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胖子抽了一口烟,走到了李云身边。
“三爷……”
“三爷……”
“三爷好……”
“三爷,我们这就打发了他们……”
这些小杂毛纷纷冲着这个微胖之人打招呼。
“我就是这里边管事的,你们有什么事情想跟我说。”说完了之后,这个家伙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怀表看了看,“我只有一分钟的时间。”
“从今以后,这码头是我们的了,你们小刀会的人滚蛋。”马永贞快步走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被称作三爷的人哈哈大笑了起来,“马永贞,你是来给我讲笑话的吧?但是我觉得这事情根本不好笑。”
那些小喽啰们听到了之后,也愤怒不已。
“你以为,我们是来跟你讲笑话的吗?”李云看了一眼这个胖子,他一把扯断了这怀表上的金链子,将这怀表抢在手里,“这表不错,不过你这个胖子戴着个表有些不衬。”
这三爷听到了之后,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这一块怀表至少值50块大洋,这个怀表上金链子就值十几块大洋。
这个怀表一直是这三爷的心爱之物,这三爷无论走到哪里,怀表不离身。
结果这三爷一看,李云竟然扯断了金链子,将怀表抢在手里,愤怒不已。
“阁下是……”
“李云。”说完了之后,李云合上了怀表的盖子。
“阁下在哪个堂口混?”
“没有堂口。”
“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我是谁?”这三爷咬牙切齿的说道。
“刚才这些小杂毛都说了,说你是个瘪三。”李云说完了之后,将着怀表揣进了怀里,将半截金链子系在了纽扣之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三爷看了一眼众人,“连小刀会三爷我的东西你都敢抢,你好大的胆子。”
“抢你一块怀表算得了什么?”李云怒目而视,“这块码头从今以后属于我姓李的。老子不仅要抢你的码头,还要把你小刀会赌场、码头、车行、舞厅……各个地方全都给抢了。”
这个小胖子听到了之后,脸气的铁青,他看了一眼那些小喽啰们,大声吼道:“收拾着两个人,当场打死。无论出什么事情,老子背着。巡捕房的人不会找你们任何麻烦。”
就在这个时候,哨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这一次吹口哨,身上所有的劳工都聚集过来。
这些打手们虽然有几十个,但是他们害怕这几十个人拿着砍刀,也不是李云和马永贞的对手。
很快,不少劳工纷纷扔下了沉重的麻包,走了过来。
劳工们将李云和马永贞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的们,你们都给我听着。”一个监工冲着这些劳工们大声喊道,“有人想让咱们码头闹事,大家伙都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不答应!”人群之中,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句。
“不答应,不答应!”其他的人也纷纷喊道。
一时之间,人声鼎沸。
“今天,这两个畜牲来抢大家伙的饭碗。咱们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这些劳工们听到了之后点了点头。
“放你娘的狗屁。”李云一听勃然大怒,直接指着这个监工大声骂道。
那个三爷看到了之后点了点头。
码头上有好几千人,李云和马永贞就算是本事再大,还能把这好几千人全都给打了?
就算这两个人真的动手,把这些劳工们给打了,他们以后也不用在这码头上混了。
三爷冲着这监工微微一笑,示意这监工做的很好。
“劳工们,不用我李云说,你们自己也都明白,你们每个月的工钱被人家克扣了多少?”李云大吼一声,他声如洪钟,不少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小刀会的这一帮吸血鬼,至少从你们的劳动所得中拿走了八成。你们每天辛辛苦苦干着体力活,却连肚子都填不饱。”
“咱们应该合起伙来,把这些畜牲们给打跑。我李云向你们保证,这个码头如果有我李云来管的话,绝不会克扣你们一个工钱。”
“你们每个月至少五块大洋,可是现在拿到手里边的呢,只有一块大洋,这一块大洋在这十里洋场上能够买什么?”
劳工们不傻,他们听到了之后都点了点头。
“说的对,咱们这些人天天辛辛苦苦的,连饱饭都吃不了一顿。咱们完全都是为小刀会这一帮畜牲们卖命。”马永贞在旁边也大声说道。
“这帮小刀会的人,凭什么对咱们又打又骂,还克扣咱们的工钱。我马永贞向你们保证,只要这码头被咱们掌握了,咱们绝不会克扣大家一个子儿。”
劳工们一听,全都连连点头。
“说的对,咱们辛辛苦苦赚的钱,凭什么被小刀会的人拿走?”
“小刀会的,这些人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小刀会的这一帮人才不是好人呢?”
小刀会的这一帮杂毛一听。顿时觉得大事不妙,李云和马永贞再这么讲下去的话,他们这些人就危险了。
“弟兄们,咱们小刀会的人罩着你们,你们才不被人家欺负。别听这两个外人胡说八道,他们来了能够向着你们吗?”
“要是没有咱们小刀会把附近的帮派全都打跑了,你们这些人能在这儿扛着麻包赚钱养家吗?”
“做人得知恩图报,你们都摸摸良心,好好想一想,没有我们小道会,你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边窝着呢?”
这些小刀会的人纷纷胡扯了起来。
看的出来,这些人颠倒黑白,搬弄是非,很拿手。
“你们这些王八蛋,尽这儿鬼扯,这些劳工们需要你们保护?你们除了吸他们的血,骗他们的钱,随意打骂他们,还能够给他们带来什么?”李云怒道。
李云拱手抱拳,向所有的劳工们说道:“诸位,今天这事是我们弟兄俩和小刀会之间的事,你们愿意插手就插手,不愿意插手就让一让。不管你们帮哪一方?我李云都没有意见。”
李云这么一说,那些劳工们纷纷向后退去。
对于这些劳工们来说,他们被剥削惯了,压迫惯了,很多人已经不知道去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