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那我就先告辞了。”
回到丹峰,南宫火月依旧有些依依不舍,但她并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留下来,更何况自己的剑峰中还有几个嗷嗷待哺的弟子,所以只能无奈告辞。
“再见,师姐。”林澈惜字如金。
但依旧令南宫火月的内心感到一阵愉悦,唇角扬起一丝弧度,漂亮的脸庞上露出好看的笑容。
“再见。”
丹峰很大,从上方来看除了中间有几座零零散散的房屋和一条蜿蜒小路,其余四周的空间皆为灵圃。
整座山峰都环绕着一股灵药的香气。
刚落地的苏沐宸睁着乌亮的眼睛,好奇的观察着四周,周围的植物全都是她没见过的品种,却有着从未闻过的香气。
这就是仙人洞府吗?
苏沐宸暗暗想道,背上的苏轻雪也发出了好听的嘤咛,好似吃到了甜腻的甜品。
林澈头也不回的说道:“不要多闻。”
“嗯,师尊。”苏沐宸赶忙回应道,然后看着林澈修长的背影,还是鼓起勇气道:“师尊,这些植物是用来做什么的?”
“炼丹。”
苏沐宸呼吸微微一滞,被林澈简短的回答哽住了,但一想到师尊就是这样的性格,便很快的放下心来。
她开始慢慢的适应起了师尊的性格。
“那我们以后需要学习的就是炼丹吗?”
想到先前那两颗醇香四溢的丹药,苏沐宸就有些兴奋了起来,要是有一天她能炼出那样的丹药,妹妹的愿望岂不是轻易就满足了?
“不是。”似乎是怕她没听明白,林澈特意的解释了一句:“你不能炼丹。”
苏沐宸的兴奋之情戛然而止,犹如被泼了一桶冷水,淋成了可怜的小猫咪,那颗刚拜入仙宗的炽热之心也瞬间凉了起来。
是天赋太差………师尊不愿意教她吗?
苏沐宸就这样想着,整个人的情绪都低落无比,好看的脸颊上写满失落的字样。
她抬眸看向药圃中来回行走的男仆,联想到自己以后的生活,又看向师尊修长的背影…………
又好像没有那么难过了,下一刻她的脸上便露出了笑颜:“好的。”
师尊不教她炼丹自然是有她的道理,她身为弟子是不应该质疑师尊的,更何况要是没有师尊,她们姐妹早就死在了登仙梯上。
林澈不回头都知道,此刻苏沐宸的笑容不管多么好看,都是强撑起来的,因为她失落的情绪几乎凝为实质,包裹住了他的身体。
“......”林澈脚步一顿,清冷的脸庞上有了一丝情绪,疑惑道:“你很难过吗?”
“没有!”苏沐宸心中一惊,赶忙摇头,但林澈平淡的目光好似火焰一样,灼灼的燃烧在她身上,让她感觉浑身被看透,内心的一切想法都无所遁形。
“弟子......弟子很想学会师尊的炼丹术,传承师尊的衣钵,炼制出和师尊一样的清香的丹药。”苏沐宸表情有些扭捏的说道。
“想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苏沐宸有些惊讶,自我安慰的想法居然是真的?
林澈平淡道:“炼丹是一件很消耗天赋和精力的事情,而你的天赋不在此处,你根骨非凡,毅力坚韧,大部分的天赋都在修炼上,与其分神去学其他东西,不如将一门钻研至精通再去学习也不迟。”
原来是这样吗 ......
原来她修炼的天赋很高,一时去贪图炼丹只会白白的浪费光阴和天赋,所以师尊才不想自己炼丹。
她那双眼眸重新明亮起来,活力四射般:“我明白了,师尊!”
林澈抿了抿红唇。
他的脸皮本就薄如蝉翼,在哄骗像苏沐雪这样纯真的少女时,也就些把持不住。
事实上他在欺骗苏沐宸,身为气运之女,即便她把十八般武艺通通学一遍,都不会耽误她丝毫光阴。
修仙本就是世事无常,更何况是受天道庇护的苏沐雪,一路上各种机缘即便是堆,都能给她的修为和其他造诣堆上去。
也就是苏沐宸现在的年龄小,没什么主见,才会像个小孩子一样被他轻易哄骗。
林澈决定不给她一丝一毫接触炼丹的机会,让她主修杀伐之术,这样长生丹才能......
他眼眸朝着苏沐宸背上的苏轻雪看去,生的跟她姐姐一样好看的脸蛋,此刻还处于昏迷之中。
但即便是她身上同样沾染的有大量气运,可林澈却依旧能清晰的看到她根骨不行,反而炼丹的天赋倒是有一些。
就让她妹妹炼丹吧,也好打消了苏沐宸的一些念头。
林澈抬起眼眸,装作打量着苏沐雪背后的女童,良久才缓缓道出:“不用灰心,你妹妹可以代替你炼丹。”
苏沐宸愣了一下,旋即才反应过来,一时间被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脑:“真的吗?轻雪真的可以炼丹吗?”
“自然。”林澈微微颔首,:“她根骨不行,不如将全部精力放在炼丹上,成就会比舞刀弄枪的好些。”
苏沐宸脸上的惊喜减弱一分,但没有丝毫的失望,只要可以修仙,便已经立于万万人之上了!
“一切听师尊的安排!”苏沐宸的眸中闪烁着点点星光。
“嗯,将你妹妹安置好后去我洞府前跪上一晚。”林澈平淡道,像是在说一件毫不起眼的事情。
苏沐宸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低头看着脚尖,委委屈屈的回道:“是,师尊。”
林澈也不管她怎么想的,反正他自身是快绷不住了,匆匆留下一句:“修行需心如静水,不要被他人一言一行影响到。”便瞬身回到自己的洞府内
苏沐宸愣神在原地,细细的品味着师尊走时留下的话语,联想到师尊在登仙梯上那句:“既然你喜欢跪,今晚跪在我洞府前一晚上吧!”
原来师尊还是因为那件事生气了.......
不过师尊的内心倒是有些外表心口不一,即便是再过高冷,也会因为自己徒儿动不动下跪而感到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