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庆安那微笑中透着冷意的神态,何雨水愣在了原地。
因为何大清是跟着寡妇跑的,何雨水那时还很小,在院子里一直抬不起头,只能强装开朗洒脱。
实际上,何雨水没有那么开朗洒脱,她在院子里甚至没有几个说的上话的人。
李庆安离何雨水算是比较近的了,但两人几乎没什么交流。
偷鸡事件,才算是两人第一次交流。
也是那一次,李庆安就像是个脚踩祥云的英雄,把何雨水从水深火热中救了出来。
此后,何雨水在院子里才有了朱珠这个朋友。
然而,就是这个英雄,却在今天把何雨水打入了无间地狱。
“你是脚踩祥云的魔鬼吗?”
何雨水怔怔的看着李庆安,绝望的问了一句,随后开始解起了衣服扣子。
“脚踩祥云的魔鬼?”
“或许吧!”
“不用解了,我爱干净!”
“……”
李庆安只是道德底线不高,但不代表没有。
在说出那句话后,李庆安就后悔了。
我是什么时候迷失了自我?
想到自己居然对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说出了那样的话,李庆安一度怀疑那个人是不是自己。
至少,李庆安觉得自己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那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会为了工作成绩,去迫害无辜的人?
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会为了系统任务,去做不情愿的事?
如此得来的福气值,是福气值吗?
霎那间,李庆安想了很多,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在一条岔路上走了很远。
“这是你想要的吗?”
恍然大悟后,李庆安抬头,看了看三尺虚空,喃喃自语了一句。
“你说什么?”
何雨水有些疑惑,一脸茫然的看着李庆安。
不知为何,此时的李庆安让何雨水有一种莫名的心安。
那是一种润物无声的,发自肺腑的感觉。
“逗你玩儿的!”
“毛都没长齐的丫头,我可没兴趣!”
“不过,我也不能白救你哥!”
“回去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让我想想对策!”
“……”
听到这话,何雨水瞬间大喜,她能感受到李庆安身上散发的那种气场,她知道李庆安没有说假话。
随即,何雨水二话不说,就冲出了屋子,转身就进了垂花门。
朱珠正抱着孩子在外面,见才这么点时间,何雨水就冲了出来,连忙进了屋子。
“怎么了?”
看到朱珠,李庆安不禁回过了神,随后就看到了李丰纯这个小酒鬼,想起了许丰年那个小赌鬼。
“没什么!”
“来,让我抱抱孩子!”
“……”
朱珠见状,连忙走过来把李丰纯递给了李庆安,随后靠在了李庆安的肩膀上。
“你就不能帮帮她吗?”
“她们兄妹俩相依为命,也挺可怜的!”
“……”
李庆安逗着李丰纯,笑着点了点头。
“知道了!”
“我明天去看看,先把事情了解一下再说!”
“……”
另一边,何雨水回家后,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翻出来了。
隔壁,听到动静的聋老太太,连忙起身到了何雨水的门口。
“怎么了?”
“你找什么呢?”
“……”
何雨水此时已经把自己的东西都翻出来了,看到易忠海和聋老太太,顿时眼前一亮。
“钱!”
“你们能借我些钱吗!”
“……”
听到这话,聋老太太顿时看向了易忠海,后者没办法,只能点了点头。
“要多少?”
“越多越好,值钱的东西也行!”
“……”
听到这话,易忠海顿时皱起了眉头,但有聋老太太在,他也只好回家拿钱。
随后,何雨水又进了傻柱家,一样的翻箱倒柜,四处搜寻钱财。
不多时,易忠海拿着五百块钱上了门。
“我这还要照顾东西,还要攒养老钱!”
“就这么多了!”
“你先拿着用,不够我再想想办法!”
“……”
聋老太太脸上有些不高兴,但也不好说什么话。
何雨水自然是不在乎那些,接过易忠海的钱道了声谢,就往前院走。
聋老太太见状,连忙说道:“你等会儿,这事儿那阎埠贵儿也跑不脱!”
说着,聋老太太就气冲冲的跟在后面。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阎家门口。
阎埠贵见状,生怕聋老太太砸了他的花盆。
哐!——
然而,阎埠贵还是晚了一步,聋老太太二话没说,就砸了一个花盆,另一个被阎埠贵堪堪拦下。
“不是,老太太,您跟我这花盆较什么劲呐!”
“行,我不跟你这花盆较劲,我跟你家里的瓶瓶罐罐较劲!”
“哎呦!哎呦!有什么事儿您说啊!别动手啊!”
“哼!你明知道那于莉不是好人,为什么要介绍给柱子!这事儿都是你闹得,你别想全身而退!”
“……”
听到这话,阎埠贵也是没办法。
李庆安当时出的主意,是让阎埠贵找个溜一点的,但于莉太溜了。
不管怎么说,阎埠贵是逃不掉的。
现在能救傻柱只有李庆安,阎埠贵就算供出李庆安也无济于事,还平白得罪了人。
“不是,那柱子你也知道!”
“他就喜欢漂亮的,可他一个厨子,哪儿有合适的啊!”
“我这于莉可是找了很久的!”
“而且,这柱子打我家解城跟于莉有什么关系?”
“……”
聋老太太一听,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不管!”
“反正就是你的错,李木头现在要钱,你给我掏钱!”
“……”
听到这话,阎埠贵顿时扶了扶眼睛。
“不是,老易,你这!”
“行了,我拿了五百,你再拿个两百吧!”
“……”
阎埠贵瞅见聋老太太拿作势要砸花盆的模样,也是无可奈何。
“行,我回去拿!”
说着,阎埠贵三步一回头的,生怕聋老太太砸了他的花盆。
不多时,何雨水又带着一群人,进 了李庆安的屋子。
“就这些了!”
“要是不够,我回头让我哥再给你,或者去保城找我爸也行!”
“……”
桌子上,钱和票都要,看样子是掏干了何家。
但这些东西,对李庆安而言一文不值,只有一枚珠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珠子哪儿来的?”
“这是我妈留下的,就这么一颗了,剩下的被我爸抢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