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唱完这一曲高仿版杨坤《牧马人》,正满是憧憬地准备问喜这次表演如何时,就见喜和井正伸着脖子竖起耳朵,目光凝视着远方,再看看周围,身边的士卒们也都是同样保持着这个一摸一样的造型,这是都听魔怔啦?
来不及多想,耳边就隐隐听见一阵阵犀角的呜咽声传来,随后,前方远处的城池中也突然敲响起浑厚的鼓点,不时夹杂着一两声尖利且急促的哨笛鸣叫声。
我嘴一抽,唱个摇滚而已,没必要搞这么大动静吧。
还没等我开口,就见队伍旁原先还悠哉悠哉赶羊的牧民正拼着命般将羊群往城池方向驱赶。而身旁的喜已经一把拽住我马的缰绳,大呼道:“全速前进!”
(哎!有话好好说,哎哟,我去。。。。。。)
飞奔中,我忍着颠簸,追问喜这到底是咋个回事。
声音被大风吹散,前面的喜没回话,估计没听见。
身后的井估计是听到了,急急说有敌入侵。
(有敌入侵?我去,都被打到城邑下来了?谁啊?土方吗?这个沚侯不是都去迎敌了吗?难道败了?不会吧,土方又行了?)
眼看着城池越来越近,从城门中突然冲出大队士兵,向着远处犀角声响起的地方迎去。
我大吃一惊,就这么直接刚过去!不列个阵啥的?
目光随着城中军队远去之处,就见一骑正向我们队伍冲来,定睛细看,是我的哨骑,就见他大呼着什么,太远了,听不见啊!
同时耳边一侧响起了另一声呼喝。
扭头看去,正是之前去城池的哨骑返回来,就听他说着什么快快进城的话。
不再迟疑,队伍的速度陡然变得更快。
就快入城门时,远远赶来的哨骑也冲到近前,大声禀报着土方五千人马已离城不到一里地。
冷汗立刻就冒出来了,就刚刚出去的那一波人马千人都不够啊。要遭,被人堵城里了,往日都是老子包围别人,今天是报应到了啊!
等队伍冲过城门后,城门立刻就被早已急得跳脚的士兵们吱吱呀呀的关闭了,我顾不上喘息,跳下马对着两名哨骑一招手后就匆匆沿着步道往城墙上跑。
边跑边问跟过来的两人到底是啥情况。
远处打探的哨骑报告,说是迎面遇到了返回报信的沚方哨骑,这才知道土方的队伍已经过来了,而从城中跑回来的哨骑则报告,刚和留守在城中的史一报备我过来的消息,对方立刻就急得跳脚,啥也不说,催着要他赶快将我的人马带进城来。
(嗯?一听就急了。)
我脚步一顿,连忙问这个留守沚方的史现在在哪里。
这时身后一个跑得脚打后脑勺的家伙已经冲了过来了,身边的哨骑连忙说这就是那个史。
中年男人,身上披着的甲系带都没连好,一手拎着剑压着胸甲,一手按着上没箍好的头盔,跑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
跑到面前站定,喘着粗气刚要行礼,我手一伸,止住,赶紧说事。
等史说完,情况这才搞清楚。
原来开春前,土方就已经多次越境劫掠了,因沚方这边早早将边境的村邑人口提前迁入各城邑躲灾,啥也没捞着。
等开春后,雪化得差不多了,沚方想着赶紧恢复生产,又担心把人口迁回去后,土方再过来打劫,不想白送人头,于是思来想去,沚侯拍着大腿给定了套路,准备关门打狗。
于是,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兵临城下的戏码,只是没料到我却突然过来了。史听到哨骑禀告后,差点没吓晕倒,因为按计划,这两日土方的劫掠大军应该就会到沚邑城下,而为了引诱土方兵马过来,沚侯还特意以巡逻边境的名义将大军带出,实则绕道去了敌军后方。
等史让哨骑赶快跑回来送信后没多久,他就听到了远处的警讯,这下是真急了,这不,甲都没披好就跑来看情况,直到看见我已经进了城才松了口气。
这时放下心来的史才犹犹豫豫的开口问起我来沚方是有啥事情,我则打着哈哈说去北羌看马场,只是路过、路过。。。。。。随后有些尴尬地看向喜,我能说这都是闲得吗?
喜更是尴尬地盯着地面,估计是对这次情报工作不到位很羞愧。
还好,已经上了城墙,那些意外不开心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嗯,看戏要紧,呃,关注战事,关注战事!
(咦,这个碉楼咋这么高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