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知府大人统筹全局,我等就犹如一盘散沙,重新修缮堤坝一事,可不会这么快完成的。大人不必过谦,功德无量应当的。”狄兰轩恭一脸诚恳的说道。
“狄大人说的对,要不是有知府大人您带头,如今我们就是一盘散沙。”众位官员纷纷附和,内心深处也对知府大人也是非常的佩服。
他们之前修缮堤坝,可是用了整整三个月,而知府大人,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就完成了,而且拿着木头做出来奇奇怪怪的工具,确实帮他们省了不少的力气。
工部的执事大人,汪旭明小声和庄汀泉说道:“知府大人,听说你为了加快速度,制作出来一套实用工具。不知大人愿不愿意上报朝廷,再推广至整个大昊朝,造福于天下百姓。”
“此事乃是好事,你画回去吧。”庄汀泉点头同意了。
汪旭明心怀敬佩,朝庄汀泉拜道:“下官替天下万民,多谢庄大人的慷慨解囊。
“汪大人,过奖了。本官当了父母官,为百姓考虑也是正常的,”庄汀泉被他这一下搞的有些懵了,忙伸手扶住他。
他倒是有些意外,汪大人的为人了,没想到,他还真见到一个为民的官员。
庄汀泉自认为他做不到,如今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从利己的本心出发,也为了免除后患。
所以,庄汀泉对他也有一种敬意。这么多年来,他第一个遇上,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目的。
汪旭明如实承诺道:“庄大人放心,这些是您想出来的,下官也会如实禀明圣上的。”
“那本官就多谢汪大人了。”庄汀泉微笑着道谢。
“大人,下官已经核验完毕,堤坝没问题,那下官今日就启程回京,尽快把此事禀报给圣上,告辞。”汪旭明继续说道。
“好的,那本官送送大人。”
庄汀泉送走他们后,让底下的官员都回去休息,放假三日,三日后衙门在上值。
庄汀泉自己也累惨了,他也需要好好休息了。
而此时庄汀泉,还不知道,如今又有人开始找他麻烦了,而且这次还是个大麻烦。
……
宣文帝看完手中的折子,气的折子给扔了,“哼!朕要查找生辰好,居然还让人死在牢里,导致如今线索全断了,真是来了个死无对证。”
宣文帝越想脸色越发的阴沉,“传刑部尚书觐见。”
“是,圣上。”童怀恩恭敬的拜道。
直到宫门要落锁时,刑部尚书才离开了皇宫。
宣文帝和尚书说了什么,除了两人知道外,就是宣文帝贴身总管童怀恩也不清楚。
等上朝差不多结束时,刑部底下的一个小官,突然朝宣文帝拜道:“圣上,微臣要状告永平行省,德安府的知府,庄汀泉,审案流程不合理,大牢里犯人自杀,造成如今生纲下落不明一事。”
“萧缙,简永,此事可是属实?”宣文帝微微抬起眼皮问道。
“圣上……”
宣文帝看着他们二人,严厉的索道:“说。”
简永恭敬的拜道:“回禀圣上,臣在德安府时,听说了此事,那关系生辰纲的犯人,确实是死在牢里,听说是被毒死,不过这点微臣确定不了。”
宣文帝当着朝臣的面,直接把折子给摔在朝堂上。
宣文帝满脸怒火的问道:“大牢是重地,人怎么死的可知道?”
简永继续拜道:“微臣不知,请圣上息怒。”
萧缙抿着嘴,一会儿才道:“圣上,微臣知道,庄大人提了一句,两人死于剧毒,还是西域奇毒,见血封喉。”
内阁的阁老微微躬身说道:“圣上,臣以为庄大人,未尽到知府职责。让重要的犯人死在大牢里,放下弥天大错,已经不配继续放任知府,请圣上革其职。”
萧缙忙求情道:“圣上,开恩。庄大人,刚到府衙,遇上这么多事,不熟悉,难免出现了差错情有可原,还请圣上宽恕……”
宣文帝直接下令道:“户部,传旨德安府。庄汀泉在德安府所作所为,大牢重地犯人中毒而亡,此乃渎职之罪,念其是为了德安府的百姓,功过相抵,免去德安府知府一职,罚俸三年。调任边疆秋塞府,接替乔叔永知府一职。”
“是,圣上。”户部尚书躬身拜道。
“萧缙和白昶连二人办事不力,玩忽职守,有负圣恩,让朕深感失落,监管不力,让罪臣顾兴在狱中自尽而亡。萧缙撸去都察院一职,贬为琼州知府。白昶连监察不力免去侍卫统领一职,退朝。”宣文帝说完直接退朝,半点不给任何狡辩的机会。
朝堂上的一幕,让所有官员都知道,圣上的心腹宠臣,如今被圣上弃之如弊。
果然伴君如伴虎,皇帝不爽了,他们这些当朝的官员,这段日子都要夹紧尾巴了,不然……
出于对萧家和白家的权势的畏惧,众人也不敢说什么。不过,就是往日交好的,今日也悄悄的避着他们。
圣上最是忌讳,他人拉帮结派的。朝廷的乡党,同科一直是宣文帝的心中刺,别自己作死撞上了。
白昶连也顾不得文武不交的规定了,“萧大人,怎么会突然这样?”
萧缙摇了摇头,“生辰纲,我爹给我写了一封信,那次的生辰纲有……”
白昶连看着他一根手指,猜测道:“十万两?”
萧缙摇了摇头,“再猜。”
白昶连瞪大了眼睛,“一百万两……”
萧缙摇了摇头,“一千万两,耗费了整个永平行省的力量。你现在明白了,为何会特意下旨,让我们前往永平行省一行了。”
“我还奇怪庄汀泉为何不杀了严昌富等人,原来是为了此事,永平行省可真有钱。”白昶连有些咂舌。
一千万两可不是小数目,线索断了意味着银子不知去向了。
“我是主事人,差事没办好,连累了你……”
白昶连无所谓的道,“没事,陛下在气头上,不久就能官复原职了。而且那侍卫统领,还不如御前侍卫舒服。”
感叹了一句,“庄汀泉挺倒霉的,秋塞府与鞑靼国仅一墙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