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平身吧”永寿从神游中回来，马稳起身，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位殿下倒是不一般，没什么架子
嘉玉捂住嘴笑出了声，墨在旁边依旧面无表情
永寿羞耻的低下了头，头顶都冒烟了
怎么会有人在跟别人见面第一次发呆出神啊，太丢人了吧
“马稳，你老母亲现今如何了？”
“回公主，家母现在已经清醒了，只是还无甚气力，不怎么下床。多谢公主当日的赏银，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马稳愿为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着，便又跪下来，朝公主磕了三个响头
“好！”嘉玉将永寿拉到马稳跪着的正前方，马稳有些疑惑的看着嘉玉，永寿也愣愣的看着嘉玉
“你说你愿意为本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那现在本公主命令你，从今以后，你就只有一个主子了，就是二皇子。”
“马稳，本公主将弟弟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保护好他啊。”
马稳跟永寿对视上，永寿的表情还是愣愣着，但是眼神清澈沉静，一眼见到底
后来马稳回想起来，这一刻的眼神对视，让他想起来小时候一眼见底的那一条溪流，潺潺流水，湾湾涌动，那是最干净的。
永寿却在摆手“皇姐，马稳是要为国效力的，怎可只为我一人蹉跎了自己。”
嘉玉没有听他说什么，继续问马稳说
“本公主也不强人所难，如果你不愿意，现在你可以拒绝，在军队里效力也还是一样。你的想法是什么？”
马稳想也不想，立马大声回答“小人愿追随二皇子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嘉玉笑着问他“又是赴汤蹈火啊？”
马稳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小人不识字，只会这两句文言。”说完自己还嘿嘿的笑了两声
永寿认真问马稳“你真的愿意跟着我？你明明在军营会更好……”
马稳跪在地上老老实实的说“殿下，你太高看俺了，俺来这也不过是想多领点钱给我老娘治病。”
“俺没什么文化，只有一身蛮力，二殿下不嫌弃俺才好呢。”
况且现在在这里也不见得有多好啊，马稳偷偷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墨
永寿倒是有些惊讶马稳的实诚，毕竟这个沙场里的制度，是外面人可能一辈子都遇不见的
但是，既然马稳都这么说了，再拒绝就是他的不对了
他走近马稳，将他扶了起来，
“那就谢谢你跟着我了”
他没有自称本殿下，给了马稳极大的尊重
“好了，你们主仆回去再絮叨吧，马稳，换身衣裳过来跟上你主子。”
马稳应了一声，小跑着回扎营的的地儿去了
嘉玉却突然转头看着永寿说“我让马稳跟着你了，以后你那个什么山，就不必再服侍你了。”
“上次你跟我一起出来，他连个暖手的都不知道给你备着，我觉得不对劲，紧接着我发现一个很严重的事情”
永寿隐隐觉得这件事可能真的非常不好，不然皇姐不会是这样的脸色
“你这个奴，一直在变卖你的药材，所以实际上你每次吃的药都比御医开的药方少，所以这才是你的病为什么反反复复好不了的原因。”
“虽然你是先天体弱，但是老唐的医术不可能调养不好，我那天看到你的小厮连最基本的照顾都没做到，我就觉得不对劲，所以让月莺私底下查了查。”
“怎么处置那个贱奴，你自己看着办，但是这件事我肯定是要和母后说的。”
永寿被嘉玉的话砸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一直以为，他的身体体弱好不了，就是因为治不好，他也一直以为，每日喝的汤药只不过是皇家为了维持颜面，根本就没有想过治好他
哪里知道，居然是奴大欺主的事情！为了区区的钱财，竟然就敢谋害天家皇子
永寿想到这么多年自己的苦闷沉郁，想到那些年每每出门，自己才出去不到一个时辰就不得不因为力竭儿原路返回，或者只能看着别的皇子玩耍。
他好委屈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