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早上七点半。
贝茵横躺沙发上,远程指挥正在做饭的阮大指挥官。
若非她真的一点都动不了了,真不想看着她祸害食材。
众所周知,豹豹没什么时间观念。
而就在昨天,记录勇创新高,以足足八个小时甩接吻半个小时几条街,傲视第一。
贝茵动动布满痕迹肌无力的腿,一声叹。
也从没想过有一天可以将痛苦跟快乐,这两组极为矛盾的词,完美糅合一起。
她并不是心软的人,可看着那张苦成、忍成绿瓜的小脸,听着那几句想这想那的希冀。
到底还是软下心肠,将半个月后的共同有效快乐,提前至昨天了。
二次声明,她绝对不是个心软的人。
但实在架不住一声声委屈屈的“姐姐,没吃饱,饿饿”,便在最愉悦之时,被人哄着喊了一次又一次的阮阮。
饭量奇大,永不知足。
再若非……她不争气地晕睡过去,可能现在还在进行共同有效快乐。
睡了一觉也没好到哪里去,甚乏,甚累,小豹子主动承担起做早饭。
做饭也不好好做,拿着锅铲翻几下,转头呲着一对小尖牙对她傻萌乐几下。
从餍足的表情,到愉悦的气息,再到嘴里哼哼的欢快小曲儿。
哪儿都能看出来,吃到真肉的豹豹快乐翻了。
不止傻萌笑,她还亲,平均三分钟跑过来一趟,“啵儿”。
要么亲额头,要么亲脸颊,要么亲亲唇,黏人指数×5倍上涨。
吃到肉后,似乎一刻也离不开她这块肉,巴巴地盯着,想继续吃。
这不,又闻着肉味“哒哒哒”地跑过来。
弯着一双很好看的丹凤眼,脸庞渡着一层落地窗外照进来的暖黄柔光。
手举着锅铲,嘻嘻笑地蹲她面前,第十五次喊:“姐姐。”
贝茵头枕着手臂,不厌其烦地问:“怎么啦?”
阮阮直指自己额头,尾音拐着愉悦的小弯儿,不出贝茵意料地说:“亲亲。”
贝茵给她一个亲亲,猛地闻到皮皮信息素不安分地游过来,曲起食指轻敲敲亲过的地方。
“昨天信息素还没释放够?”
当定的时间一到她想结束,冷雪味以百分之六十程度的可劲撩拨,勾引她。
满屋子都是,神仙都遭不住,额外增加几个小时的游戏。
阮阮对她家宝宝O一向实诚:“没有!”
贝茵也不指望一个22岁,正处于精力旺盛阶段的年下能做到节制。
只抬起肌无力的手,揉揉脑袋瓜:“容姐休息两天。”
阮阮答应的极为利索:“好哒好哒!”
贝茵心里又是一声叹,重述曾经听过的话:“那,你别用信息素使坏。”
阮阮歪着脑袋,软萌一笑:“怎么会呢,我怎么忍心让劳累的姐姐继续劳累呢?”
一看逐渐斜起的嘴角,露出的一颗蔫坏小尖牙,贝茵立马扶额确定。
晚上,是个不眠夜。
吃饭的时候,阮阮捞起贝茵,打横抱起坐到餐桌前,放自个腿上。
左手拿着个小勺子,右手当骨碟放下巴处,说一句“啊~”,舀一勺培根、煎蛋喂。
被迫黏人的贝茵,觉得小时候也没体验过的怀里撒娇行为,可算是被豹豹强行帮她实现了。
被当残疾人一样照顾,感觉还挺新鲜,蛮不错。
吃到一半,阮阮忽然开口:“姐姐,你知不知道1区总指挥官呀?”
贝茵一时没回话,嘴里咀嚼着吐司,心里咀嚼着这番话。
很快,便捕捉到一个信息——阮阮想透露身份。
仔细想想,阮阮陆续跟她说了将士身份、住址、家庭人员,向她展现了所有一面。
个人重要信息里,还差一个1区总指挥官没揭露。
估计她也感知她猜到点了什么,可蒙着面纱,跟捅破那层窗户纸,具有不一样意义。
也能理解没直接揭露,毕竟,这是她最担心受怕的事。
即便已完全消除恐惧,短时间里也做不到坦率豁达,很正常的心理。
“怎么了?”
阮阮认真脸:“我感觉1区总指挥官不像别人说的那样凶残,她可专情啦,又听话又忠犬又软萌,长得还好看,我都想嫁给她。”
“噗——”对于我嫁我自己的话,茵觉得真具有创造力,一挑眉梢,“这些描述,怎么跟某只豹豹那么吻合呀?”
阮阮喂了口培根:“我也觉得很像…”
贝茵咽下口中食物,右手覆盖住圆滚滚的后脑勺,额头抵在对方额头,含笑双眸望进低垂的墨瞳里。
给阮翡做心里疏导时,声音永远那般温柔又坚定。
“人一生总会被别人贴无数个标签,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好的坏的话,根本无法去控制。”
“尤其是站得越高越受人瞩目,非议也就越多,我听过1区总指挥官的言论,但我觉得她身上的标签全是无稽之谈。”
“在我心里,她是一个把蓝星保护的好好的,哪里有灾难去拯救哪里的英雄,闪着耀眼的光,让人倾慕。”
阮阮一字一句地听完,把这些话收藏进心头,与之前送给她的那些话,如视珍宝地放一块。
欢愉霎时于体内泛滥成涝灾,整个人轻松的仿佛飘在万米高的云上。
唇角抖动两下,止不住地翘起,想低调一点,压下去,却无法控制。
干脆就那般扬着唇角,胸腔里震鸣出笑意:“姐姐觉得她是英雄,那我也觉得是。”
贝茵鼻头噌噌对方鼻头,故作惊讶:“嗯?我家宝宝A不会真的是1区总指挥官吧,这么厉害吗?”
阮阮觉得她姐可真能演,姐姐不说,她也不说:“姐姐觉得我是嘛?”
贝茵又把球踢回去:“你猜?”
阮翡浓笑着亲了她一下:“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