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荣岚没在孟海生手里讨到好,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一旁的邹巧见他那没出息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假模假样的上前跟林慕澄和曲蓝说话。
“嫂子,你来京城住着还习惯吗?京城这边是不是比村里住着舒服多了。”
“各有各的好。”
曲蓝面对几个打扮时髦的几个妯娌,也是极为淡定。
如果是放以前,孟家穷的叮当响,她在面对有权有势的时家或许会感觉矮人一头,做事说话也会矮人一头。
但现在不同了,孟海生经营那么多赚钱的生意,还在京城买块地准备建工厂。
她这个当妈的,在时家人跟前腰杆也能挺直。
“我听说你们村里现在还有人家,一年到头只能在过年的时候吃一次猪肉,平时小孩子们连块糖都舍不得吃。”
“今天家里特意做了红烧蹄髈,到时候你多吃点,家里今年也买了不少奶糖,一会等吃过饭你们要走的时候,多带一些回去。”
邹巧明里暗里挤兑曲蓝,但凡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一旁的林慕澄刚想开口说话,却被曲蓝按住手。
“那都是老黄历了,去年海生带着村里人去山上挖药材,大家都赚了不少钱。”
“今年海生还带着村里人一起养兔子,这个虽然听着不是什么赚钱的大买卖。”
“但对于村里人来说,也是个进项,比只守着一亩三地强多了。”
“大家手里钱多了,面不够的可以买面去,没肉吃了,就去集市上买。”
“我们那边集市上卖的东西已经不需要肉票,面票了,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卖。”
曲蓝本来就是个很利落的人,说起来话来噼里啪啦很是爽快。
“村里人终归是村里人,一点小小的物质就容易满足。”
邹巧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
“你这话说的对,也不对。”
“我们农村人朴实,是比较容易满足,不像有些人心肠都坏了,面上还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曲蓝一张嘴那是一点都不饶人,邹巧没讨到言语上的便宜,差点没把嘴巴给气歪。
她不再跟曲蓝说话,而是扭头看向旁边坐着跟孩子们玩的岳思蕾。
“大嫂,你这件毛衣是今年新款吧,我看样式不会是从友谊商场买的吧。”
岳思蕾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香槟色的毛衣,说道,“这是荣清给我买的,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买的。”
“哎呦,大嫂你可真是有福气,我记得前几天去友谊商场看的时候,这件毛衣要800多,当时我还咋舌,说谁能买得起这么贵的毛衣。”
“有那么贵吗?我还真不知道。”
“当然。”
说话的功夫邹巧又看向曲蓝,今天曲蓝穿了一件枣红色毛衣,上面干干净净,一个花里胡哨的亮片都没有。
自从来了京城,曲蓝跟孩子们接触多了,她买衣服的时候都会注意一些,上面不要任何装饰物。
这件看起来颇为普通的毛衣,落在邹巧眼里,就成了便宜货。
“嫂子,你这件毛衣是从哪里买的,花了多少钱啊。”
“这件啊,听海生说是什么国际大牌,是从港岛那边捎过来的。”
很显然邹巧不信,孟海生哪里能有那个本事,还从港岛给家里人买衣服。
再说就算从港岛买了,想要再运到京城,那得多费事啊。
“嫂子,我看你这件衣服有些眼熟,标签上是不是有一个大写的G。”
曲蓝微微点头,她是知道毛衣价格的,按照孟海生说的,这件衣服是用最好的羊羔绒纺织而成,虽然价格快冲一千了,但穿着舒服,也保暖。
更为重要的是,如果曲蓝抱孩子的时候,小宝宝把脑袋放她肩膀上,会很舒服。
也正是这个原因,曲蓝才会时常穿这件昂贵到吐血的毛衣。
“那就是了,大嫂这件毛衣,跟我这个是一个牌子,不过我在友谊商场没见过,应该是当下最新款。”
岳思蕾本来就不喜欢邹巧,不管什么事都用钱来衡量的性格。
她直接打断这个话题,问起林慕澄在大学的生活。
这下邹巧想要插话也插不上了。
另外一边孟海生几人正在坐在书房里说闲话。
“海生,我前几天听我同学说,你最近日子过的挺滋润啊,还跟一个美.艳寡妇不清不楚的。”
“你可要注意啊,你都结婚了,跟我们这些没结婚的可不一样。”
时博森话音落下,整个书房的人,忍不住看向他和孟海生。
孟海生朝着他嘿嘿一笑,心想看吧,小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看来这件事就是时荣岚和时博森两人计划出来的。
“时博森你这个同学也不咋地啊,我看你还是远离他比较好。”
“我好端端的,就给我在背后造谣,想要大过年给我们两家添堵,他这心够黑的。”
“而且他还认识吕美佳,那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说明其人品着实不好。”
孟海生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他这明里暗里骂时博森人品不好,而时博森也只能受着,无法反驳他。
“海生,你这话说的,我只是提醒你,京城不比小小的曲阳县,你在这里胡作非为,不仅会给你自己招惹来麻烦,还有可能给我们时家招惹麻烦。”
时博森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他心中暗暗窃喜。
他就不信他爷爷知道,孟海生如此不检点,还会跟现在这般喜欢他。
“那真是谢谢你了。”
孟海生似笑非笑的看向时博森,看的他背后直发毛。
他怎么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博森,你真是太让爷爷失望了。”
“爷爷,我怎么了?”
一直没说话的时老爷子一脸怒气的看向,一头雾水的时博森。
昨天孟海生就给时老爷子打过电话,说了关于吕美佳的事。
他也没把事情说死,只说看起来像是有人故意想要找他麻烦。
现在时博森上杆子跳出来,承认是自己做的,孟海生都感觉自己有这样蠢笨的对手,真是侮辱自己智商。
时老爷子一直很忌讳家里子孙争夺家产的事,要不也不会想在自己活着的时候想要立遗嘱,分家产。
现在看到时博森做出这么不上台面的事,他这心里是哇凉哇凉的。
“博森,你是想自己说,还是等爷爷派人调查清楚了再说。”
时老爷子一双眼目,满是怒气,时博森忍不住一哆嗦。
他很是求助的看向时荣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