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许淮之的回答简洁平静,没有丝毫动摇。
“为什么?”时逾白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他有很多东西没想明白。
难道是,需要更多更强的资源吗?
如果只是进娱乐圈的话,哪怕是爬到顶端,也不需要找一个元帅来撑腰。
“早晚有一天,时总您会知道的。”
许淮之并不打算多说。
总有一天大家都会知道的。
时逾白沉默几秒又道:“其实,我总觉得你们的关系……不是你说的那样。”
现在,基本上很多人都知道傅宥深身边有一个很漂亮的Omega。
那个Omega和傅宥深已经住在一起。
并且,能让以前几乎住在总部的傅元帅每天不管多晚都回家。
甚至有些工作都会在家里处理,不再频繁的前往总部。
这其中,目前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那个Omega是谁,长什么样子?
但,也有一些人是掌握着一手资料的。
比如,上面的那些老家伙。
他们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傅宥深的动态,
别说是他身边多了个人。
哪怕傅宥深哪天出门肩膀上多落了一只蝴蝶,都会有人准确上报。
对于这种普通监视,傅宥深早已见怪不怪,懒得理会。
只要不在重要的行程和事情上被追踪就没事。
而且监视是双向的。
傅宥深同样也在时刻监视着他们。
比起时刻防备,让他们通过监视查看到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更能让他们放松警惕。
过强的遮掩只会遭到更强烈的反扑。
像这样适当放松,才有足够的发挥空间。
“嗯,所以呢?”
许淮之很清楚,说他和傅宥深只是金主关系的这个答案,不能唬住眼前人。
他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让时逾白放弃追求他心思。
给对方一个台阶。
现在就很明显了,对方并不准备顺着下去。
反而顺着往上走。
清冷的嗓音异常平静,明明没带什么情绪,时逾白莫名从中察觉了一丝不耐烦。
他无奈的轻笑一声:
“我只是想友情提示,待在傅宥深身边很危险。”
“希望你能慎重考虑这件事情。”
“但如果你真的考虑好了,那,我就只能祝你得偿所愿。”
“不过,请你记住,我也可以成为你的后盾。”
“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开口。”
言尽于此。
再多说也没什么意义,也没什么好说的。
“谢谢时总。不过,后盾我承受不起。”
清冷的嗓音礼貌疏离。
再次一句话,划清关系。
但他没有拒绝对方提出的能给他提供帮助的请求。
世事难料。
万一有需要的一天了?
除了傅宥深,谁都可能会成为他下一个利用的目标。
“唉……这样三番五次被你拒绝,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我没有个人魅力了。”
时逾白调笑。
难得追求一个人,结果屡屡碰壁。
“不,是我个人问题,”许淮之扭头看向窗外,“我心里有人。”
一个无可替代的人。
“你这是在安慰我?好吧,我接受你的安慰。”
时逾白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
“这几天傅宥深不在你身边,你不管做什么事都小心一点。”
“如果遇到意外或解决不了的情况,可以打电话给我。”
“他一走,很多人都会盯上你。”
那些因忌惮傅宥深不敢动手的人,可能趁着这个机会下手。
他有些不放心。
这也是为什么他今天开车过来接许淮之的原因。
但他不知道的是,傅宥深人虽然已经离开了,但他安排的车其实一直在默默跟着许淮之。
如果不是时逾白抢先一步,现在许淮之应该就坐在傅宥深安排的车里。
“谢谢关心,我会注意的。”
许淮之瞥了眼侧后方一直跟着的那辆车,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收回目光,靠回椅背上。
时逾白也发现了有车在跟着他们,默不作声的加快车速。
“是傅元帅的人。”
许淮之出声解释。
这个车牌号,还有车的型号他已经收到图片。
为了方便接送的事情,何亦辰被推给了许淮之。
车辆和车牌号就是何亦辰发送过来的。
“那就好。”
时逾白脚轻轻离开油门,恢复了之前的速度。
到小区时已经过十二点了。
“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时逾白扭头对准备下车的人,用半开玩笑的语气问着。
“时间不早了,时总早点回去休息。”
“路上小心,再见。”
许淮之选择性装聋,道别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下车后,他余光朝着身后某个暗处扫了一眼。
回家准备洗漱前,许淮之拿起手机给傅宥深发消息过去。
这是之前答应过的事情。
如果不受什么意外影响,他就不会食言。
许淮之:已安全到家。
许淮之:注意身体,早点休息,晚安。
发完消息将手机放到一边,去卧室拿上睡衣,直接进浴室。
今天在宴会上,衣服上沾上不少酒味。
他不喜欢。
头发也洗了一遍。
在弯腰拿吹风机时,看着柜子里的两个吹风机,眸光微动,还是拿了有声音的那个。
经过这段时间的适应,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他打开浴室的门,将吹风机插在一旁的插头上。
这次,没有直接将风速调到最大。
先开启最小档,慢慢适应声音后再开始吹头发。
呼呼的风声伴随着嗡嗡的机器运转身响起。
许淮之不要捏紧了手里的吹风机微微皱眉。
心口有些发紧。
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他迅速关掉吹风机,看着镜子里脸色有些惨白的自己,不禁皱眉。
“啧。”
他嫌弃着,将吹风机缠好放了回去。
头发还没有吹干,半干状态。
许淮之用吸水毛巾简单搓了搓,便不再理会。
还以为自己已经差不多适应那个噪音了。
现在看来,之前反应没那么大,应该只是因为有傅宥深在。
这并不是这样值得高兴的事。
许淮之带着半干的头发,直接转身进了书房。
在里面一待就是两个小时。
出来时已经将近凌晨三点。
尽管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可莫名感觉他似乎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