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宥深的目光落在那排印上,短暂的停留几秒。
“疼吗?”
他闷闷出声。
“不疼,快开车吧。”许淮之把领口往上拉了拉。
傅宥深薄唇绷成一条直线。
“下车让你还回来。”
说完,他转过头去启动车子。
还回来?
这种道歉的方式还挺特别。
许淮之知道,大狗狗是在闹别扭。
“去哪?”傅宥深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人询问。
“远离闹区的酒店吧。”
“好。”
傅宥深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出去后启动了车子。
远离闹市区的酒店,主要是防止被一些人拍到。
虽然不清楚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很明显齐嘉木是受害者。
如果他们再晚去一会儿,可能会发生无法挽回的事情。
傅宥深直接开车来到了郊区的一个度假酒店。
这里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度假酒店。
各方面设施都很好,保密性也强。
酒店的工作人员都是经过特殊培训的,不仅服务好在保护客人隐私上也做的极为到位。
傅宥深知道许淮之的顾忌,所以选到了这样的地方。
下车时,齐嘉木还没醒过来。
依旧是许淮之抱着的。
房间已经开好在五楼,一层就只有那一个房间。
大面积的落地窗,能够俯瞰度假山庄的整个景象。
傅宥深走在许淮之身侧,帮忙刷电梯,帮忙开酒店的门。
直到齐嘉木被放到床上。
傅宥深站在门口,靠在门框上,双手环于胸前,面无表情地看着。
如果醋意和嫉妒能够实体化的话。
某人现在应该已经被淹死了。
许淮之一转身就撞进那双充满占有欲的眸子里,几乎要将人淹没。
他朝着门口走去,停在傅宥深面前,伸手摸摸他的脑袋。
“去客厅说。”
许淮之将人往外推了推,顺手带上卧室门。
他走在前面。
那个高大的身影跟在他身后,来到客厅里。
许淮之走向沙发正要坐下,突然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腾空了一瞬,随后落下,就已经被傅宥深抱在怀里。
“淮之……”
“我喊人来照顾他,你不用亲自照顾他。”
刚才,老婆眼里都是别人。
一路上看都不看他一眼的。
“好,你喊人过来,要嘴巴严的。”许淮之同意。
“我已经通知了,过一会儿人就会来。”傅宥深先斩后奏。
反正,他知道对方不会因为这事儿和他生气。
他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口,露出锁骨。
“还回来吧。”
傅宥深眼巴巴的瞅着对方,眼神中竟还隐隐带着一丝期待。
看着露出的锁骨,许淮之玉白的手指抚了上去。
微凉的指尖让傅宥深心头一颤。
“你确定?”
许淮之抬眸望向对方。
“确定!”
甚至有些期待。
“好。”
他微微坐直身体,俯身过去。
傅宥深歪着脑袋,露出脖颈和锁骨,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狼王。
没有预想的疼痛。
只是轻微的触碰后移开。
许淮之的目光在那脖颈上微微暴起的青筋上停留了一瞬,重新坐直身体。
“结束了?”傅宥深有些不可思议,低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留下。
许淮之捏了捏他的耳垂说:“齐嘉木是Omega,在这种时候,身体很脆弱,需要照顾。”
而且,他也需要和对方拉进关系。
“我知道,”傅宥深垂眸,“但我看见你对别人那么好,就是会不开心。”
“那我能怎么办?”
他都知道啊。
可有些东西也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闻言,许淮之双手捧着他的脸,浅色的眸子极为认真的注视着他。
“阿宥,我对你和他的好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而且,他们两个都是Omega。
他也不喜欢Omega。
“哦。”
傅宥深假装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唇角却没控制住的在往上扬。
嘿嘿……
老婆说他是不一样的。
在老婆心里面,他和别人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他是独一无二的!
那双原本有些阴沉的眸子也瞬间明亮。
如果傅宥深有尾巴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唰唰的摇起来了。
“那,那你再亲我一口,再亲我一口,我就高兴了。”
他把脸凑过去。
还没靠近就被许淮之推开,并且从他怀里站了起来。
“让酒店安排餐食吧,你不饿吗?”
早上醒来就忙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呢。
幸好他们昨天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吃了东西。
傅宥深看着空落落的怀抱,认命的拿起手机通知酒店后厨准备餐食。
在听到傅宥深连续报了三个不辣的菜之后,许淮之在一旁开口:
“要一个辣子鸡丁。”
“好,再加个辣子鸡丁。”傅宥深对电话那头说。
确认好菜后挂断电话。
他看向坐在身侧的许淮之:“不是说不让我吃辣吗?”
怎么突然又点了个辣菜?
“慢慢戒。”
对于长期吃辣的人来说,突然不吃辣是很影响食欲的。
闻言,傅宥深朝着许淮之贴过去,将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
“淮之你真好。”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已经彻底被安抚好了。
许淮之推开他的脑袋:
“我去打个电话。”
现在齐嘉木这个情况估计没办法参加,下午还有晚上的拍摄了。
他需要和导演简单的说明一下这边的情况。
赵镇河的人品还是可靠的。
属于嘴巴很严的那种。
许淮之给导演的解释是,齐嘉木特殊时期突发,有些难受。
很可能参加不了下午和晚上的拍摄。
关于这种情况,赵镇河表示理解。
酒店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没一会儿,服务员就将饭菜送了上来。
当然,他们速度这么快,也和傅宥深的地位有关。
他这个身份不管走到哪儿,没有人敢怠慢。
这是上位者自带的身份优势。
属于一种隐形特权。
哪怕不使用,它都会一直存在,并且自然而然的发生在生活中。
邱思远过来时,两人已经吃完饭。
去开门的是傅宥深,看到是邱思远就直接让人进来了。
“卧室里的人特殊时期,给他检查一下,照看他。”
“等他醒,你再走。”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冷漠的下达指令。
对于其他人,他总是极为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