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宁从小就受宠,她有好几个哥哥,全都是纨绔子弟,只有她最是上进。
当年白老爷子活着的时候就说过,如果不是白君宁对经商没兴趣,他肯定会把白家交给她。
也正是白老爷子十分清楚,自己几个儿子都是不成器的。
这才立下遗嘱,把白家25%的家产,全都留给白君宁,为的就是害怕白家的几个儿子,早早的把家产给败光。
只要有白君宁在,至少白家还能留下点东西。
这会儿白君宁把遗嘱拿出来放到白君良跟前,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她就是想要这25%的家产。
白君良自然是知道这份遗嘱的,但是以前白君宁从来没有提起过,他几乎忘了此事。
现在重新被白君宁提起,说实话白君良心里很是不爽。
毕竟当初白老爷子立遗嘱的时候,他们几个兄弟对此事就很不满意,只是碍于白老爷子,他们没办法只能默默接受而已。
这么多年白君宁也从来没有说,要从家族企业里拿走多少钱之类的,他也就默认白君宁放弃这份遗产了。
现在旧事重提,让白君良感觉自己的钱,好似是被白君宁抢了一般。
“君宁,你这好好的又是闹什么,你的股份在大哥手里难道还不够安全吗?”
“这些年你手里也不缺钱,大哥也没给你分红利事大哥做事不够妥当。”
“从今年开始,每年年底的时候,大哥都会给你分红利,不会让你吃亏的。”
白君良只以为白君宁闹着要分家,是因为钱的问题。
自从白老爷子去世之后,白君宁虽然手里握着白家25%的遗产,但却一分钱都没分到过。
有很多时候白家日子不好过,家里的小辈,还都要受白君宁的接济。
“大哥,你感觉你在经商方面成就如何。”
白君宁没有接白君良的话,而是话题一转说起白君良管理白家这些的成就。
说实话白君良并不是个经商的料,甚至可以说他在经商方面,有些过于守旧。
时代在不停的发展,白君良却没有跟上时代的脚步。
新兴产业犹如雨后春笋一般,接二连三的冒出来,但白君良却一直守着,白家祖宗留下来的一点基业一动不动。
可以说他手里握着大量资源,却错过了八十年初这次金融大变革。
别人都趁着改革开放的春风,让自己大赚特赚,而白君良则是守着钉子厂,日子过得紧紧巴巴。
回目一看,白君良的前半生可以说是碌碌无为。
“就算大哥再不好,但我也是你大哥,我不会生出害你的心思来。”
“大哥白家如何你比谁都清楚,不管你怎么努力,白家都不会有更好的发展。”
“大哥你有没有想过,清算白家家产,然后分家,我们的子孙当中如果有善于经营的,就算凭着手里一点微薄的启动资金,照样可以让白家重新站起来。”
“但如果我们一直,按照现在的生活方式继续下去,白家没落只是早晚的事。”
白君宁一直在劝白君良,刚开始白君良还很抵触,但在白君宁的劝说之下,他终于放下心中的包袱,接受了白家很难东山再起的事实。
刚才还挺直腰背的白君良,此刻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精神。
“君宁就算我想分家,可我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分给你的,要不你看一看京城的那几处院子,喜欢哪个,我就过到你的名下。”
“我明白大哥的难处,今天我过来,就是跟你说一说,在你眼里已经不怎么值钱庄园和钉子厂的事。”
白君宁如此一说白君良眼前一亮,他以为白君宁是想让时荣晋帮忙拯救白家,如此白家也能分给白君宁更多家产。
可惜并不是白君朗想的那般。
“这位是荣晋的侄子,叫孟海生,前段时间爆火的第四洲缝纫机厂和慕澄服饰都是海生的。”
白君良刚开始还没怎么注意到孟海生,当他听说第四洲缝纫机厂和慕澄服饰都是孟海生,整个人都惊呆了。
最近一年,第四洲缝纫机厂和慕澄服饰在京城简直就是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但凡是做生意的,就没有不知道这两家企业的。
像白君良这样的大佬,也是找人调查过这两家企业。
背后的老板是谁一直打听不出来,只知道姓孟。
白君良以为这么大企业的老板肯定是背景身后的大佬,却不没想是眼前这么个小年轻。
刚才还不拿正眼看孟海生的白君良,突然坐直了身子。
孟海生把白君良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笑眯眯的跟他寒暄了两句,直奔主题。
“白先生,其实我感觉现在白家企业形成当前这种局面,并不是白先生经营的问题,而是白家这些经营项目过分老旧还有当前经济情况造成的。”
“如果想要解决白家当前的问题,有两个路,一条是改革创新,改变白家经营多年的产业。第二条则是直接把白家所有家产全部出售套现,各自分家然后各家独立创业。”
孟海生给出的这两条路,白君良都曾经想过,他甚至跟儿子商量过,直接把白家所有家产全部变卖套现的事。
年轻的小辈们到是挺赞成,只是随后他打听了一下出售钉子厂等固定资产的价格,白君良只有苦笑的份。
他们祖祖辈辈经营那么多年的制钉厂,竟然连600万都买不上去。
最高的一家出300万,当时白君良都想打人,这不是看着他们白家败落,明目张胆的欺负人吗?
价格压的太低,白君良也就没了变卖白家产业的想法,勉强经营者。
不过去年年底盘点的时候,制钉厂不但没赚钱,还亏了五十万,白君良就有点坐不住了。
说实话这会孟海生再次提起此事,白君良心中颇为心动,如果真的能以合适的价格出售制钉厂,他可以排除万难,真的让白君宁如愿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