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黄衣少女抿了抿唇:“表哥说,会在新学院给我们姐妹安排两个旁听的位置。”
唐一璇挑眉,杨柏松有这么大权力,她怎么不知道?
还画了她的画像,他想干什么啊?
虽然她只与杨柏松见过几面,但在她印象中,对方不是不懂规矩之人,如果不是他的问题,那么有问题的就是眼前的人了。
于是,她轻描淡写的开口:“本官没记错的话,你们表哥是临县的师爷吧?”
言下之意是他可管不了清川县的事。
鹅黄衣少女愣了愣,她没想到清川县令一点面子都不给表哥,不是说官场上的人都是官官相护吗?
虽然表哥只是一个师爷,但若不是出了点意外,以表哥的才学定然能当官的。
“对不起大人,小女失言,还请大人原谅。”
鹅黄衣少女欠身道歉。
绿衣少女见状,潸然泪下:“还请大人为小女与妹妹做主啊,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如果让小女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小女宁愿去死。”
“姐姐!”鹅黄衣少女惊得握住绿衣少女的手。
周围许多老百姓看着,虽同情两名少女,但根本无人站出来。
毕竟那些打手现在全部躺在地上没法动弹呢。
在场有能力帮她们的,只有唐一璇。
中年男人看到两个女儿当街向陌生男子求救,虽然对方长得好看,但那马车普普通通,可见不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他脸色黑沉沉的,吩咐车夫驾车过去。
同时他吩咐道:“庞志,你去警告一番。”
“是,老爷。”
庞志应声后,上前看着马车里的人说:“这位小公子,我奉劝你不要管别人的家事,省得惹祸上身。”
唐一璇扯了下嘴角,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在鹅黄衣少女身上:“这是你们家的家务事,本官不便插手,不过你们若有冤情,可以去衙门击鼓鸣冤,衙门断不会容忍卖女求荣的情况发生。”
鹅黄衣少女与绿衣少女:“……”
她们虽不喜爹的做派,但从未想过告官啊。
周围老百姓:“……”
竟然指使人家女儿去衙门告亲爹?这清川县令太不靠谱了吧!
马车里的中年男人:“……”
谁卖女求荣了?简直胡说八道!
绿衣少女止住了眼泪,茫然望着马车里的俊县令:“大人,小女的爹虽然……可他终究是小女的爹啊。”
所以呢?
唐一璇声音淡淡的开口:“本官为你们指了一条明路,去不去争取,皆看你们自己的选择。”
鹅黄衣少女眼神微闪。
片刻以后,她认真的说:“小女看了每期的清川周报,十分向往清川县的新学院,希望县令大人给小女一个读书的机会。小女不才,琴棋书画都会一些,可以与同窗多多交流。”
是她不给她们读书的机会吗?
这话说得,感觉不是省油的灯啊。
至于琴棋书画,目前新学院女子班在学生活技能呢,比起风花雪月,她更希望女子班先掌握生存能力。
唐一璇语气不变:“那就说服你们的爹吧。”
她爹是什么人,她不知道。
但他身边有个厉害的高手,显然不是普通人家吧。
就这么多管闲事,她又不是脑子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