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玩的是哪一出？不过上次卖的是60万一台，赚了600万，这次可是足足五十台，就算便宜十万卖也是足足两千五百万啊。”
“这么多钱，不吃下去岂不是亏大了！？”
一想到一座钱山正对着自己招手，曹雄端茶杯的手就止不住的哆嗦。
他直接从小弟抢过电话，对着话筒说道。
“喂，50台都要的话，那每台可以给你们便宜十万，不过要分批发货。”
“这次先发二十五台，过两个星期再发剩下的。”
电话的另一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说道：“行，不过延期得赔偿双倍，这个你们是懂的吧。”
曹雄笑着说道：“当然没问题一会就写到合同里，没什么问题那就这么订了，合同一会就传给你，没问题就打款发货。”
听见对方没有意见，他才缓缓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小弟急忙凑了过来，说道：“老大，咱们不是只有二十多台机床吗，啥时候有的五十台？”
曹雄冷哼一声，说道：“小路啊，要不说你道行浅还得练，跟了老子这么长时间，你说你怎么就不开窍呢！？”
“我让你派人去那两个倒闭的工厂干嘛去了？”
“收数控机床啊？”
曹雄对着小弟的脑袋就来了一下。
“老子问的是这个吗？让你收那些是用来干啥！”
“用……用来卖？”
眼见曹雄抬手又准备打过来。
小弟地眼中突然灵光一闪，面露欣喜的说道：“哦哦，老大，难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去他们工厂那守着，等着收他们的设备？”
听到这曹雄抬起的手才缓缓放下。
“哼，以后多买点核桃，补补你这个猪脑子。”
曹雄这才坐回到沙发上，重新品了茶。
小弟急忙凑过来为其续上茶水，咧着大嘴夸赞道：“老大，您还真是聪明啊，这空手套白狼玩的可以说是当世一绝！”
他突然想到什么，随后又怯生生地问道：“可是，老大，万一他们不卖咋整？”
“不卖？那些破玩意又修不好，不卖留着过年吗？”
“再说，过不了几天，那些小军工厂都将被摘掉军工牌照，到了那时候，还用不用发那第二批都说不准。”
“到时候如果真碰上倒闭，你给老子往死里压价，没了军工牌照，咱们就是压到十万，他们也得哭着鼻子认！”
“是是是，老大说的是，要不说您是文曲星下凡，您的智慧那真是……”
“一天天就知道老子拍马屁，还不给老子滚去拟合同去！”
曹雄看着眼前的小弟就气不打一处来，照着他的屁股狠踹了一脚。
被踢的小弟却连惨嚎都不敢发出，硬是给憋了回去，跑出去拟起了合同。
花了一天多的时间，流程才终于跑完。
身为曹雄的一号小弟，刘路也跟着货物一起去往了北海市。
按照老大曹雄的安排，他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二手货商，并开始天天去北海军工厂的门口晃悠一圈。
时刻准备着上门收设备。
可是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这刘路却是越等越感觉不对劲。
先不说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周半，已经距离二次发货的时间越来越近。
就是这一批批往里进的建筑工人和这些大型起重机也不对劲，哪有要被摘牌照的工厂天天这么开疆扩土的？
不是说再有几天就会被摘牌照了吗？这都过去一个多星期了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起初他打电话跟曹雄说起这些，还反被曹雄大骂了一顿。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连曹雄也开始变得不淡定起来。
“今天还是没有动静吗？”曹雄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话语里更是隐隐透露出些许焦躁和不耐烦。
“对啊，老大，这边还天天施工扩建呢，这些小军工厂还没被摘牌照吗？”小弟刘路忍不住问道。
电话的另一头陷入了沉默，曹雄也感觉奇怪。
按照他得到的消息，其他军工厂明明已经收到通知开始纷纷倒闭或者被合并了，怎么轮到北海市这家却迟迟没有动静。
为了验证消息的真伪，他可是花了大价钱再三确认过的。
“先继续在那守着吧，一有消息再跟我汇报。”挂断电话，曹雄忍不住来回踱步显然了沉思。
“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已经接到消息了，难不成那家不在这次摘牌的行列？不可能啊，不是说只留四大军工的吗？”
“北海……北海……”他总感觉这个名字非常耳熟，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行，不能在这么干耗下去了，我也要过去看看情况才行！”他在心中终于做出了最后决断。
曹雄来不及再打电话通知刘路，便直接开车去往了北海市。
……
刘路挂断电话，略一犹豫，他还是拿起了外套准备再去北海军工厂转转。
时间现在已经所剩无多，既然老大也没有其他办法，他就只能试着多过去碰碰运气。
到了北海军工厂的大门口，望着门口熟悉的老大爷，他露出和善的笑容。
“哟，王大爷，躺着呐。”
经过多次踩点之后，他早已经门卫老大爷疏略。
“小刘，你咋又来了，唉，我劝你还是去别的地方碰碰运气吧。你看见围墙外面那些拉沙子的大车没？”
“看见了，难不成，王大爷这里有什么门道吗？”刘路好奇的问道。
“有啥门道啊，我是想告诉你，我们工厂现在是在扩建，缺的就是设备，这时候哪还可能会往外出啊。”
“你说你一二手货商，天天来这晃荡，不是大风里打蚊子，白费劲嘛。”
“……”刘路被说的一时语塞。
“嘀嘀……”身后传来的汽车喇叭声打破了沉默的气氛，当他回头望去。
只见不远处正有十几辆大巴缓缓从远处驶来，车与车之间间距不大，一辆连着一辆远远望去犹如火车一般，场面可谓是壮观之极。
“这又是啥情况？”刘路惊异的问道。
门卫王大爷并没有回答他，显然他也处在懵逼之中。
待领头的第一辆大巴在工厂的大门口缓缓停稳，只见一面容黝黑的男子从车上缓缓走了下来。
竟然正是许久未归的王硕。
“王大爷好久不见，是我王硕啊，我和贺福哥带人回来了。咱们厂长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