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让你这张嘴歇歇,一提这些事情你就起劲儿。”
看着徐微蝶咕咚咕咚喝水,付闻樱精致的蛾眉挑起,眼中满是优雅的笑意,嘴上还不忘喊着,“慢点慢点。”
“咳咳咳咳……”
“让你慢点,急什么啊。”
拍着徐微蝶的背,付闻樱眉头微皱,人家都是养儿防老,她倒好,家里的孩子没一个省心的,大儿子干的什么事她都不好意思说,这小的整天乐呵呵的,喝杯水都能呛到。
“我突然想起来,咳咳……。”
“一会再说,从小教你食不言,你就是不听。”
看付闻樱的深色,徐微蝶随手擦了咳出来的眼泪,乖乖地坐在那听着付女士的谆谆教诲,在付闻樱没注意的时候,朝幸灾乐祸的孟宴臣吐了吐舌头。
“我都懒得说你。”
使劲点了点徐微蝶的额头,无奈地裹了下滑落的披肩,披肩上缀着的流苏也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了优美的弧度。
“嘿嘿。”
徐微蝶讪讪地笑着,被说的多了,她俨然成了“老油条”,脸皮比那城墙还厚,而且她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付女士这些话里都是浓浓的关心,在现实世界里就算呛着了也没有付女士这样的人关心她。
“就知道嘿嘿。”
付闻樱瞥了她一眼,还真的抱着胳膊不理她了,她皱着眉转头求助地看向了坐在一边事不关己的孟宴臣。
孟宴臣耸了耸肩,给了徐微蝶一个爱莫能助,自求多福的眼神,见小姑娘耷拉着小脸,他抿了抿嘴角,最后还是浅浅的小梨涡暴露了笑意。
“笑什么笑。”
“咳,没笑。”
顶着小姑娘你以为我眼瞎的目光,孟宴臣连忙收起了笑意,他怎么看都觉得沙发上坐着的母女俩才是亲生的。
他熟知小姑娘每一个小动作,现在自家严肃的母亲大人一举一动都带着些孩子气,谁看了都会觉得她们生气的样子如出一辙,也不知道是谁影响了谁。
不过,他很享受这样的氛围,以前家里真的太冷清了,付闻樱从来不会流露什么感情,他也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还笑,妈妈,你看他。”
徐微蝶没有桌子拍,就拍了下沙发,单手叉着腰,鼓着腮帮子跟付闻樱告状。
“孟宴臣,不许笑。”
付闻樱顺着台阶很配合地剜了孟宴臣一眼,都三十多的老男人了,还这么不成熟,跟一个小姑娘闹什么。
“遵命。”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嫌弃的孟宴臣微微颔首,目光却落在动作到位但是气势不足的小姑娘身上,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啊,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着,让你一打岔忘了。”
徐微蝶挠了挠头,她正想跟付闻樱说呢,死活想不起来刚才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闭着眼想了一会愣是一片空白,唉,老了,记性也不好使了。
“想不起来就算了,天天迷迷糊糊的。”
付闻樱喝了口茶,见徐微蝶还皱着眉毛,笑意盈盈地说,傻人有傻福啊,每天乐呵呵的也不错。
“呜呜呜,妈妈,我老了,忘性都这么大了。”
她趁机扑进了付闻樱怀里,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足地玩着披肩上缀着的流苏,唉,付女士整个人都是香的。
“你还年轻呢,某个人才是真的年纪大了。”
她轻柔地拍着怀里的小姑娘,带着笑意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孟宴臣,老牛吃嫩草,真是够好意思的。
无辜中枪的孟宴臣抽了抽嘴角,得,他就不该坐在这,或许在自家母亲眼里,他就不该出来碍眼。
“哈哈哈,我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车底……”
徐微蝶突然想起这首歌,此时此刻,真的特别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