需要往外跑个百米左右。百米的距离,对于这些人来说,怎么跑都是眨眼的功夫。
强光散去,立根王看着好端端站在他面前的四人,陷入了沉默。五个人大眼瞪小眼,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可恶的崽子!”
立根王双拳紧握,总算是意识到了什么,顿时恼羞成怒,奋起长袖直冲四人!
“辉夜公主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药师兜当先跳出,与立根王战斗起来。
“小子,你贼喊捉贼,分明是你们把辉夜救走了!”
红豆、浦式、宇智波斑,纷纷加入战斗,打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
极南之地。
两道白色身影凭空出现,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头,随后砰的一声撞到了什么东西,才停止住。
“妹子,我们...好像得救了...”
辉日揉着发疼的脑袋,冲辉夜说道,但辉夜此刻却背对着辉日,双眼直愣愣地望着前方发呆。
“怎么了?”
辉日循着辉夜的目光看去,顿时吓了一大跳。
“父...父亲?”
原来,兜豆二人被哆啦A梦用任意门救下的同时,就通过任意门,无意间穿越到了垂仁宫,正好救下了即将被砍头的辉日辉夜。而他们俩被兜豆二人这么一撞,正正好好被撞进了任意门的门框之中,来到了极南之地。
四人的位置,就这么互换了。
哆啦A梦继续它的时空旅行,已经离开了,被哆啦A梦的道具“对方停止器”停止行动的垂根王,刚刚恢复行动能力,便与辉日辉夜撞了个满怀。
父子三人在极南之地的暴雪中对视着,气氛有些微妙。
许久后,垂根王率先打破沉默:“好久不见,亲爱的女儿。”
辉夜面无表情:“你...还当我是你的女儿吗?”
“为何不当?”
“哪有人,像你这样当父亲的?”
辉夜一向冰冷的性子,此刻语气竟有些颤抖:“一千年,一千年!你知道这一千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吗?”
“我被封印在暗无天日的星体之上,看不见万物,触手尽是冰冷的岩石,没有温度,没有光芒...我的父亲出卖我,我的儿子忤逆我,在这世间,我还有能信任的人吗?”
“在这世间,哪有像你这样的父亲?在这宇宙,哪里去找你这样的爹!”
辉夜双眸噙满泪水,千年以来,无数个日日夜夜,她的脑海中上演了无数种与父亲重逢后的画面。但酝酿了无数遍的情绪,在相遇的那一刻,她依旧难以维持,到最后,竟是歇斯底里地吼出来的。
辉日见辉夜情绪激动,赶忙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同时对垂根王说道:“父亲,我也觉得...你把妹妹送到那贫瘠之地,确实做的有点...”
“但是你活下来了,辉夜。”垂根王打断了辉日的话头,凝视着辉夜。
垂根王走近辉夜,理了理她的秀发,从她那茂密的发从中,薅出了一枚铁块。
“禁武链的碎片。想必,你们已经见过立根王了。”
垂根王微微一笑:“这一千年,如果你留在垂仁宫,你恐怕已经没命了,傻孩子。”
闻言,辉夜神色一怔,联想她回到天树之国所遇到立根王的情形,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辉夜缓缓抬头:“原来,这才是父亲如此安排的真实用意吗...这些年,我...”
垂根王目光幽深:“如果你连一式都干不掉,做我的女儿,显然是不合格的。但事实证明,你确实没干掉一式,我对你寄予的希望,你只完成了一半。”
垂根王的用意,就是让辉夜在路上,杀掉一式,以一式作为养料,喂养神树,然后自己服下神树果实。只不过这些话,没有告诉辉夜。
他根据辉夜身上所散发的气息,也能推断出,辉夜的确这么做了,但事情发生了意外。
一式没有被辉夜杀死,而是从辉夜手中脱逃,神树结下的果实,发育并不算完全,辉夜服下虚假果实所开启的轮回写轮眼,能力也同样觉醒的不是很彻底。
按理说,轮回写轮眼的力量,不止如此。
“立根王,在你们出生之前,就开始觊觎我的皇位。他暗害我的次数,比你们活着的年份还多。”垂根王回忆道。
辉日闻言气愤道:“既然如此,父亲为何不杀之而后快?”
辉日问完后,垂根王的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尴尬。
“孩子们啊,你们都长大了,很多事情,一直瞒着你们也不是办法…”
垂根王酝酿再三,仰头叹息。他的双眸,蕴藏着属于纪元的古老与沧桑。
最终,他还是开口说道:“你们的母后,迦具夜比卖命,年轻时曾是...”
...
垂根王的话语,将镜头带到了遥远的上个纪元。
大筒木垂根与大筒木立根,原来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垂根为兄,立根为弟。少年时,两人的关系十分亲密,直到那一年。
那一年的初春,正值料峭春寒的时节,大雪弥漫,时刻不停。大筒木立根出游归来,在旷野的玉树琼包之下,偶遇一道身影,仙才卓韵,天资灵秀,宛如玉容玄发,谪仙下凡。
正所谓旷野人间初相遇,始是寄春舞时节。白首相知假银素,应为千雪浸长街。
立根看那道身影看得痴了,满头的白雪都结了冰柱,手中佩剑掉落在地都浑然不知。
“公子,你的剑。”
不知不觉中,那女子已来到了立根面前,拾起地上的佩剑,双手递给立根。
这时,立根才看清那女子的长相。在漫天辉映出的浮光中,她的微笑,灿如银霞,飞舞的白雪,衬得她气质高洁。
空气之中,顿时充满旖旎的味道。
立根痴愣愣的,人家跟他说话他都没听到。
“公子,你的剑。”女子重复道。
这时立根才从满脑子臆想中回到现实,赶忙摸了摸嘴角,发现没有口水流出来,这才松了口气。随即满含柔情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微微一笑。
“我的剑,就是你的剑。”
女子见立根装出的那副自认为帅气神秘的模样,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了。
“公子…你有毛病吧?”
“你的剑柄掉了!”
“啊?”
女子把手中的剑鞘和脱落的剑柄一把塞给立根,转头离开了。
大筒木立根看着手中的断剑,心中把铸剑师好一通埋怨。但他的目光,很快就被女子那优雅的背影吸引了过去。
“姑娘!”立根终究忍不住心中的悸动,喊住了女子。
“可否留下芳名,让在下…时时挂念姑娘的拾剑之情!”
女子回头,在漫天风雪中嫣然一笑。
“我叫,迦具夜比卖命。”
“什么夜…什么命?”立根挠着脑袋喊道:“姑娘,在下没记住,劳烦姑娘再说一遍!”
没有人再回答他,女子的身影虽然不见,但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已经深深烙进了大筒木立根的心中。
回到家后,他第一时间就想找他的哥哥,大筒木垂根,与哥哥分享今日的所见所闻,并告诉哥哥,他也是有目标的人了,有生之年,他一定要迎娶那位玉树琼堆下出尘遗世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