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荣岚你上次不是说,时家一直没给孟广柱家钱吗?那孟海生是怎么在郊外买了那十五亩地的。”
“我家看好那块地都半年了,一直没下手,就是因为手里没钱。”
邹巧满脸怒气的看向时荣岚,恨不得上前挠花他的脸。
正在看晚报的时荣岚被邹巧突然这么一吆喝,满头雾水。
“邹巧,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了,什么叫我家给孟海生买地。”
邹巧犹如倒豆子一般,把关于15亩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时荣岚听。
“你说什么?花了120万买了块郊区的地,这怎么可能,我没听说家里拿钱给孟海生。”
120万可不是个小数目,时荣岚相信,动这么多钱,时家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感觉不可能,可现在孟海生已经把地买下来了,人家土地证都拿到手了。”
邹巧越说越气,时荣岚这个时家人,手里所有的家产加一起都没120万。
那个乡巴佬一来,时老爷子眼都不眨一下,就给120万,这心也太偏了。
“时荣岚你整天游手好闲,就不能正经上个班,时家那么多产业,我就不信你一样都做不了。”
“你再继续这样下去,等在过几年时家的家产都被你其他几个兄弟给分了。”
“看看人家时荣晋,比你还小一岁,人家手里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他手里还有好几个自己的厂,人家怎么就活的那么舒服,你就不行。”
邹巧越想越生气,朝着时荣岚就是一顿狂喷。
在她眼里,时荣岚就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她当年绝对是瞎了眼才看上他。
“你能不能闭嘴,老爷子给孟海生钱,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想给啊,我恨不得把时家所有钱都放自己腰包里好不好。”
邹巧见时荣岚还敢朝着她大呼小叫,心中更是气的要死,那是什么话难听说什么。
两人越吵越急眼,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
“爸妈,你们能不能不吵架。”
时博森刚进家门,就听到时荣岚和邹巧两人互相诋毁的声音。
他脸色瞬间变的异常难看。
“博森,我看以后咱娘三个在时家是过不下去了。”
说着邹巧眼圈一红低声哭起来。
不得不说邹巧是个妙人,她一边哭,一边还能把刚才的事情说个清楚明白。
“妈,此事你确定没弄错,孟海生不会是帮别人买的地吧。”
“你外公亲口说的,土地证上就是他孟海生的名字。”
这下时博森也有些坐不住了。
120万啊,他是真的连想都不敢想自己能拥有这么多钱。
可孟海生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拿出来。
孟海生和时博森年龄相仿,时博森上大学比孟海生早,工作也很是不错。
他现在手里也不过只有几万块可自由支配的钱。
就算孟海生在京城开的两家酒楼,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赚120万。
这些钱百分百肯定是时家给的。
想到这里时博森微微握紧拳头,没想到走了一个跳梁小丑孟长岳,现在又来一个比孟长岳强一百倍的孟海生。
这样时博森的危机感倍增。
“爸,我们可不能继续坐以待毙,现在爷爷还没认回孟广柱,他们一家就已经从时家拿走120万,那以后呢。”
“我爷爷手里可有不少古玩字画和现金,谁也不知道他手里有多少件,如果都给了孟广柱一家,我们可就要吃大亏了。”
被气个半死的时荣岚,冷哼一声。
“我倒是不想坐以待毙,可现在我又能有什么好办法,你爷爷就是偏心,我又左右不了他的思想。”
“我们左右不了爷爷的想法,但我们可以让爷爷对孟广柱一家改观,让他讨厌孟海生。”
“当初孟长岳刚来时家的时候,爷爷不也对他不咸不淡的,还不是爷爷感觉孟长岳追陶美玲耍手段,玩小聪明他不喜。”
被时博森这么一提醒,时荣岚刚才混沌的脑袋,突然开窍。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
“你爷爷最讨厌作风不好的人,也讨厌心术不正的,如果让孟海生沾染上这两样,我倒是要看看你爷爷还能不能跟现在这般偏心。”
“爸,我也是这么想的,此事你就交给我吧。”
“过几天就过年了,爷爷肯定会跟孟家人一起吃年夜饭,在那之前,我一定让孟海生名声扫地。”
刚才还哭红眼的邹巧,见自己儿子如此争气,立马擦擦眼泪,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博森,以后妈依靠不上你爸,只能依靠你了,你可千万不要让妈妈失望。”
“妈你放心好了,我在京城生活20多年,接触了那么多人和事,难道还收拾不了孟海生一个穷小子。”
“你就等好吧。”
临近年关,按理说酒楼这边生意会减少一些,毕竟要过年了,很多单位都放假了,来这边接待客户的也少了。
但孟海生去了几次酒楼,每次都是爆满。
他一问才知道,酒楼里的菜便宜又好吃,平时普通家庭不舍得出来吃,正好趁着年底,亲朋好友聚会的时候,过来尝尝。
这样的结果倒是孟海生没预料到的。
“陆经理,没想到年底会这么忙,咱店里的服务员都开始那排轮休了,你再招几个临时的。”
“看有没有学生想打寒假工的。”
“行,我这就去贴招工告示。”
酒楼外面有一块做工很是不错的广告牌,上面铺着大红纸,平时会写上当天的特价菜,或者有什么新菜上新。
大家从这边路过,看到这个大红色的广告牌,总会多看两眼。
孟海生还在酒楼里溜达,只听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他站在楼二的围栏边往大堂里,只见一个年轻女同志站在楼下跟陆经理吵架。
那女同志穿了一身青色的袄子,按理说这个颜色并不好看,年轻女同志都不爱穿这个颜色。
但眼前年轻女同志,容貌很是不俗,硬生生把青色袄子穿出一股子冷清感,让人看一眼,就不舍得把目光移开。
“陆经理这是怎么了。”
孟海生急匆匆下楼。
马上就是午饭点了,如此在大堂里吵闹,让客人看见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