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生一觉睡到第2天早晨,依然是被雇佣兵们的哨声吵醒,这一觉睡得他十分舒爽,哨声都听着没那么刺耳。
吃过早饭,他开始忙碌的一天。
在离开普利达之前,国内钢材价格还比较不错,这才不到半个月,钢材价格开始有下跌趋势。
泡沫终究是泡沫,就算有孟海生暗中搞小动作,现在也有些拉不住京城钢材的价格。
孟海生的钢铁厂,一直对外报价比较高。
京城那边的钢材商人们一时有些不确定,钢材价格到底是会涨还是会一路继续跌下去。
毕竟孟海生做生意从来都是稳赚不赔,他敢把价格报那么高,肯定是非常看好钢材市场的。
早晨第1件工作,孟海生给钢厂打电话,让他们按照当前实时价格对外报。
“老板,回炉钢的价格也要降低吗?”
“不用,回炉钢的价格最近都会比较平稳,你还是按照以前的价格来,但新钢材的价格我估计会起起伏伏长一段时间,你这边就跟着大盘走就行。”
“好勒,我现在就对外公布新价格。”
钢厂的厂长最近也是压力很大,他对外报的钢材价格一直比较高,好多比较熟悉的客户,都对他有很大意见。
这十几天他每天都睡不好,脑子里全都是钢材的事。
不过现在好了,他终于熬出头,可以给熟客发货了。
做钢材生意的商人消息都非常灵通,孟海生通知降价出钢材前后不过两个小时,就有人收到消息。
京城原本有些虚的钢铁价格,只一个上午就掉了200块钱。
等有人从孟海生的钢铁厂,低价拿到第1批钢材之后,京城钢材价格犹如雪崩一般,一路跌到2200。
这个价格在最近的12个月内,还是第1次出现。
京城不少炒钢材的人都被套牢,他们妄想过几天国内价格能够往上涨一涨,他们好赶紧把手里高价买入的钢材脱手。
结果却是越陷越深。
一直在京城处理长城电机的尤里,在瓦西里的催促之下,还没拿到钱就急匆匆的回国了。
他和孟海生擦肩而过,孟海生刚离开,他就回到普利达。
这会京城里钢材的价格波动,尤里那边还没收到消息。
瓦西里关注了一段时间钢材价格,也就没有每天都询问京城的价格。
也正是他们的大意,等他们发现京城钢材价格有问题时,已经为时已晚。
“头,不好了,京城那边钢材价格一路暴跌,眼看着就要跌破2000大关。”
尤里收到消息,差点没吓死,赶紧给瓦西里打电话。
“你给我冷静点,到底怎么回事,京城那边的钢材价格不是一直很坚.挺,怎么可能说跌就跌这么多。”
拿着电话的瓦西里,眉头紧皱,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孟海生的钢铁厂突然降低价格往外出售钢材,只不过三四天的功夫,京城的钢材价格就受到影响,一路暴跌。”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的问题,就连国际市场价格也在一路下滑。”
“我估计我们国内的价格,也会受到影响。”
在说这句话时尤里只感觉通体冰凉。
普利达的钢材价格本来就便宜,市面上一般都是1500-1700一吨。
如果受京城和国际价格影响也跟着一起跌,那不是要跌到1000块钱以下?
新钢材价格都这么便宜,那废钢怕是白给人家人家都不要。
此刻的尤里肠子都要悔青了。
他在京城的时候,接触不少京城的商人,有些人也有几分本事,能够从边境接废钢,而且给的价格跟孟海生收购价差不多。
当时尤里想着,孟海生能从废钢上赚那么多钱,他不如也跟着一起做。
当时他就打电话给普利达这边的公司,让他们帮忙收10万吨废钢。
现在钢材价格跌成这样,他都不敢想象那些问他要废钢的京城商人,会给他报什么样的价格。
“果然只要跟孟海生沾边的事,就没有一件能够让我顺利赚到钱的。”
尤里忍不住暗暗咬牙。
孟海生就像魔咒一般,一直困扰着尤里。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我们手里的钢材全都出了。”
瓦西里犹如一头困兽一般在电话中声嘶吼。
“我这就去。”
尤里吓得整个人一激灵,赶紧挂掉电话去处理瓦西里手里积压的钢材。
刚开始瓦西里只囤了20万吨钢材,随后看着京城的钢材价格十分坚.挺,而且有上涨的趋势,他一咬牙又囤了20万吨。
现在他手里总共有40万吨钢材,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想要在普利达快速脱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就算尤里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逼着普利达的商人们,强行拿钢材回去,而且还是在钢材价格比较乱的当下。
一时间瓦西里和尤里全都陷入困境当中不可自拔。
特别是瓦西里,他在普利达做生意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踩过这么大的坑,赔过这么多钱。
他在自己打造的黄金屋里,焦灼的渡着步子,想要尽快想出解决的办法来。
可是心中的恨意,让他的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满脑子都是自己在钢材上亏的钱。
其实以瓦西里当前的资产,钢材上亏的那些钱,对于他来说只是毛毛雨,根本不需要太过在意。
可瓦西里这人实在是太过爱财,而且又极为吝啬,一次亏这么多钱,他都感觉心肝好似被人捏碎一般,疼得他无法呼吸。
哪怕是坐在黄金屋内,看着那些属于自己的黄金,都发抚平他受伤的心。
这种难受让瓦西里几乎崩溃。
“孟海生肯定是你又从中捣鬼,你给我等着瞧,你让我吃的亏,我会让你用血肉来偿还。”
瓦西里拿起桌子上一个黄金做的烟灰缸,狠狠砸在地上。
只听砰的一声弹起来的烟灰缸,好巧不巧的反弹起来,正好砸在瓦西里额头上。
只见瓦西里的额头,瞬间涌出大量鲜血,伤口看起来有些深。
而瓦希里的关注点,却不在自己伤口上,而是他的黄金烟灰缸,怎么可能掉在地上再次反弹?
“有人偷了我的黄金?”
瓦西里在晕死过去之前,大声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