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热度的阴冷感,如兜头泼下一盆盆凉水,瞬间瓦解Alpha们内心的暴躁。
似乎连脊椎骨都浸进来不近人情的凉,促使背后发寒发颤。
面对如此强势信息素,腺体本该启动防御机制,释放高浓度的去抵抗。
此刻,却激不起一丝敌意。
烦躁、争强好斗、同类相斥、不甘屈居于其他Alpha,所有念头全部不复存在。
几百个Alpha就好像一只只被惊吓到的狼,收起了所有獠牙凶狠,战战兢兢地窝在地上拿爪子抱着头。
一双双惊惧的眼里,盛满对顶级Alpha的绝对臣服。
当然,也有九十八个人不想臣服,咬着牙不甘地再次释放信息素。
却不过刚起了个头,就被暴雪蛮横浇灭。
继而,阮翡释放出百分百浓度的信息素。
如千斤巨石般,沉甸甸地向他们施压而去。
上百人脑海“嗡”的下,一瞬空白,耳鸣。
对顶级Alpha的惧意再也压制不住,寒意悄无声息地爬上后背。
剧烈呼吸着,脊背跟双腿被信息素压的不受控制地弯曲。
撑了不过几十秒,“扑通”,“扑通”,扑通”,低着头杂跪在阮翡面前。
后方,几百个只被百分之五十浓度招呼的Alpha,眼睛瞪得更大。
他们不敢说话,但显眼包们什么时候都敢搞气氛。
显眼包a:“卧槽!杀人诛心!”
显眼包b:“什么叫碾压,这他妈就叫碾压!”
显眼包C:“卧槽,这个A咋跟1区指挥官描述似的残暴?”
“啥啥啥,啥1区指挥官?”
显眼包C:“有次我休息去3区旅游,无意听人说的,1区指挥官脾气不好。”
她一顿,又道:“可30个区并不互通,1区的事很少能传出来,说的人连1区指挥官名字都不知道,无法确定是真是假。”
阮翡悄摸摸地听完,墨瞳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上百人。
“贝茵,我的,你们没有一点机会,不该惦记的别再惦记,不然,我就让谁成为第二个傅聪。”
九十八个人,头埋的更低。
后面的几百A:“……”
心里不敢说的话,被显眼包说了出来:“原来是你个疯批A!!”
含着病态占有欲的墨瞳抬起,扫视一圈后方的众A:“你们也一同说着。”
谁都不敢说话,除了显眼包:“不会不会,我们根本配不上贝姐,大佬您跟贝姐天造地设!到时候一定要请我们喝喜酒!”
这几句话把病娇夸舒坦了,“你们三个很有前途。”
说完,停止释放信息素,一指放着大瓶阻隔剂的桌子。
“喷,两分钟之内我不想闻到一点。”
众A老实巴交地去拿阻隔剂。
头顶的压迫感终于褪去,上百人低着头站起来,一言不发地加入“滋滋滋”大军。
第一次当着贝茵的面,展现除了软萌外的小豹指挥官,怀揣着忐忑心情,转过身去看她的O。
正午阳光斜斜照在玻璃上,镜面折射出刺眼的七星光芒。
她的O就站在玻璃后面,沐浴进耀眼的日光中,镜片后面的漂亮圆眼里,盛着细碎的光点。
完全没有出现令她不安的害怕神色,只有发自内心的笑意。
弯着很好亲的红唇,像表扬小朋友一样,竖起一个大拇指。
口型她立马看懂了:我家乖乖真棒,好爱!
小豹指挥官蓦地笑得比阳光都灿烂,身后无形的豹子尾巴都快摇断了。
等气味散的一丝不剩,她忙跑过去,跟自己的大姐姐贴贴。
然后,几百A就眼睁睁看见,上一秒还在碾压他们的凶残A。
下一秒就变成一只要抱抱,要亲亲的……小趴菜。
显眼包b摊手:“嘴巴都说破了,这个A是在整活,她真的很牛,你们死活不信。”
刚才怀疑的A们:“……现在信了。原来小O们现在都喜欢双面人这一口,我们觉得可以学习一下。”
当七个被阮翡打吐血的Alpha过来,就看见几百张迷惑脸。
也不知道他们是幸运——没再经受信息素的高端劝架洗礼。
还是不幸——拆了墙,挨了揍,还被傅建骂没用,四五十个人竟连一个人都打不过。
Alpha的身体素质比Beta要好,其他人还在昏迷着,他们就已经醒了。
经机器人小护士简单包扎一下,就拄着拐杖过来了。
生怕再挨揍,站在最后面。
而他们感觉那个强到变态的A,心情貌似很不错,只阴郁地看他们一眼,就收回视线。
贝茵走过来,也没说什么,拍拍手,吸引几百双眼睛看过来。
“进去吧,现在开始心理测。”
几百人进入偌大的医疗室,一人一个座。
很快,面前便出现一个个全息面板。
贝茵走到第一排中间位置,揉揉小豹子脑袋瓜。
“我们区的心理测,主要是通过对Omega的测试题,了解Alpha的占有欲。”
毕竟,A离不开O,O是最快速能了解A心理状况的途径。
“一般得出来的结果百分之十内是正常水平,十一到三十偏高,超过四十需要心理疏导。”
“嗯哒,嗯哒,我知道啦。”
“给我保证,好好做题,不许瞎填。”
小豹子举起三根手指:“嗯嗯,发誓,保证!”
贝茵放心地关上门,大步走向小豹子听不见的地方,“怎么样怎么样?”
林娇娇比了个“ok手势”:“我女朋友说已经连接上一排十座,你家强A写了什么,可以同步观看。”
不少A开始填,阮翡一时没动,问旁边人:“贝首席那边看不见吧?”
旁边人根据经验,恭敬回答:“看不见,都是全部做好题后,贝姐他们才会进来看结果。”
阮翡右手托腮,眼珠子挪到屏幕上的题目。
.你自我感觉对Omega的需求欲,一次需要几天?请回答____(天数)
阮大指挥官带着一定好好作答的心境,认真地想了想这个问题。
然后,填上去一个数字——七天。
那边同步观看的贝首席:“……”
下意识地扶了一下自己的腰。
手还没离开腰,便看见“七天”被逐步删除。
一个新的数字,让贝首席睁大眼睛,失了冷静自若。
——十天。
“这,这,这……”
贝茵单手扶额,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腰已经开始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