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里,刚刚下班的刘海钟、傻柱和易忠海,正默默的走在街道里。
原本,以这三人的关系,还是能凑在一起聊两句的。
可自打这一、两年后,三个人就是凑到一起,也说不上几句话。
嘀嘀!——
就在这时,三人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车笛,连忙回头躲到了路边。
“住宅区别乱按车铃!”
轿车的后座上,李庆安皱眉呵斥了一声。
“我就是得瑟一下!”
“就这一回,下回肯定不了!”
“……”
刘光齐一听,连忙笑呵呵的告了个罪。
不多时,车子就停在了四合院门口的一片空地上。
刘光齐又连忙下车,给李庆安打开了车门。
“行了!”
“这是公家的东西,你要注意防护,别让人刮擦了!”
“……”
下了车,李庆安就嘱咐了一句。
“您放心!”
“我以后晚上找人轮流看着!”
“……”
李庆安点了点头,便自顾进了院门。
此时,刘海钟连忙就小跑着凑了上来,一脸兴奋的围着车子转了两圈。
傻柱也是凑了上来,笑嘻嘻的摸了一把。
“嘿!别手上都是油,别乱摸!”
“瞧你稀罕的,不就是辆车吗!我又不是没坐过!”
“那你开过吗?这可是新车!”
“切!又不是你的,没有我李哥,你能摸着这玩意儿?”
“那还真不是我给你吹,在支建的时候大车、小车我可是都开过的!”
“……”
不多时,刘光齐跟傻柱随意说了两句离合板、后驱轮之类的词,把傻柱挤兑的直翻白眼。
“行行行,你会开车,你了不起!”
说着,傻柱就一扭头,跟着李庆安钻进了院门。
此时,刘海钟才得意洋洋的说道:“行啊!你这眼光是好,怎么样?他现在掌权了?”
刘光齐点了点头,竖起了大拇指,说道:“要么说人家能得到领导青睐呢!您也得跟人家学,要沉住气,把您这脾气收敛一下,到时候这工艺组就是你的了!”
听到这话,刘海钟连忙问起了今天的事。
旁边的易忠海看了看刘家父子,又看了看车子,心中的悔恨再次涌上了心头,随即摇摇头,背着手进了院门。
不多时,刘光齐跟刘海钟简单的说一下今天的事。
“行了,这些东西跟您说了也没用!”
“您现在去找两个人,咱搭个车棚子,以后让光天和光福晚上轮流看着车子!”
“……”
刘海钟一听,连忙点了点头。
“这是正经事!”
“我去跟隔壁院的老吕说说,用他的铺子棚,把东西收拾一下就行!”
“……”
另一边,李庆安才刚刚进门,傻柱就笑呵呵的追了上来。
“你这小汽车都坐上了?”
“可以啊?”
“这不聚一下,喝两杯?”
“……”
李庆安一听,连忙摇了摇头。
“要聚也是跟我老婆聚!”
“我跟你聚什么?”
“对了,你跟许小慧,这到底怎么办?”
“……”
听到这话,傻柱顿时叹了口气。
“没希望了!”
“我又找了她两回,她这都不见我了!”
“现在就是找我爸问清楚,这事儿也成不了了!”
“……”
本来两个人感情也不算很深,这两件事一耽搁,彻底把事情拖黄了。
李庆安想了想,说道:“行,那就这样吧!不过我之前答应包成,现在没成,我就再给你张罗一下!但这次就不包成了!”
听到这话,傻柱连忙点了点头,说道:“那怎么个事儿?你快说啊!”
李庆安说道:“我今天去找许书记了,打算在轧钢厂搞一个联谊会,到时候几个厂区的小青年都会来,你提前收拾一下,到时候自己相亲嘛!还是之前说的,鱼找鱼、虾找虾,别老跟许大茂较劲了!”
听到这话,傻柱明显有些失落,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随后,两个人又闲扯了两句。
结果傻柱刚走,阎埠贵也笑呵呵的凑了上来。
“呦?听说您今儿坐专车回来的?”
“那以后要改口叫李馆长了!”
“院子里别说是年轻人了,就是老一辈的,都没人比你有出息!”
“……”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阎埠贵这一拍马屁,就肯定是有事。
李庆安笑了笑,并没有主动接茬。
阎埠贵见状,又笑呵呵的往前凑了两步。
“你这是为年前遭贼的事生气啊?”
“当时那情况,我不是也没仔细想么?”
“而且,当时我也没说什么啊?”
“……”
闻言,李庆安点了点头。
“行,你有话直说吧!”
阎埠贵一听,连忙拱了拱手。
“嘿嘿,您圣明!”
“回头咱俩一起钓鱼去!”
“我这情况你也知道!”
“上次那赃款追回来,被傻柱给我搅和了!”
“说真的啊!”
“我是工资不高,但我寻摸的多啊!”
“起码是个乙等!”
“那傻柱非给我弄成了丙等!”
“于莉还交了笔住院费,医生说是动了胎气,可能要早产,这马上就要生了!”
“丙等才分了一百多块钱,我这过几天就揭不开锅了!”
“……”
李庆安一听,也是皱起眉头。
当时李庆安也就看个乐子,并没有插话,傻柱这事儿干的是不地道。
看阎埠贵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估计要坑傻柱一把。
“那您别绕圈子了,找我干什么呀?借钱?”
“那不至于,我就寻思你不是去文化馆了吗?上回轧钢厂汇演,你不是借了我的桌子吗?”
“怎么个意思?”
“就是我这儿老物件多,你看你们那边需不需要道具,我一起卖给你们!”
“……”
听到这话,李庆安顿时皱起了眉头。
“那我帮不了你!”
“我只管行政和人事,财务有别人管!”
“……”
阎埠贵一听,连忙扶了一下眼镜。
“那怎么话说的?”
“你是馆长,馆里大小事务你都能管吧?”
“……”
按理来说,李庆安是都能过问。
但当初夏书记是专门指示过的,那王双利就对财务有绝对的话语权,李庆安轻易是不可能去插手的。
而且,夏书记家的那些家具,能用核桃油擦,李庆安可不信他没跟王双利打联联。
“这事儿我还真管不上!”
“行了,你还是去别处想想办法吧!”
“就算我能管,也不可能把你那些东西都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