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饷午,又歇了一刻钟,陈骥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演武场。
“我先来。”
李袖萝当仁不让,其他人自然都没有异议。
陈骥正待同意组队要求,却突然发现弹窗和刚才武大那会儿有些不一样。
细细看完,又盘算了一番,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好你个金手指,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弹窗提示的大意如下。
以他为首的一带一组队免费,只要还有人明确表达出学练龙游身法的意愿,也可一带二、一带三,乃至一带九。
总人数在十人以下的,除去陈骥自己和一带一的那个名额免费,每多带一人,需支付四百的个人资产。
也就是说,一带九的话,多出来的八个人就要花费三千二。
一下子就能掏空他的大半个人资产。
当然,要是不愿意一带多,也可以继续免费一带一,而且可以换人。
只是他自己就得辛苦些,每次带一个人,轮着来,还是挺累的。
呸!
陈骥恨恨地吐了口吐沫。
当我傻不成,有免费的不用,干嘛要白白把个人资产花出去?
不就是一带一么,这有什么?
我陈骥就是累死,也绝不会自掏腰包,花钱买组队名额。
“三郎哥哥,你怎么了?”李袖萝问了一句。
“没啥,风大,沙土吹到嘴里了。
来来来,秀萝妹妹,准备好了没有,这就开始了。”
陈骥说着话,拒绝了自费增加组队名额的弹窗,仍旧选择免费的一带一。
演武场中瞬间带起了衣袂飘动的风声,和其余人等齐齐发出的惊叹声。
等李袖萝兜完风,众人纷纷争抢着要体验一把龙游身法。
陈骥先点了扈三娘的名,然后是武松。
等他带着这两人各自兜完一圈风之后,暗呼不妙,有点累了。
即便这些时日天天都要练上一练,但陈骥仍旧还是正常人类,体力是有限的。
他今天已经溜了四圈,虽然强度和他自己练相比不算大,可备不住次数多。
看看场中剩下的陈墨和张氏夫妇,还有跃跃欲试的刘大旺与谢小四,陈骥觉得要是还这么一个一个的来,自己肯定撑不到最后。
那可就有些丢脸了。
之前不是一个个的来没问题的么,还没练完就趴下了,行不行啊?
男人怎么能不行呢?
要不,也当一回氪金用户?
花费虽然不少,但能一劳永逸,总比充了值还要限时使用有良心。
“你们剩下的,都一起上罢。”
陈骥咬了咬牙,准备破费一次。
演武场中加上他自己,一共十人,正好一带九。
弹窗中提示过,一带多可以保持队形不变,一切行动全以他为准。
这样一来,除了日常演练能节省陈骥的体力,遇上争斗,阵型不乱,出招统一,且行动迅捷,那还不所向披靡。
虽然有些呆板,但只要再安排些不受控制的人从旁协助,弥补瑕疵,就没啥问题。
勉强可以说是物有所值罢。
何况陈骥还想看看,超过十人后,这组队的价格会不会往下降一降。
批发价总得比零售价便宜一些才合理嘛。
不想陈墨大摇其头,“我就不参与了,三郎,你带上其他人就好。”
“为啥,墨哥儿?”陈骥大为不解。
陈墨没有答话,只看了看正在呕吐的一众人等。
尤其是李袖萝,这女管家个头儿最大,吐得却最厉害。
她第一个兜的风,这会儿仍未缓过劲儿来,还在那儿干呕。
“墨哥儿,你是怕吐?”陈骥明白了。
陈墨撇撇嘴,“服侍你们就够我受的了,我可不想自己也弄得一身腌臜味道。”
“当真不来?”陈骥又问了一遍。
“当真!”陈墨答得斩钉截铁。
好罢,不来就不来,陈骥还真拿他没办法。
第一次必须自愿,才能跳出是否组队的弹窗。
陈墨要是不愿意,就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没用。
“随你。”
陈骥无奈地应了一声,一口气花了两千八的个人资产,增加了七个人的组队名额。
这一下,从一带一到一带八,他都可以自由选择了。
“别乱,排好阵型。”
陈骥安排张氏夫妇和两个泼皮站成了一个正方形,他自己居中,开始了第一次一带多的兜风。
一圈下来,倒也有些收获,那就是不能把体力和毅力不同的人放在一起。
四人之中,谢小四最是惫赖,没一会儿的工夫,就大呼受不了。
陈骥强令他坚持了一会儿,待其确实难以支撑后,这才作罢。
结果就是其他三人,特别是张冲,吐归吐,却显然仍有体力,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
嗯,今后可以把李袖萝、武松和张冲放在一组,扈三娘则和张贞娘一起。
其他人得再看看,尽量把体力、毅力相近的弄做一处。
至于谢小四这厮,恐怕只能一带一了。
正琢磨着该怎么分组的陈骥,不妨被人给围在了正中。
“你们这是?”反应过来的陈骥问道。
“我等见过哥哥。”众人齐齐揖礼。
和武大一样,陈骥带着他们兜了这一圈风,就算是对他们有了授艺之恩。
以‘老师’或者‘哥哥’称呼陈骥,并无不当。
陈骥团团回了一礼,说了句套话,“好说好说,诸位兄弟今后自当勤勉习艺。”
得,这就收了一票的弟子。
“没啥事儿的话,都散了,又跑又吐的,滋味儿不好受罢。
先帮着打理下场地,然后该歇就歇着去,顺便自己体会一下龙游身法的妙处。”
陈骥挥挥手,把众人打发走,见陈墨在一旁忙着处理污物,有些不甘心,又上前问道:
“墨哥儿,当真不跟着我遛一趟?
放心,不用你拜师奉茶,咱俩一直都是兄弟,你以前怎么叫我,以后还怎么叫我。”
“不!”陈墨言简意赅的只说了一个字,看着演武场里的污物,眼里满是嫌恶。
“不就是吐一吐嘛,有啥可怕的,你看我,吐着吐着就习惯了,然后就不吐了。
这是必经阶段,大伙儿都要经历一下的。”
陈骥继续打趣。
陈墨这回都懒得理他,只坚定地摇了一下头,就把一直躲在演武场入口处看热闹的皇甫端叫了过来:
“皇甫大夫,你有没有什么药方,能帮大伙儿止一止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