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不兜风也罢,大伙儿漱漱口,再喝点水,这就动身回去。”
陈骥等众人平复下来,远远地吩咐道。
不想武大却站了起来,“小郎君,我还想再练上一练。”
“你确定,大郎?”陈骥看着他有些发白的脸色问道。
武大没有出声,只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小子真狠,陈骥不由得对武柏又高看了一眼。
十来天的拉练下来,众人的性子不同,身体状况各异,所得收获自然也就有多有少。
谢小四最是惫赖,稍微兜会儿风,就大呼受不了,想方设法地偷懒。
别人和他一起,都会被拖累,只能一带一地带他。
是以十余天下来,没啥进步。
刘大旺好些,但也不过是中规中矩,身手进步有限。
张贞娘和扈三娘是普通女流,受先天禀赋所限,即便有心也是无力,成效一般。
三人的体力和毅力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却正好可以组合在一起。
李袖萝和武松、张冲大部分时候在一组拉练,他们既高且壮,本是优势,但坏也坏在这上面。
个头高体重大,高速运动中,尤其是急转急停之间就容易损害到关节,特别是膝关节不堪重负。
众人在吃了开过光的舒筋活络丸后,都顺利度过了开头几天的适应期。
八个人每人一粒药,又花了一百六出去,当时陈骥好一阵心疼。
只是想到能量产高手,这才勉强释然。
但这药丸能消除筋肉的酸痛,却对骨头和关节没啥作用。
速度和力量达到一定限度,骨头该折还是得折,关节该伤也一样会伤。
张冲和武松没那么壮实,情况还好些。
前者吃过聪明益气丸,又跟着兜了几天风之后,身手终于再上层楼。
如今和李袖萝也就只有半筹的差距。
武松更瘦些,能承受的速度也更快些,十余天下来,气力大增。
就是没长多少肉,让李啸林不太满意。
他吃的虽然多,但吐的也不少,运动量还不小,能长肉才怪。
身手自然也进步了不少,数十招内,武松已经可以和陈墨不相上下了。
要不是经验不足,还未必会落败。
他倒是不怕吐,也愿意多兜兜风,但考虑到对关节的保护,陈骥还是限制了武松溜圈儿的次数。
而且带着这三个身高体壮之人跑起来的时候,也有意控制了速度。
至于李袖萝,这丫头最高最壮,膝关节的负担也最重。
是以陈骥带着她兜风,根本不敢有多快,大部分时候都是用‘电动车’的速度慢跑,有时候还不让她跟着武松和张冲一起兜风。
女管家一开始还不服气,陈骥单独让她感受了一下‘汽车’这一档位后,不一会儿便膝盖发疼,败下阵来。
不过李袖萝也不是没有收获,十来天的慢跑和呕吐,让她成功的瘦了一圈。
为此,这丫头其实还挺开心的,也不在意身手有没有提升。
对自己最狠的是武大,不管怎么吐,从不叫苦,还主动要求加练。
因此,数他兜风的次数最多,和谢小四一样,陈骥也不得不单独带他兜风。
想要速度快,或许个儿矮身轻真是个优势。
武大不用担心关节的负重,还能往死里练,是以进步最大的就是他。
仅以身法速度来说,如今‘电动车’对他来说已经很轻松了,即便没有陈骥的加持,他自己也能长久保持这一档的速度。
再往上,‘汽车’的速度他一个人也能达到,就是短一些,大概能坚持四分之一柱香。
到了‘高铁’,仅凭武大自己,就达不到这个速度了。
只能在陈骥的带领下偶尔为之,也不过几息的工夫,全当是做超负荷练习。
这点成就,和陈骥相比,自然还差得远,但已是一众人等中速度最快的了。
加上武大进退之间快与慢结合的不错,在旁人眼里,已是有了陈骥三成功力。
如此身手,已经胜过大多数人了。
这可是了不得的成就,扈三娘和武松尤其高兴。
只是武大这家伙进步虽大,却无人愿意和他切磋身手。
原因很简单,他一旦和人对练,就是以命搏命的招式,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如此一来,谁敢和他交手?就是武二都不例外。
陈骥倒是说过他两句,让他别这么狠。
只是武大却说,他个矮身轻,和人交手,天然就处于劣势。
若无拼命的决心,何以取胜。
反倒将陈骥说的无言以对,只能听之任之。
内心深处,却是对武大钦佩不已。
这家伙,是个人物,完全不是水浒离那个唯唯诺诺,任人宰割的武大郎。
“走吧,大郎。”陈骥招呼了一声,不忘交待其余人等,“我和大郎兜完风就自回陈家庄,你们歇的差不多也回罢。”
言毕,和武大组上队,一阵风似的去了。
他们在的地方离陈家庄本就不远,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南门附近。
陈骥眼看庄墙越来越近,便解除了组队状态,交待道:
“大郎,今日便到此为止罢,咱们边走边歇,到北门也就缓过气来了。”
非有要事,南门一般不会开启,是以出入多在北门。
武大应了一声,却不曾停下脚步,只缓了一缓,继续向着庄墙冲去。
“大郎,你这是……”
陈骥话未说完,武大已经到了墙角之下,仍未停步,而是将身一纵,蹿到了墙上。
随后手脚并用,几个起落,就已爬到了庄墙之上。
“小郎君,我成了。”武大站在墙上又喊又叫,兴奋得难以自抑。
陈骥看得眼晕,不得不挪开视线,大声问他:
“大郎,你什么成了?快些下来说话。”
武大重重地点了下头,以身附墙,像个蜘蛛人一般,麻利地回到了地面。
这庄墙可比陈骥的小院墙壁要高,没谁能一跃而下。
“小郎君,我成了。”武大跑到陈骥身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大郎,到底什么成了?说说清楚。”这会儿陈骥没了恐高之虞,心里舒服多了。
武大微微一愣,“小郎君,你刚才没看到么?我没有二郎的助力,独自一人也能上墙了。”
陈骥恍然,是这么回事儿,只是刚才他有些心慌气短,哪里注意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