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蒋主任道：“蒋主任，若是检查尸体，能不能做排除呢？”
蒋主任摇头，脸色有些为难道：“叶秘书，那点你需要去询问法医，我不能作出保证，但可能性也比较小，毕竟人脑的结构如此繁杂，很难将一种可能性完全排除掉。”
叶凡很是郁闷，蒋主任话虽然说的不直白，但他也知道了对方的意思。看来这件事是没法搞清楚了。
眼看叶凡就要扫兴而归，杨卫钊这时开口道：“叶秘书，这事还是有办法的，若是能找到一名经验丰富的法医，对方还是能根据尸检得出比较准确的结果的。”
“蒋主任，你怎么看呢？”闻言叶凡还是出声询问蒋主任的建议。
毕竟在脑外科方面，还是蒋主任才是行家，杨卫钊虽然是医院院长还是卫生局的副局长，但毕竟不是行家。
蒋主任拧眉凝神垂头思索，片刻后看向叶凡开口：“叶秘书，杨院长说的没错，经验丰富的法医确实能通过尸检，检查脑内的出血程度，来推算出一个大概的时间，从而进行排除，得到结果。”
那就是还有转机，叶凡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去，轻松了一点，他随即说道：“今天给两位添麻烦了，但我希望今日之事，不要流转出去，另外李兆福的尸体，能告诉我目前安放在何处吗？”
“尸体就放在医院的太平间，叶秘书，需要挪到殡仪馆去吗？”周洪率先回道。
叶凡摇头说道：“按照流程走即可，同时我请求各位答应我莫要讲这件事往外说，多谢！”
“叶秘书，这件事我们一定把嘴闭得牢牢的，一个字也不往外蹦！”杨卫钊一脸诚恳的说，周洪和蒋主任也跟着附和。
见几人都如此配合，叶凡心中感激，同几人以此握手，而后提出离开。
杨卫钊开口想要送叶凡二人下楼，但叶凡以免张扬，还是婉拒了。
周洪送叶凡前往市委办，到了之后，叶凡又叮嘱周洪两句，才从车上下来。
将所有情况掌握于心，叶凡连忙朝市委书记办公室跑去，待其停至门口时，口中喘着粗气，等呼吸渐渐平稳，叶凡才伸手敲门。
在叶凡出去办事的这段时间里，张华安如同心里着火一般，焦急的在房间里等候叶凡打听完消息回来。
等候的时候，越想越憋屈，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困的还开着车就睡了过去，不小心撞了别人的车尾，事隔一天，竟然还演变成如今这般棘手的样子。
要是能回到昨天早上，他绝对不会选择疲劳驾驶，可偏偏人生是没有办法倒退的，张华安满脸的悔恨。
听到有人敲门，第一时间张华安便猜到是叶凡回来了，连忙调整自己的神情，回到自己桌前坐下，还从一旁拿了一些文件摆在桌面上，随后扬声道：“进来！”。
得到同意，叶凡才扭动门把，走进办公室，将门关好后，才来到张华安跟前站定。
“领导，我了解完情况了。”
叶凡作为自己的秘书，张华安很是看重他，也不啰嗦，直言道：“你把情况给我说一下。”
以防隔墙有耳，叶凡靠近张华安，低头沉声道：“李兆福昨天晚上被送到的医院，过去时情况便很不理想，在医院抢救了六个多小时，还是于凌晨三点过确定死亡。”
“死因呢？”张华安问道。
“由于脑部溢血而亡！”叶凡回道：“据市人民医院脑外科的蒋主任说，目前没有办法排除任何导致脑溢血的原因。”
这也意味着，连是否是由于追尾导致的脑溢血也无法做出判断，也就是说，李兆福的死，张华安暂时无法置身事外。
张华安能够坐到如今这个位置，自然是精明之人，立马就听懂叶凡的话。
张华安不过思索片刻，便提出另一个想法：“若是进行尸检能否确定呢？这一点你有问过吗？”
自己能想到，张华安自然也能想到，叶凡并不觉得惊讶，淡然回答道：“问了，根据杨院长和蒋主任的建议，要是能有经验丰富的法医来进行时间，或许可以通过颅内的出血情况判断出时间，从而得出结果，但也不能完全保证。”
张华安听完，紧拧着眉，右手食指在桌面上击打出声音，他死死抿着嘴，陷入沉思当中。
张华安在想些什么，叶凡大致也猜了出来，但他已经将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了他，要如何去做，那是张华安该想的事情，他绝不插手！
久久不见张华安开口，叶凡低头便看到他桌面上的文件，先前还没注意，这时叶凡才发现，这些文件虽然摆在他面前，但却是拿倒了，这也可以看得出，张华安对这件事有多心烦了。
张华安思考了许久才开口继续问了一个问题：“你询问杨院长和蒋主任的时候，他们有没有提起过，脑溢血是有车祸引起的概率？”
“有。”叶凡点头回答道：“按照他们的说法便是两个事情相隔的时间有那么久，所以概率还是比较小的，但人脑内的情况极为繁杂，他们也不能保证。”
至于可能的概率，更是没有，像这种事情，叶凡自己也明白，要想估算出来，只能说是天方夜谭。
“我知道了，至少这个尸检必须要做，叶凡，待会儿你去省城，去找公安厅的副厅长林成彬，我会和他联系，你到时候听他吩咐便是。”张华安思索后，交代叶凡道。
叶凡连声应道：“好的，领导，我会照做。”
“那领导，我这就去了？”叶凡问道。
“等一下，李兆福家属那边是什么态度呢？”张华安问道。
想起周洪所说的，叶凡无法照说，只能将其美化一番再出声：“接手此事的是支队三中队的周洪周副队长，他告诉我，家属要求找出追尾的人，将事情弄明白。”
这是家属已经认定是他了，张华安眉头拧成结说道：“我知道了，这件事你有嘱咐他们不能外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