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生又不是傻白甜,自己有几分本事就大包大揽。
现在时老爷子说的好,他掌管时家,其他人只能拿分红。
他感觉如此,对于孟海生来说并不吃亏。
但孟海生却不这么想,他手里现在要钱有钱,要人脉有人脉,干嘛要苦哈哈的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当牛做马。
凭什么他就要为时家那群蛀虫赚钱,让他们什么都不做,就有分红拿。
或许别人可以,但他孟海生是坚决不做亏本买卖的。
这是孟海生第三次拒绝时老爷子,时老爷子也非常清楚,此事怕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于是他话题一转跟孟海生说起其他事情来。
“最近我听说,你的服装公司接了很多国外的订单。”
“嗯,慕澄设计的服装款式很符合国外客商的审美,他们跟慕澄确实订了不少货。”
“慕澄这孩子也是个好的,大学还没毕业,就能让自己设计的衣服走出国门。”
“你们两个好好做,就算遇上一点困难,也别气馁,你们还年轻,还能拼搏。”
孟海生一听时老爷子这话不对啊?
“爷爷,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人看你们做进出口服装生意赚了钱,就想跟你们学,我听说有人已经接到国外订单了。”
“这事啊,爷爷,你放心,我是从来都不怕同行之间竞争的,现在才刚开始而已,用不了多长时间,私企会越来越多,不只是做服装的,其他行业也会变的热闹起来。”
说到这里,孟海生抬头看向时老爷子,话在嘴里转悠了一圈,最终孟海生都没说出口。
时家的企业能一直赚钱,有一个很大原因,就是跟当前的国情有很大关系。
可以说时家是依靠国营单位才能有现在的一切。
但马上就89年了,市场经济开始之后,时家的这些产业都将会迎来不小的打击。
到时候能不能在京城继续站稳脚跟可就说不准了。
就孟海生知道的,现在盈利,前途一片大好的企业,在进入90年代之后,慢慢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想到这里,孟海生决定找时荣晋好好谈谈。
他也不希望自己看着时家慢慢败落。
孟海生在时老爷子这边坐了一下午,祖孙两个还一起下棋,顺便看了一下时老爷子的收藏品。
“我听说,最近两年你在京城收了不少古玩字画,甚至还涉足到赌石行业中。”
“爷爷我这个可是投资,你看现在咱手里的这个清朝末的瓷碗,现在也不过一万多,等个十年,这个小小的瓷碗,十万都拿不下来。”
“如果我把这十万块钱存银行,别说十年,就算存一百年,也不会有这么大利润。”
时老爷子笑眯眯的看向孟海生。
“海生,你还真是有经商天赋,但你要记住,古玩字画可以收,赌石千万不要投太多钱,只要跟赌沾边的东西都不要碰。”
“一个不好,赌输了,很有可能把自己输的一无所有。”
“爷爷我明白。”
一个下午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
孟海生没留下陪时老爷子吃饭。
看着孟海生离开的背影,时老爷子暗暗吩咐管家,让他把他收藏的古玩字画都整理一下,他想寻个机会送给孟海生。
家里这些人当中,也就只有孟海生能把这些古玩字画利用到极致。
第二天中午孟海生约了时荣晋吃工作餐。
他只要来找时荣晋吃工作餐,肯定是有事,时荣晋都喜欢他来蹭工作餐。
“说吧,今天又来找我什么事。”
时荣晋也不跟孟海生绕圈子,直接问。
“我是想问问四叔,对于时家企业今后走向有什么想法吗?”
正在吃饭的时荣晋猛然抬起头。
“你这是想通了,想要接手时家的家业。”
“我可没这么说,昨天我去找爷爷,顺嘴说起此事来。”
随后孟海生把90年代国家发展,大概方向说给时荣晋听。
时荣晋从政多年,自然多多少少都有所耳闻。
但他相信孟海生肯定是不知道,毕竟这些都属于国家机密,并不是随便谁都知道的。
而他眼前的孟海生却是凭借自己的本事,推测出以后国家的发展走向。
“海生,你赶紧我们国家这个发展方向如何。”
“这个我可不敢乱说,我只能说在我看来,国家会飞速发展,当然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严谨了啊。”
时荣晋哈哈大笑起来,他可是知道孟海生和楚子阳见面的事。
“海生,你是不是感觉时家现在经营的几家企业,会在经济改革之后,路子越走越窄。”
“是。”
时荣晋苦笑,他又何尝不知道,时家这个烂摊子不好收拾。
他毕竟身上有职位,两边兼顾精神劲也跟不上。
现在时家企业的高层基本都是他招聘来的,而时家真正能进入高层的,却是一个都没有。
家里几个跟孟海生同辈的,现在也只不过在企业中当中层。
以后时家到底能发展成什么样子,其实时荣晋心里也是有数的。
“海生,你爷爷应该又跟你提起过时家的事吧。”
“嗯,不过我回绝了,四叔,我做不到你这样大公无私,抱歉。”
时荣晋朝着孟海生摆摆手。
“其实最近我也在想时家分家的事,正如你以前对你四婶所说,白家分家,或许某一支的白家还能在起来,但如果不分家,互相拖累,谁也别想起来。”
“我们时家也如此,海生,我最近一直在想如何让时家分家。”
时荣晋如此说,到是把孟海生吓了一跳。
他是万万没想到,时荣晋会是时家第一个提出分家的人。
在时家众人众,时荣晋对时家的感情最是很厚,如果不是为了时家,现在时荣晋或许和白君宁早就在国外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孩子。
而不是跟现在这般一个人过了大半辈子。
“四叔,你真想分家?”
孟海生不可置信的看向时荣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