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太阳见了我~也会躲着我!它也会怕我这把爱情的火~~沙漠有了我~永远不寂寞!开满了青春的花朵~~
“少爷啊,你是不是想东街马小丫了?”马勒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曲儿是好听,怎么感觉哪里不对?
“唉?东街马小丫是谁?”马德瞬间开启八卦之眼,“说,你俩是不是有事情?”
“没,没有···哈哈···”马勒眼神有点闪烁。“小样儿,还想糊弄本少爷。你小子还嫩的很···”马德送给马勒一个鄙视的手势。
“先生的曲子甚是好听,听闻匈奴羌氐之人善于歌舞,现在终于明白,在这茫茫戈壁,如果没有歌声,人真的会发疯。”景何开始显摆他的学识。
“这一首好像缺点儿什么。”刘璧低头沉思。
“是气势,少了勇往直前的气势。”马德说道:“老哥算是提醒我了,这样,我改一下,待会儿唱的时候,我抬右手,大家一起喊,呼!抬左手,一起喊,哈!,来试试。”
半小时后,拒情和尚终于受不了了:“我说各位,别嚎了,前面的路还远,省点儿水吧···”
“没事,没事。”景何嗓子都唱哑了,说道:“最多三天,就能到前面的水源。”
“唉···可你们刚才一会儿就喝了一天的水,现在不够两天的量了。”拒情无奈摇摇头。
“呃···唱歌这么费水的么?”刘璧看着自己的水囊,“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加快速度吧。”拒情和尚像个老大哥兼职保姆,这几个憨货咋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上仙转世了不起啊,唉···心累了,毁灭吧。
两天后,五个狼狈的身影连滚带爬奔向一个小水坑。
“我发誓,缺水的情况绝壁不唱歌!”多么痛苦的领悟,马德一把拽住跑在前面的马勒,回来吧你,本少爷还没喝水,你丫跑这么快干啥。
没跑两步,他的脚踝被人拉住了,摔了一个大马趴,回头一看居然是景何。然后他愣了一下,这二货龙王不会降雨么?就一愣神的功夫,马德就被另外四人超过了,“交友不慎啊···”
喝舒服了,几人四仰八叉躺了一地,只有拒情和尚蹲在水坑边给水囊灌水,唉,劳累的命啊。
他看了刘璧一眼,这特么是你护我还是我护你啊?有这么当护卫的嘛?难怪,前世一定是个不好好干活的看门护卫,肯定是因为偷懒被弄下来了,该!灌完水,拒情和尚艰难站起来,腿麻了。揉揉腿,捶捶腰,再来一个伸展运动,哎呦···唉?他突然看见水坑对面有人趴在地上:“有人!”惊得他大喊一声。
马德和马勒刺棱一下就站了起来,这是三人多年荒野求生练出的本能,拒情作为发现人急速后退,马德马勒一人拿刀一人持矛,分别站在拒情和尚左右,“什么情况?”拒情和尚伸手指了指水坑对面,二人定睛一看,呦呵,地上趴着一个人,土灰土灰的衣服,要不是黑头发露在外面,不注意还真看不出来。
这时候刘璧才懒洋洋走过来,说道:“应该是死了。”然后漠不关心走开了。
“去看看。”马德和马勒两人一左一右绕过水坑,马勒用长矛捅了两下,发现那人没动静,然后才靠近检查,“还有气儿,离死不远了。”这时候马德也检查完周围情况,没发现什么问题,也放心去观察。
拒情和尚也走了过来,给那人嘴里灌了一点水,想试试有没有效果,然后开始念经。毕竟能在大戈壁遇到的死者,八成都是渴死的。
马德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是个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没什么胡子,身材跟马勒差不多。男子穿的破破烂烂,从款式上看不像是汉人服饰,只有一只脚套着草鞋,右肩有道明显的伤痕,已经止血,看样子是刀伤。
“看来不是遇到抢匪就是被仇家追杀。这么小的年纪,也是可怜。”马德站起身来,说道:“今天咱也别走了,休息一晚,看看这人能不能挺过来。”其他人倒是没意见,守着个水坑,待两天都没问题。
戈壁滩的昼夜温差比较大,夜里的时候,冷风一吹,那受伤的人哼哼两声,终于有了点动静。
别人都裹着羊皮睡了,只有马勒守夜,他听到声音,就给那人灌了点水,然后又盯着周围观察。不管是山林还是戈壁,夜里的危险总是来自黑暗之中。
太阳升起,天气变暖,众人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只有最后一班岗的刘璧还在睡觉。“擦,要是有野兽或土匪过来,我们还不得被团灭了!”马德一边说一边去看那个受伤的人。马德也不能把刘璧怎样,毕竟人家年长,又是他们的什长,除了心里吐槽一下还能怎样。
那个受伤的人早已经醒了,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给人一种生无可恋的沧桑样子。马德看出来了,貌似是仇杀,起码是灭门的那种,然后跑了一个气运之子。
“哟,醒了啊,还能动换不?”马德站在旁边踢了那人一脚。“嗯···”那人努力动了一下胳膊,想坐起来,但没成功。看来虚的不行。
马德对马勒招招手,让他弄点儿面糊糊过来,然后就一屁股坐在那人旁边,说道:“虚的话就别动了,能说话就行,说说吧,怎么个情况?”
马德想知道点儿周边的情况。有没有土匪啥的,或者这人的仇家有没有跟过来。万一对方实力强大,他一定果断丢下这人跑路。
“谢谢你们救了我。”那人第一句话就是道谢。“不,是我救了你。”马德瞥了一眼刚睡醒的刘璧,很是自觉地把好人好事扣在自己头上。
继续问道:“仇杀?追杀你的那些个仇人呢?”
“他们回去了。”那人面带哀伤。
“哦,那就好,说说你的情况呗。”马德一听仇人走了,就放心下来。反正现在也没啥事情,听个故事开心一下也是好的。再说了,遇到即是缘分,万一这人跟拒情和尚一样,是个NPC呢···
这时候马勒走了过来,也坐在旁边,拿个碗,往里面掰胡饼沫,掰的很细,然后倒了点清水,扶着那人给喂了下去。
胡饼,就是馕的前身,西域特产,马德他们带了不少。
拒情和尚看到人没死,不需要他念经超度,就没过来,在水坑旁边打坐。景何在检查马匹和骆驼上的行李。刘璧爬到旁边的小丘上放哨,这货终于有点儿危机意识了。
那人喝了一碗简易糊糊汤,显得精神了一些,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想些啥,显然不想跟马德讲故事。马德发现,这家伙身体好的很,那个刀伤根本没有太大的影响,身体虚脱主要还是因为饥渴和心理原因造成的。马德看了一眼马勒,又是一个原始人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