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朝温如玉的额头上印下个轻吻后,便开口朝她安抚道:“北狄来犯,但别担心,有我在。”
虽知晓世界线的温如玉心底知道迟早要来这一遭,但当真来到这一刻,听闻这一消息之时,她还是不由得心头一跳。
只不过看着白以琢那坚毅的眸子之时,她也不自觉地随之冷静了下来,温如玉深吸了一口气后,朝白以琢点了点头道:“我信侯爷。”
告知了温如玉自己所收到的消息后,白以琢便立马回了自己的书房之中,随着一道道命令的下达,白以琢手下的势力急速地运转了起来。
而据温如玉所知,待到晚间,趁着月色,他还秘密进宫了一趟……
这一晚,温如玉几乎夜不能寐,直到天将将亮起之时,她才迷迷糊糊睡去,一觉醒来后已日上中天,白以琢他依然不在身边。
如她一开始所料,在这一节点之下,白以琢他将陷入近乎无尽的忙碌之中,有多少心神能放在她的身上当真不可知。
温如玉在此情境之下,虽有些焦虑,但也没放纵自己沉溺于这一情绪之中,除了按部就班地习武与打理侯府内外之事外,她也在为即将而来的一场大仗而做着些她所能做的准备。
旁的军需她管不了,但白以琢他个人所贴身能带着的药物,她却准备了个尽够。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她虽希望他毫发无损,但这显然是不现实的期望,只盼着他受伤后也能顾好自己,能尽快痊愈,莫要再像以往一般,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自那一晚进宫面见过圣上之后,白以琢便不再以养伤之名避在忠勇侯府内,而是开始上起朝来,尤其是当新任北狄王御驾亲征,连下三城的急报传到京中之时,他更是再度挂帅,忙得脚不沾地。
每每深夜归来之后,他都是带着那眼下明显的青黑之色,拥着温如玉便直接陷入了沉眠,温如玉心疼他忙碌至此,也逐渐放下了那最好是趁着他离家前要个孩子的执念。
可她自己这边虽将之放下,但白以琢在出征之日定下,即将再度出京北伐之时,稍空出了点时间来的他却将之提上了日程。
尤其是在明月高悬的今晚,白以琢就着明亮的烛火,为自己那亮银色的盔甲打着蜡,出征在即,一应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而对哪些势力可亲近,哪些势力需提防,他也对温如玉交代了清楚。
正事他们二人之间已彼此沟通过了一遍又一遍,如今便只是单纯的温存时间。
当温如玉洗漱完,穿着雪白的亵衣,拿着自己亲手所打的,看起来很是粗糙的平安扣,系在了他的身上之时,白以琢那哪怕是在家中也有几分肃杀冷硬的面色便不由得一软。
而当温如玉替他系好平安扣,欲后退打量他一二之时,他更是立马放下了手中之事,将她狠狠地扣入了自己的怀中。
他这一抱,堪称温如玉嫁他几年来,他抱得最是用力的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