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村长登的站起,瞳孔紧缩,用手指着箫凤:
“你没死?”
箫凤一进屋,气旋好似停滞下来,裹着的木屑纷纷落地。
“哼!要死也是你死!”箫凤面露不悦。“你个黑心肝,我们好不容易将那毒蛟弄死。你们不感谢也就罢了,竟然还恩将仇报!”
她面如冰霜,眼神流露出愤愤不平。在她看来,这老村长是非不分,年老顽固,心肠恶毒,实在没有什么可谈的。
“罗夫人,我从始至终都是为了你们好!”淳于简摇摇头,并不赞同箫凤所言,他面露微笑,一脸真诚,好似可惜箫凤不理解他的好心。
他见箫凤凤眸怒气更重,眼中露出一丝狡猾之色。
“你们不知神龙的厉害,得罪了神龙,必死无疑,若不是我当机立断,你现在安能平安无事的站在这里?”
箫凤懒得和他废话,这人没救了。
正当她要出手时,罗玄也堪堪赶到。
“箫凤!”
她转头面露不解,罗玄快步上前,
“让我来!”
箫凤走向桌前坐下,看罗玄怎么逼问这老头。
那老头闻言努努嘴,他心知罗玄比箫凤更难对付,这两人今天在神龙湖大展身手,集全村之力恐怕也难以制服他们。
况且看他们行事并非邪魔妖道,若是谈崩,了不得他跪地求饶就是。
罗玄并未逼问这老头,他整理仪容,也上前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他淡淡一笑:
“淳于村长,你认识小水吗?”
淳于简没想到罗玄会问这个问题?况且,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个人?他心中疑惑满满,回答道:
“认识,她是前任村长的独女,十八岁就死了!”他只说了一句就问道:“你们怎么知道小水?”
“淳于村长,您不必问我们怎么知晓的,您可以说说这个人吗?”
罗玄儒雅清俊,柔柔的话语中带着不可置疑的力量。
村长觉得此人已死,又是个无关紧要之人,先回答了后面也好再问神龙之事。
他轻笑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才悠悠的介绍起来。
“十多年前,村里又爆发了怪病死了数人,这怪病每次爆发,只有服用神龙给的圣药才能好,忘忧村已经很有经验了。当时我还不是村长,前任村长是淳于生前辈,在他当村长的九十多年里,这种怪病已经是第三次了,这次像前两次一样挑选一百名少男少女,只是不幸他女儿被选中了!”
说到这里淳于简露出一抹复杂之色,淳于生是他们村的先驱,若不是他,可能全村人都死在了九十多年前的那场怪病中。但是他作为一个村长,却由此背上了重重的心理包袱,面对村里人经常将他与淳于生作对比,他只能安慰自己,人和人不能比。
毕竟他从小听着淳于生的故事长大,也将他视为自己的榜样,对淳于生又敬又怕。
箫凤此刻插话问道:“当村长九十多年?淳于生何时当的村长?”
他看二人不解,回道:“淳于生前辈三十岁通过了村里的集议,选为村长,他当村长九十余年。”
普通人怎么能活这么久?罗玄心生好奇。
淳于简像是清楚两人的疑惑,解释道:“淳于生前辈不仅得全体村民的尊敬爱戴,就连神龙也对他青睐有加,给了三滴神龙精血,所以他活到了一百二十多岁仙逝的”
听到这里,罗玄目光一冷,神龙靠吃人过活,若中间没有什么猫腻,神龙如何会给出自己的精血。要知道精血宝贵,那怪物损失精血需得数年功夫才能补回来,他心中已经认定淳于生并不像村民说的那么简单。
他面色不变,等着淳于简继续道:“淳于生前辈妻子早亡,没有直系后代,他对男女之情并不看重,但是在乡老的多次请求下,他纳了一房小妾,在他一百岁高龄,竟然和小妾生了一个女儿。”
“但是,第三次怪病来临时,他的独女被选为侍者作为祭品上供给神龙,他忍痛将她女儿送走。在她女儿投进湖中数年后,他也去世了!”
说到这里,淳于简叹道:“以淳于生前辈的威望,若他开口,他女儿原本不会被选上,但是他公正严明,不屑以权谋私,让人佩服啊!”
箫凤心里奇怪,看忘忧村的情况,根本没人知道那毒蛟巢穴中还存活人的事?忘忧村最有可能知道这个事的只有淳于生,若淳于生在小水投湖不久去世,那这么多年是谁送饭的。
莫非是……
“听说小水曾经定过婚约?”罗玄问道。
箫凤莞尔一笑,罗玄总是能和她想到一块。
老村长心中暗自揣摩是谁将忘忧村的事透露给他们,嘴上却不停歇道:“小水的确有过婚约,只是她未婚夫淳于明在他投湖不久后,也跟着投湖自杀身亡了!”
唉,老村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看箫凤已经面色如常,吞咽着口水,不经意问道“罗先生,那神龙真的死了?如果死了,那下午小环的神龙附身怎么解释?”
“呵呵,你还是先好好回答我们的话!”箫凤冷冷道。
在她怀疑老村长对两人下了毒手后,就一直没给老村长好脸色,不要一位说几句好话他以为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老村长喏喏道:“好的好的,老朽明白!”亏他前几天还以为来了两个小白兔,没像是是两匹大灰狼,他皱眉苦脸,为自己的眼神不好使而暗自后悔。
若是淳于生前辈还在,应该比他应对更好吧,枉费他活了六十多年,当村长好难。其实村民说的也没错,他确实差淳于生很远。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那天晚上在酒水里放了什么东西?”
老村长闻言像是被人踩了痛处,他连连摇手,“你胡说,我什么也没有放!”
“你没放的话,这样激动作甚?”箫凤怒道:“快说,别逼我动手!”
眼看箫凤神情阴鸷,罗玄又在一旁暗做准备。
他心中快速想应对之策,果真被他想到一招,他老脸纵横,苦着脸可怜巴巴说道:“凤姑娘,我都是为了你?”
见箫凤一脸不信。他的脸更苦了,像是一个茄色的苦瓜:“凤姑娘,你和罗先生本不是夫妻,但你心悦罗先生,对不对?我只不是加了一点春药而已,好让你偿所愿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