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寺?上香?可除了太后娘娘即将要启程前往护国寺苦修为陛下祈福之外,温家根本就没有与之相关之人和事。
而若是冲着太后去的话,他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他们父女之间究竟能有什么事,是要经由他这个名义上的养子出面来办的。
天外明月高悬,但今晚却是许多人的不眠之夜,温如川如此,在摄政王府辗转反侧的萧泽逸亦是如此。
与太后相处的那段时间太过美妙,却也太过短暂,今日她轻吻他的五官时,她将拇指压进他的口中时,她在他身边静静翻阅着有他笔迹的书时,她吩咐他做事时……
她那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都无一不被他深深地印入了脑海中,让他刚从她身边离开回到这摄政王府,就又恨不能立马回到她的身边。
白日时的相思虽难熬,但他尚可做点其他事务稍转移注意力,可在这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的深夜,他就好像着了魔般,一闭上眼,脑海中就全是太后的一颦一笑。
脑海中鲜活的太后笑得萧泽逸身上起了一股燥意,他的呼吸灼热上了两分,而后便在他那宽大的床上翻来滚去不断变换着自己的姿势,试图让自己早点入眠,好赶紧挨过这漫漫长夜,明日就能真的与太后再见。
可今夜的他好似又回到了自己遇到太后之前的日子,不管怎么睡都觉得不大对劲,而后全然不知自己是几更天才真的入了眠。
不过与曾经充满血色,又稀碎得不知所云的梦境大不相同的是,他今夜的梦做得很完整,不仅有了具体的主角和过程,而且还让次日醒过来的他记忆犹新,只不过一应都不能与外人道。
萧泽逸将自己那污了的亵裤毁尸灭迹后,回忆起昨晚那旖旎的梦时,下身又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这绝不是他自控力太弱,而是在自己梦中的太后实在是太过撩人之故。
在他昨夜的梦中,他身处一个颇为盛大的宫宴,与台下人觥筹交错,而太后她身着一袭太后朝服高坐于上首,头顶珠翠,妆容妥帖,那微昂起头时睥睨天下的神情,更是给人以一种凛然不敢侵犯之感。
他不受控制地频频在下方偷看于她,可从这宴席的开场到结束,太后她都好似不认识他一般,视线没在他身上多停留这么哪怕一瞬,让他满心委屈,不由得觉得苦闷而多喝了几杯。
可在宫宴结束,他欲随旁人一同离去时,却被太后身边的人叫住,将他带到了一个布满红绸的寝殿里,这里的灯火好似刻意燃得不亮,隐隐约约间,他好似瞧见太后她端坐于妆奁前,只是依然板着脸。
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便愣在了原地,直到太后她将手中的护甲卸下,古井无波地看向他,对他命令道:“摄政王,过来。”
闻言,他忐忑地走到太后的身边恭敬地朝她行了一礼,可太后没让他起身,而是直接上手拆了他的发冠,让他原本齐整的长发散落在肩头。
他很是诧异地看向太后,可她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施施然站起身来,一手拽住他后脑处的头发,让他呈现出一种无力反抗的姿态昂起头,而后就这么附身含住了他的唇。
而她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抚上了他的腰带将其挑落后,又径直从他的腹部攀上他掩住锁骨的衣领处,将他覆体的衣物就这么一件件剥了下来。
他被太后这一系列动作刺激得头脑发热,待太后松开他坐回那妆奁前时,他才反应过来,先是觉得身上一凉,而后就这么面对侧坐对着他,衣衫齐整且面色如常的太后时,便愈发觉得窘然。
直到太后开口吩咐“摄政王,过来替哀家拆了这些钗环”后,他才深吸一口气走到了她的身后,满眼谨慎,好似生怕扯着她一根头发般将那些首饰从她头上拆了下来。
可当他好不容易拆完松了口气后,抬眼一看,便在妆奁的镜子上对上了太后似笑非笑打量着他的眼神,他肌肉的纹理在那镜面上映得清清楚楚,而太后那有些轻佻的神色更是让他的脸骤然爆红。
见他如此不知所措的模样,太后她的恶趣味似乎终于得到了满足,于是不再继续捉弄于他,而是站起身来正对着他张开了双臂,吩咐道:“摄政王,替哀家更衣,难道侍寝该怎么做还要哀家教你不成?”
一听这话,他便气血上涌,分寸尽失,替太后更衣后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匆匆忙忙地入了那内间床上。
宛若白玉置于红绸之上,此时的太后美极,也媚极,尤其是那眼角沁出泪时的风情,招得他愈发失去了理智,只想将她抱得紧一点,抱得更紧一点。
那梦太美也太刺激,红浪纷飞了一夜,萧泽逸对此越是回忆那脸便变得越红,于是忙不迭地进了浴房,在这深秋寒凉的清晨洗了个冷水澡,试图让自己身上那股燥意消退下去。
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这冷水澡洗完后,自己身上的燥意却不减反增了起来。
萧泽逸眉间微蹙,叹了口气后便放弃挣扎地往后一靠,倚在了浴桶上,他闭上眼用手扶住了自己,开始动作后便紧抿着唇,虽已十分克制压抑,但在水声响起间,却仍有几声闷哼声成了漏网之鱼,从那薄唇里泄了出来。
当那股燥意终于消散时,萧泽逸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恢复成了平日里那副清心寡欲君子端方的模样,而后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这才打起精神穿上了朝服往外走去。
今日的朝堂与往日无甚不同,各地的折子由内阁过一遍后,再拿至朝堂上在他和帝师的点头裁定,而后便是揪着些鸡毛蒜皮的弹劾来弹劾去。
萧泽逸耐着性子走完了今日的流程,而后下朝后便似是有什么急事般拱手行了一礼后,便略过了欲将他拦下的几名阁老,脚步匆匆地上了自己府上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