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生和林谨言一起北上,其实粮食换钢材的事情一直按部就班的,按照孟海生的计划在进行,这才主要是林谨言的事。
他需要一个打掩护的,于是林谨言都打着去青朝林场看木头的幌子,去跟毛子交易武器。
这些事情都是悄悄进行,知道的人并不多,再加上有木材打掩护,就更加没人注意到了。
孟海生此去虽然自己要贡献出来不少粮食,也没他什么明面上的好处,但他还是愿意去的。
他在军部结个善缘,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能用上呢。
10月的关山镇已经有些冷,孟海生去粮仓那边看了一眼,就跟林谨言一起去了虎口火车站。
五车皮粮食被运走,五车密封的武器跟着两人回到青朝山火车站。
在这里那些密封的箱子上面放上很多木材,就如此大模大样的运往京城,路上半个查的都没有。
军部从孟海生这边采购很多木材,也不会有人怀疑,在这些木材下面藏了东西。
这次孟海生跑了一趟关山镇,前后也就半个月的功夫,确实没什么危险。
“海生,你知道时博森被分配哪里去了吗?”
“这个我没打听过。”
“他现在分配到咱和雪国边境线上,当一名守护边疆的战士。”
孟海生微微挑眉。
“大哥这不会是你帮忙安排的吧。”
“都是自己家亲戚,我当然要照顾一下。”
林谨言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给时博森安排了什么好工作呢。
雪国边境线很长,也很冷,这会国内还是秋天,雪国那边估计都下过好几场雪了。
从小在京城养尊处优的时博森,初来乍到就到这么严寒的地方当兵,有他苦头吃。
万一他再遇上雪国那边有人不安分,动起枪来,不知道时博森会不会吓的腿软。
这样的生活他要熬五年,希望他再次回京城的时候,能够脱胎换骨。
“海生,你捐的这些粮食,不会白捐的,后面会有你的大好处,记得把你的建筑队好好训练一下,别整天弄些小打小闹的工程。”
“为人民服务,我可没想过要回报。”
林谨言笑眯眯的点头,他拍拍孟海生的肩膀,“现在可没几个人有你这样的想法,海生你很好。”
林谨言这话已经非常隐晦的告诉孟海生,后面军部肯定还会跟他合作,而且这次应该是跟建筑有关。
军部钱的可比市政的钱好赚,而且人家很少拖欠工钱,孟海生自然是愿意跟军部合作的。
这边孟海生还没回到京城,另外一边已经在医院住了好些日子的侯炳德,终于可以出院了。
“亚平,你这是要带爸爸去哪里?”
坐在车里的侯炳德,看着侯亚平开车拐进陌生的街道,一脸的疑惑。
“爸,大哥公司需要钱周转,把咱家老宅给卖了,他重新给你买了一个小点的房子,你先凑合着住,回头等大哥公司的钱能周转过来,再给你换大房子。”
坐在后座上的侯炳德一愣,他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真是作孽啊,景晨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把家里老宅给卖了,他到底缺多少钱,竟然到了卖房子的地步。”
“你也知道大哥的公司是办在国外,那边花销大,十万八万丢过去,连个响都听不到。”
“你们这些都是来讨债的,公司在紧张,也不能把我老宅给卖了。”
侯炳德只感觉自己脑子嗡嗡的,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到底做了什么孽,才能有这样不争气的儿子。
汽车在一个不起眼的胡同口停下来,侯炳德跟着侯亚平进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四合院。
院子里最少住了6户,侯炳德只有一个小屋,厨房都在外面,厕所则是公用的需要走出去。
这种环境差点把侯炳德看吐了,他从出生开始,家里有就保姆伺候,几十年过来,他从来没自己做过一顿饭,自己没沏过一碗茶。
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的时候,竟然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侯炳德哪里能接受得了。
他一脚踹在破旧的房门上。
“侯亚平,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爸的,爸不是给你和你大哥都买了新房子,我到你们那边去住。”
“爸你去我那边不方便,我最近谈了一个女朋友,她在我家住着呢。”
侯炳德你听侯亚平如此说,更是气的要死。
他的头疼越来越厉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一般。
“侯亚平,你可真够可以的。你让爸爸住这么破烂的房子,你自己却跟女朋友住,我曾经给你买的大房子,你良心不会痛吗?”
“爸,那你就不要再跟我说这些了,当初你要倒卖古玩那会儿,怎么就跟我商量,什么事都交给侯亚新去办。既然如此,那你现在也让侯亚新来伺候你好了。”
说着侯亚平就想往外走。
听侯亚平提起侯亚新来,侯炳德心里就更加难受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不知道侯亚新是死是活。
说到这里,侯炳德张了张嘴,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呜呜。”
侯亚平一回头,只见侯炳德的嘴竟然歪了。
侯亚平吓了一跳,赶紧去扶侯炳德。
你是出院第一天,侯炳德又因为脑淤血重新住进医院。
这次他直接半边身子不能动了。
刚刚飞到国外的侯景辰,听说侯炳德得脑淤血的事儿之后,他连回国看一眼侯炳德都没有。
只让侯亚平把侯炳德照顾好,他会时常寄钱回来的。
侯亚平一个二世祖,哪里会照顾什么人,侯炳德脱离生命危险之后,侯亚平给侯炳德顾了一个护工,就消失了。
曾经叱咤风云的侯炳德,在病床上过的半死不活,每天都要把家里两个不孝子骂个十遍八遍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