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时间来到了下班的点,易忠海知道今天厂里下了赔偿,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
只要厂里的赔偿到了贾张氏手里,易忠海就算是脱身了。
到时候撮合了秦淮茹和傻柱,那就是一石三鸟。
一来解决了贾东旭这个麻烦,二来有了新的养老人选,三来自己还不用花钱跟傻柱培养感情。
但就在易忠海春风得意之时,忽然看见了翻着死鱼眼的贾张氏,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老嫂子,你在这儿干什么?”
贾张氏虽然算不明白那每个月三块的养老钱,可她也明白一个道理,不到手里的钱就算不算钱。
“哼!那五百块我一分都没拿到!”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明儿就去闹!”
“……”
随后,贾张氏就把今天医院的事说了。
易忠海听的一个头两个大,这钱贾张氏没拿到也就算了,关键是秦淮茹居然不听的自己的,那麻烦可就大了。
“老嫂子,那秦淮茹跟傻柱的事儿还能成吗?”
“你要知道,咱们这计划的大头可是傻柱,只要傻柱和秦淮茹成了,以他食堂大厨的身份,你们家的伙食可是向厂长看齐的!”
“……”
傻柱的厨艺是几个食堂的大厨里,数一数二的那个,每次有什么招待,都是傻柱掌勺,饭盒自然少不了。
此前,两家的关系并不算太好,贾张氏偶尔才能吃上一回饭盒。
因此,当初易忠海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贾张氏才会一口答应。
“那李木头给秦淮茹出了个主意,说是可以让她一年内升一级工。”
“还有那笔补偿款,她每个月能拿四十多呢!”
“傻柱这事儿,我看有点悬了!”
“这该死的李木头,你可要想个办法收拾他!”
“……”
听到这话,易忠海心里也有些后悔。
当初李庆安拒绝的时候,易忠海只以为李庆安是脑子转不过来,想着他吃点苦头就好了。
结果却不曾想,这李庆安是大智若愚、心如明镜。
想一想自己这些年来的刁难,都成了成了李庆安的资粮,易忠海心里就难受的很。
不过,如今木已成舟,易忠海后悔已经没用了。
“一个木头而已,偶尔想出个主意不算什么!”
“秦淮茹虽然每个月有四十块,可棒梗成家立业、小当的嫁妆,这些都要她凑!”
“你回去就跟秦淮茹说,既然是按人头领钱,那就把钱分下来。”
“棒梗和小当一人五块,你一个人八块,东旭还有五块,这就是二十三块。”
“剩下的十七块,秦淮茹一个干体力活的,又要管日常花销,还要给棒梗和小当攒钱,怎么可能够花?”
“……”
贾张氏虽然没听明白,但她又拿不出个主意,只能听易忠海的安排。
“可是,那个李木头会不会搅局啊?”
听到这话,易忠海也是迟疑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摇了摇头。
“只要不扯上他家,他就没有理由搅局!”
“今天就主要说傻柱和秦淮茹的事,你不要节外生枝了!”
“……”
于是,两人又商量了一下说辞,就急匆匆的回到了四合院。
贾张氏一回去,就跟秦淮茹把易忠海的那套话说了。
对此,秦淮茹也是没辙,只得先答应下来。
而另一边,易忠海则是找到了傻柱,说了一下明天帮忙把贾东旭抬回来的事。
对此,傻柱自然是一口答应。
随后,易忠海又去后院,找到了刘海钟。
“老刘,晚上我要开个会,商量一下东旭的事!”
“东旭现在昏迷不醒,秦淮茹接了他的班,可毕竟是个女人,要养活一大家子不容易!”
“我寻思着,号召院里有能力的,帮着照顾一下她们家!”
“咱们这院子里民风淳朴,一直都是互帮互助的典范,可就是这李庆安自从当了工艺员,就有点脱离群众了!”
“……”
易忠海把刘海钟的脾气拿捏的很清楚,几句话下来,就气的刘海钟吹胡子瞪眼的。
“哼!上次的事情,我都还没跟他算呢!”
“就应该按我说的,把他送局子里去接受教育!”
“……”
见刘海钟上钩了,易忠海连忙假意安抚了几句,随后又去前院找到了阎埠贵。
院子就那么大点地方,易忠海这忙前忙后的活动,自然瞒不住李庆安的眼睛。
虽然不知道易忠海都说了些什么话,但李庆安却根本不怕他联合全院的人。
说来说去,易忠海无非就是举着道德大旗搞绑架。
这些东西对其他人,当然是一大杀器。
但对于道德底线灵活的人,根本就没什么意义。
很快,各家各户都吃完了饭。
傻柱也从医院里,把贾东旭给背了回来。
易忠海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喊人召开了全院大会。
不多时,众人就聚在了院子里。
易忠海坐在那里,不禁看了一眼李庆安。
今天李庆安没有站在游廊那边,而是拿个凳子,安安静静的坐在下面。
对此,易忠海眉头有些颤抖,总感觉今天自己要吃个大亏。
没事的,我肯定是多虑了!
在道德大义面前,任何人都是我的提线木偶!
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去后院请聋老太太!
易忠海给自己打了打气,这才清了清嗓子开口。
“那个,今天的事情,大家心里也都清楚了,我还是再重复一下!”
“贾东旭现在昏迷不醒,虽然厂里的赔偿下来了,可他需要人照顾,还要定期去做检查!”
“这里,我们表扬一下李庆安!”
“在他的帮助下,秦淮茹获得了特批,可以在一年后参加一级工考试!”
“这互帮互助,一直都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也是咱们院的良好院风!”
“……”
易忠海一上来,就给李庆安戴了个高帽,随后就是那一套道德理论。
把帮扶贾家,上升到了民族美德和院风上,还提了几句文明四合院的事。
可以说从面子到里子,都把大家绑上了船。
即便是阎埠贵,在这种情况下都不知道怎么拒绝,就不用说其他人了。