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生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也看过不少钻石,但来参加这个拍卖会,孟海生才发现,原来90年港岛的大佬们已经玩这么高端了。
鸽子蛋大小的钻石,拿出来拍卖那都是十几颗一起。
而且颜色也多。
孟海生在翻阅图册的时候,还一度以为自己眼睛花了,什么时候钻石这么不值钱了。
顶级钻石依然都是抢手货,随便拿出一颗来,那都是上千万。
家里有媳妇,有女儿的孟海生快速扫了一眼,粉色的梨形钻,可以给茉茉做一条项链,是最合适不过了。
至于烟烟和紫紫,孟海生给两人选了两颗天蓝色钻石,每一颗都在5克拉左右。
再给林慕澄选钻石的时候,孟海生几乎没有考虑,一眼就看中一枚1克拉血钻。
其他颜色的彩钻,市面上流通的都有不少,但血钻却是极为罕见的。
80年代末期,国外就有两克拉血钻拍出4200万美金的天价。
这粒一克拉的血钻起拍价更是在2000万港币,最后到底能以多少钱收入囊中,说实话孟海生心里也没底儿。
但如此漂亮的钻石,孟海生势在必得,他现在也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给自己媳妇买漂亮的首饰。
一克拉的血钻镶嵌成戒指戴在手上,还是非常漂亮的。
今年是两人结婚10周年,他一直想送林慕澄一样结婚礼物,这颗钻石出现的时机刚刚好。
晚上10点,拍卖会正式开始,孟海生一行人在侍者的带领之下,来到负二层的拍卖会场。
这边的拍卖会场跟外面的有所不同,整个会场犹如罗马斗兽场一般。
所有的贵宾坐席,都是一层一层的,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小豪华包厢,包厢内很是宽敞,有着漂亮的落地窗,能把中间展示台尽收眼底。
孟海生进来后,终于明白为什么拍卖会场,会在负2层,这么高的坐席,如果楼层太低,里面的豪华包厢,就不是豪华包厢,而是狭小的乌龟壳。
一行人往自己包厢走的时候,孟海生稍微留意了一下周围的人。
有些人是独自一人,有些人则是男男女女三五成群,或者是几位女士一起结伴。
说来也巧,刚才跟腾泽说话的小慧,跟两个没带面具的年轻姑娘,走进他们附近的包厢,包厢里早已经有一个花臂肌肉男在里面。
“海生,你要不要叫几个姑娘陪你一起喝一杯。”
阿杰见孟海生看向小慧那边,笑嘻嘻的问道。
“还是算了,我怕喝酒之后脑子不清醒,万一错过自己喜欢的东西,我可就要哭了。”
孟海生收回目光走进他们所在的包厢。
刚才腾泽走在前面,并没看见小慧进了其他人的包厢,他心想如此也好,免得坏腾泽的好心情。
他的爱情刚刚发芽,就被扼杀了,估计让他知道,他会很不爽。
进入包厢的腾泽,简直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只见包厢有一面墙,全是各种各样的烟酒。
有他认识的超级大牌,也有一些他不认识的。
甚至在架子上,他还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工具,以及一些卷烟纸和烟丝盒。
腾泽有些好奇,如此豪华的包厢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这不是乡下老大爷们最爱的手卷烟吗?
好奇宝宝腾泽正想拿过来看看,手卷烟的烟丝有多高档。
他手还没伸过去,就被身后的孟海生一口喊住了。
“腾泽别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啊?海生你知道这是做什么的?”
“嗯。”
孟海生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一瓶没什么酒精的饮料,递给腾泽。
“年轻人还是少喝酒比较好。”
说着孟海生又拿了一瓶丢给阿杰。
阿杰伸手接住,哈哈大笑。
“海生,你这样让我以为,我们是背着爸爸妈妈偷跑出来的小孩子。”
阿杰顺手打开易拉罐,咕咕喝了一口,脸上的笑容更深。
“你今天不想拍点什么?”
“如果要喝酒,我们可以去兰桂坊。”
“我看好一对花瓶,回头送给我爸当生日礼物。”
孟海生坐到沙发上,酒架对面的墙上,是一面巨大的电视墙,上面的画面正好是展示台。
这会展示台上,来了一群衣着清凉的姑娘,正在载歌载舞热场。
估计还有人没进来,拍卖会还要在等一会才能开始。
三人闲聊着,电视上跳舞的姑娘,终于下去了,上来一个身穿亮片晚礼服的主持人。
在简单的开场白之后,终于正式开始拍卖。
前面几乎全都是古玩字画。
刚开始孟海生还以为今天都是来玩乐的,没想到古玩字画拍卖的还不错,价格拍的都不低。
“下面是今天第一颗钻石,一颗来自南非的粉钻。”
“这颗粉钻,是今天拍卖粉钻中最大的一颗,呈梨形。”
主持人介绍了一下粉钻的切工和净度。
电视屏幕上,给粉钻来了一个大特写。
孟海生是越看越喜欢,如此漂亮的粉钻,镶嵌成吊坠,他家茉茉肯定会喜欢的。
“1100万。”
起拍价1000万,每次加价最少10万。
结果第一个人喊的价格直接加了100万,可见今天这枚粉钻怕是要被不少人争抢。
孟海生也不着急,价格一路被叫到1500万之后,终于没那么抢手了。
“1550万。”
孟海生终于按下手里的竞拍按钮。
“6号先生,叫价1550万,还有没有加价的。”
展示台上的主持笑眯眯的看向孟海生这边。
孟海生一身得体的西装,双手插兜,站在落地玻璃前,看的主持人直冒星星眼。
她已经好久没见过如此帅气又多金的男人了,他的身高最少有185以上吧。
那双笔直的大长腿,看的她都要流口水了。
“1600万。”
冰冷的机械声响起。
主持人看向孟海生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包厢。
也不知道包厢内是什么人,没用自己的声音,而是用了机械声。
声音听着怪怪的,但隐约能听出是个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