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方瑜母亲连连说好。
不过方瑜了解我的手段,而且她对方军的感情很是深厚,还是轻声问我:
“末哥,你……你打算怎么帮我爸戒赌呀?他……他会很痛苦吗?”
“别问那么多!”只是不等我回答,方瑜的母亲便气冲冲的说:“戒赌哪里有这么容易?肯定会很痛苦……不过这是他活该!”
“小瑜,就这么说吧,就算你爸死在小末手里,也是他活该!”
“要是给他留一条命,断只手,瘸条腿啥的,也算是你爸自己走运!”
“要不然,你觉得咱们这个家还能有个好吗?你还有个好吗?”
方瑜看了看缩在角落的方军,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从方瑜的眼神之中还是能够看出来,她有些担心。
其实方瑜母亲所说的一切,方瑜不是不懂,只不过她性格如此,管不住自己罢了。
“阿姨,有你这句话就好!”
我笑了笑说道:
“只要有你这句话,我一定能帮叔叔戒赌……我保证!”
这话说完,我便把目光看向了方军,说道:
“叔叔,跟我走吧!”
“去……去哪儿啊?”方军立马紧张了起来,他不敢冲着我发火,却是对方瑜母亲破口大骂:“我看你……看你就是想要害死我啊!难怪你得了这么多病,你……你就是活该!就是报应!”
当听到方军这话,我真想冲过去给他几巴掌。
还有像是方军这么混账的人吗?
而方瑜母亲也是很受伤的样子,估计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方军竟然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不过方瑜母亲没有说啥,只是无奈的冲着我摆了摆手,意思是我把方军给带走。
“叔叔!”
下一秒,我把目光看向方军,冷冷说道:
“是你自己跟我走,还是非要逼我动粗?”
“小末啊……”方军咧着嘴说:“咱俩商量商量,我……”
“呵呵!”
我一声冷笑,走到方军近前,像是抓小鸡崽似的,把方军提了起来。
我跟方瑜母亲打了一个招呼,抓着方军的衣领,就朝着小院门口处走去。
“嗯?”
不过方瑜立马跟了上来,我停下脚步,问她:
“你跟着我做什么?”
“末哥,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方瑜轻咬了一下下唇,然后说:“而且你要把我爸带到哪儿去,我总得知道,对吧?”
方瑜这话看似很是有道理。
可我的脸色却是一变:
“方瑜,要不是看在阿姨的面子上,我真不想管你这事儿了!”
“之前我就跟你说过,让你爸戒赌会很痛苦,你也答应了,对吗?”
“现在你百般不放心,我还怎么帮你爸?”
“如果你真的想要你爸好好地……现在回去,别再插手这件事,最多半年,我还你一个身心健康的父亲!”
方瑜复杂的盯着我看了一眼,然后又把目光看向方军,无力的说了一句:
“这都是你自找的,好好改造吧!”
扔下这句话,方瑜转头离去。
方瑜的意思好像方军是要去坐牢似的。
不过我的手段倒也差不多,可能方军落在我手里,要比坐牢更痛苦一些。
在村头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在车里,方军龇牙咧嘴的问我:
“小末,你……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我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别多问……等到地方你也就知道了!”
方军沉默了片刻。
过了许久,方军这才长吁短叹的说:
“哎,也好……要是能把这赌戒了,吃点苦我也愿意!”
“以前我可真不是这样子的,就是被同村的几个人拉着去赌钱,人家都说有个什么新手保护期,我……我也没有!”
“第一次我就输了一千多!那可是一千多啊,我就寻思着赢回来,以后就收手!只是……哎,没想到越陷越深!”
“到了现在,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方军长吁短叹的说着,他自己说自己的,而我全当他说的话是放屁。
我不否认,方军以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是一个好人。
我也不否认,方军是真的想要戒赌。
不过我更加不否认,只要我现在放方军回去,他第一时间打方瑜手里那五万块钱的主意,然后直接奔赴赌场。
因为赌棍我见到的太多了。
除了发生重大变故,那些赌棍有一个算一个,根本不可能戒掉赌。
倒不是我瞧不起人,如果这类的赌棍,真的有恒心的话,一开始就不会让自己深入其中,更不会家破人亡。
所以,赌棍的眼泪,让他们尽管流就是了,所说的话也就是随便听一听。
“末哥!”
“末哥!”
下车之后,我拽着方军的衣领,到了孙进出租的小院。
孙进,花晓二人都在,除此之外,还有孙进的那个女人,以及孙进的一个小弟。
“嗯!”
我点了点头,然后问孙进:
“赵娜呢?”
我已经多日没有见到赵娜了。
不过这不打紧,也不奇怪,平日里我很忙,就是在荔城的时候,我也不是天天陪着赵娜,多数时间是她自己去找乐子。
自从来到滨海市之后,赵娜多数时间与孙进他们待在一块。
“哦,嫂子回老家去了,要过两天回来!”
孙进回答道。
我点了点头,难怪这两天没有见到赵娜。
倒是孙进说嫂子两个字的时候,方军余光瞥了我一眼。
这老小子倒也聪明,从孙进对赵娜的称呼之中,方军可能想到了,赵娜也许是我的女人。
不过我倒是满不在乎。
我的女人本来就不少。
而且一直都是这样。
并且我从来没有隐瞒过,她们彼此间都知道对方的存在。
如果她们有什么意见,请离开。
要是她们父母有意见,她们可以听妈妈的话,或者由我和她们的父母好好聊一聊。
我承认这是我的问题所在,不过我却也知道,我难以改正。
紧接着,我对孙进说道:
“孙进,我要交给你一个任务!”
孙进上下打量了一番方军,问:
“末哥,这人是谁啊?”
“我女朋友的父亲。”
我淡淡的说了一句,可是孙进立马就不淡定了:
“是老爷子啊?怎么脸上有伤啊?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末哥,需要我们兄弟出手?”
“不!”我摇了摇头,说道:“把他给我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