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要不是因为这人是偷偷摸摸给的,现在指不定江猛都当着人的面义正言辞的给人甩脸子了呢!
这会儿倒是让江猛不得不领了对方的一个人情了,这也真是……
想到这个,裴雪又问道:“话说书记爷爷,我们不是已经报备了吗?怎么现在县里的人还给你做人情了?”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县里的人或者那一个干事,并不知道现如今他们红旗大队的这个裁缝副业其实是挂在大队名下的。
不然的话那个干事也不会想着把这个拿给江猛,毕竟如果他已经知道了裁缝副业是红旗大队的副业的话,那自然就没必要去卖这个“好”了,因为这本就不是什么“好”。
简单来说,就是这件小事儿根本不值得毕竟他们现在每一步走的都稳稳当当的,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让别人可意抓。
江猛:“没有,咱们这儿一般都是报备到公社那边就完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我哪有那个级别去到县里头开会?你说是不是?”
裴雪笑眯眯的:“瞧书记爷爷这话说得,我看啊,书记爷爷以后不仅仅是县里头,省城和首都也是去得的。”
“你啊你,净拿些好话哄我。”
裴雪大呼冤枉:“我哪有啊书记爷爷,我明明是听到了确凿的消息的,书记爷爷您肯定也知道了对不对?”
就在前两天,有人还跟她说了江猛可能要高升的事情,而今天江猛又刚好去了县里头,如果这消息是真的,她相信江猛不可能不知道的。
听裴雪提到这个,江猛这才摇了摇头:“裴雪,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不过我打算要拒了。”
“想拒了?”
裴雪惊讶,直接从大队书记晋升到公社书记,这是多少书记梦寐以求的事情?
而且凭借着飞雪肥皂厂和江猛的关系,以后江猛当了公社书记之后飞雪肥皂厂肯定比现在更照顾公社,到时候江猛就是再从公社书记调动升级到县里头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年头的刚好是改革开放的前期,也就是这几十年吧,以后等到国家各方面全面发展了,想要到这个为止难如登天。
江猛点头,面上一副无所谓的道:“我这都一把老骨头了,我还寻思什么,这多没意思,我老头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你们把咱们红旗大队越弄越好。”
上头居然有意让他去当公社书记,说实话,说不动心是假的。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老农,除了种地啥也不懂的,这去了能干啥?
还不如就在这红旗大队里头,裴雪平时需要什么忙他还能帮上,万一他这一走,上头不提拔江建华,而是从再上面换一个人下来,那才是真的误了裴雪的事儿呢。
虽然江猛说不想,可这毕竟是升职加薪的事情,俗话说得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又想一辈子都待在同一个位置呢。
“书记爷爷,我觉得你还年轻呢,而且以您的能力,去公社肯定能把公社做得更好。到时候指不定几年内您都要从公社书记升级了呢,要真到了那个时候那才叫好呢。”
江猛连连摆手:“你这小丫头,这些话可不敢乱说,这没得跑的。”
裴雪摸了摸鼻子道:“我就是这么个意思嘛!书记爷爷,您真的不想去公社当书记吗?我觉得您去了倒是挺好的,能够给我们厂子带来更多的便利。”
红旗大队早就压不住飞雪肥皂厂了,要是接下来江猛能在公社任职的话,对他们飞雪肥皂厂来说当然是一件好事情。
至少很多事情不需要先打条子都能先斩后奏了,这是裴雪对自己的底气也是对江猛的无条件信任。
现在他们飞雪肥皂厂要弄的各种审批公社那边虽然都没有卡过他们,但如果说公社的一把手换成他们自己人,那当然情况就更不一样了。
而且这也是一个互惠互利的事情,不仅对于江猛来说还是对于飞雪肥皂厂,那都是一样的。
像是他们要扩大生产规模什么的,从整个公社的大队里头去选工人的话,这一块就能算是江猛的政绩了,这是比江猛现在所处的位置更直观的。
江猛摆手:“这事情就算了吧,我就留在红旗大队好了。”
裴雪:“书记爷爷,您就没想过另一个角度吗?”
“啥?啥角度?”
裴雪:“书记爷爷,您说,如果您今天就是南长山公社的书记,还会不会出现到县里头那边?”
她说着扬了扬手里头的看着江猛一脸笑盈盈的道。
江猛面色一凝,“裴雪,你的意思是……”
“其实这也不难猜,书记爷爷,关于,我认为,最有可能去写的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我无意之间得罪的人,另一种就是一开始跟我们红旗大队一个高度但现在却频频被我们红旗大队超车的人。”
其实她主要怀疑的还是当时得罪过的那个妇联的女干事,不过仔细一想,那件事情也都过去了几年,想来应当没必要吧?
另外一个,也就是真的怀疑起先跟红旗大队一样起点的大队,比如说隔壁的红星大队等等。
其实道理也非常简单,太高的东西人家是触碰不到的,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不会有太多的不满和羡慕嫉妒恨。
但同一个起点的人不一样,对方想的只怕更多的是,为什么你搞成了?我却没有?凭什么你们大队待遇那么好,我却没有?
江猛伸手捏了捏眉心:“按照你这意思,你怀疑的是附近的
裴雪忙表示否认:“我可没这么说,我就是这么提一嘴而已,是谁这个怎么好这么快下定论呢。但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如果书记爷爷真的做了公社一把手,对红旗大队来说利大于弊。”
江临川一怔,随后无奈:“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