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小短手,印玺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僵在了原地。
完了,他的形象全毁了。
印玺白皙的小脸瞬间通红。
就这模样,祂说话哪里有人信嘛?
呜呜……
主人本来就已经不听祂的劝了,见到祂这个样子,更不能相信祂了。
真的是太没有用了,就这么一会儿就把真身暴露了。
“咻——”
印玺直接变回原身躲了回去。
【主人你不必介怀,刚才不过是我其中一个拟态罢了,本来是想让主人你心软的,倒是没想到主人真的是打定了主意……】
这小家伙在给自己描补呢,但是殷染也没有打算拆穿。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小英,如果你不帮助我,那么这件事情将由我自己行动。如果出现了危险——你就重新找一个主人吧。”
【主人,你为什么如此铁石心肠,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你要知道真的把轮回建立以后,你的身体很快就会消散的,到时候依靠你婵娟的灵魂,你可能会到不了其他世界,在时空裂缝中就……】
“没有可是,相信你的主人我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等轮回完善以后,我人族的先辈,转世投胎,他们都是带着质疑的,他们手里有着我人族流失的无数瑰宝,炼器、功法、丹药、阵法、符箓、傀儡……
这些都是我们这表面能得到的好处,还有更多我们无法估量的东西。
就像我和你说的,我与人族气运早已经绑定在了一起。
他们投胎之后,人族会在他们的带领下越来越强,人族强大了气运自然就会越来越昌盛。
而我作为人族之主。我得到的好处岂非一般?
你只需要知道人族越是强大,我的路就会越顺利。”
【主人……】
印玺感叹了一声,良久都没有再说话。
【你休息吧,你自己想想怎么和其他人解释这件事情吧。李大虎身体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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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曙光城,早已忙得热火朝天。
殷霍下旨昭告天下,大将军李大虎为了守护曙光城和别有用心的刺客战斗身陨。
曙光城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悲伤之中。
无数的百姓自发的戴着孝布,白花。屋檐下挂起来白灯笼。
不少人在悲伤的哭泣。
殷霍和殷染要给李大虎建立庙宇曙光城的百姓放下自家的活计,前来帮忙。
在机器和大量人力的帮助下,不过短短三天,无数的庙宇就建立了起来。
“李二狗,你家的猪不管了,今天怎么又来了?”一个汉子抬着巨木,对着搭档道。
“呸!李老四说的好像就你一个人觉悟高似的,李老将军多好的人啊,曾经就为我大启戍守边疆……
好不容易到了曙光城,能享受几天好日子了,可是李老将军又为了大家的安危,硬生生的放弃了自己可以修炼的机会。
数十年如一日的防守着我曙光上的海防线呐,这一守就守到他再也无法睁开眼睛呐!
别说我家养的那几只猪,就是我家再多养一些,饿死了我也不心痛!李老将军的这庙宇,必须有我出一份力!”
不然他就真的良心难安。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快点干活吧,别吵吵了。别耽误了李老将军成为地府的神仙,干活都给我麻利一点!”
旁边的堡长连忙过来,“多做一点李老将军的族人都在拼命,我们可能不能比他们的那一座庙宇晚了。”
“好!”
这句话赢得了大家的附和,众人都使出了吃奶子的力,全部忙了起来。
看到李老将军一族的人,谁不是在哭泣呢?
他们曾经想过李家人少,但是从来没想过李家竟然真的全是一群妇孺和残疾的汉子啊。
他们也看过边城百姓的惨状,但老百姓生在边城,长在边城,死了也只能待在边城,因为。他们离开边城就没有地方可以去。
而贫苦的家里也只生不起他们,迁徙到其他地方。
可李老将军一族不一样。
他们有钱!
在百姓心里,他们有很多土地,有很多钱,他们完全可以不让自己的孩子去战场,也可以一生无忧。
可是他们没有选择安逸的生活。
李家人一个个到了年龄就去了战场。
出行时一身红妆还是少年,可等他们归来时好一点一身伤残,马革裹尸……
但李家人更多的,立着衣冠琢……
就是现在10多年过去了,李家有新的人口诞生了,可那些少年也去了李家军的战场。
李家修建庙宇的就是妇孺和半大的孩子。
……
“哥哥,你说曾爷爷还会回来吗?”一个四岁的孩子天真的问。他站在一个石头桌子旁边的凳子上,和七岁的哥哥问。
“会的!曾爷爷会没事的,他会回来的!”7岁的孩子已经懂得了死亡的含义。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有泪光在闪,被过身,他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
“小狼。不要碰这一壶热茶,知道吗?你给叔叔伯伯们倒茶的时候,用旁边的这壶凉茶。”
“知道了哥哥,小狼很聪明的!”小男孩傻笑着,“曾爷爷说了,等我大了,他就亲自教我练武!好羡慕哥哥等你10岁,你就可以去少年营了。到时候我就可以和哥哥一起去看曾爷爷了~”
“会的,你会看到的!”
抿了抿唇,他转身接着接水,烧起了绿豆汤。
这样忙碌的不仅是他,东南西北四个角,都有小孩子在忙碌着烧水熬汤。
那些年龄稍大一点的孩子和男人女人们脖子上挂着一块汗巾,擦着汗水。
他们不停的忙碌着,只有实在口渴了,才会到最近的地方喝一口汤或者是凉茶。
气氛很沉默,这些人没有人说话,安静的仿佛没有人。
他们的每个人的眼睛都是红红的,也不清楚是因为伤心流下的眼泪,还是因为汗水进的眼睛。
其中最忙碌的是两个兄弟。
他们一身狼狈,手上膝盖上全是血痂,那些伤口开了又裂,裂了又开。
他们做着最重的呼活计,就好像是旁边的机器人,不知道累不知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